“原來她就是蔡琰……”高飛見十分的有禮數,年紀也不過十五六,便不由得多留意了兩眼。

蔡琰一手握著橫笛,另外一隻手攙扶著蔡邕,見高飛沒來由地看著她,她潔白無瑕的臉蛋上透著一絲紅暈,低下頭,不敢直視高飛,目光在地上四處遊走,心中卻莫名的起了加快了跳動。

高飛見蔡琰一副害羞的模樣,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唐突,當即收回了目光,見蔡邕單手抱著一張尾部有燒焦痕跡的琴,便朝蔡邕拱手道:“剛才先生的一曲合奏,確實令在下欣賞,請問先生手中所抱的就是焦尾琴嗎?”

蔡邕笑道:“將軍好眼力,這正是焦尾琴。剛才我見日落西山,又見百姓罹難,心情十分沉重,便不由得撥弄了琴弦,彈奏了一曲悲音。幸好小女及時吹奏柯亭笛,將我從悲憫的情緒中拉了出來,這才有了恰才的一曲琴、笛的合奏,讓將軍見笑了。”

高飛再一次打量了那焦尾琴,以及蔡琰手中握著的柯亭笛,他也是喜愛聽古人的軼事,蔡邕救琴,製造柯亭笛的事情也是很早就知道了,隻是從未見過。他今日不但親眼目睹了這兩個樂器,還親耳聆聽了一曲合奏,真是一種福分。

他見蔡琰纖細修長的小手一直在握著柯亭笛,一聯想起這位站在他麵前的少女便是有名的才女蔡文姬,不知道為何,他的心中發出了一聲感慨:“蔡琰的命運在不知不覺中被改變了,不知道以後那聞名天下的胡笳十八拍還會不會被她創作出來……”

蔡琰一頭黝黑發亮的長發,仿佛靜止的瀑布一般;一雙不大卻圓圓的如同杏核眼睛中,黑白分明,沒有一絲的渾濁;那對彎彎的眉毛,隻那彎曲的弧度,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能成為亮點;那高矮、大小適中的鼻子,如同畫龍點睛一般,把她全部的美好完全襯托了出來。她瞥了高飛一眼,見高飛的臉上帶著傷痕,一臉冷峻的麵容,身上散發著特別吸引人的男性氣息,她的心裏就仿佛有兩頭亂撞的小鹿,弄得她心亂如麻,呆呆地站在那裏,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先生,你們一行人就兩個人嗎?”高飛收回了在蔡琰身上的目光,對蔡邕道。

蔡邕點了點頭:“老夫早年得子,不幸夭折,後來晚年才有了這個女兒,但是老妻卻遠離塵世了,隻有我和小女相依為命而已。”

高飛轉身對賈詡道:“軍師,你帶先生父女二人回營地,一定要妥善安排,我帶著奉孝再巡視一下百姓。”

賈詡“諾”了一聲,便走向前去,朝蔡邕拱手道:“晚生賈詡,請蔡先生隨晚生來。”

高飛和蔡邕互相告別之後,便隨即分開,經過蔡琰身邊時,幫助蔡琰提起了幾個略重的包袱,扔給了身後的兩名士兵,對他們吩咐道:“你們兩個,從現在起,就暫時擔任蔡先生的親衛,好好的照顧蔡先生,不得有誤。”

聲音落下,高飛便一臉笑意地從蔡琰的手中接過包袱,輕聲道:“蔡姑娘,這些粗活,就讓他們去做吧。”

蔡琰的手指不經意碰觸到了高飛的指尖,她立刻感到渾身一陣酥麻,急忙收回了手,臉上也泛起了一陣紅暈,急忙道:“多謝……多謝將軍……”

高飛隻輕聲一笑,便將蔡琰手中的行禮也一起扔給了身後的士兵,然後對郭嘉道:“奉孝,我們再到前麵去看看。”

蔡琰瞥見高飛離開,便長出了一口氣,攙扶著蔡邕跟隨著賈詡向前走,不時回頭望了一眼高飛,見背影消失在了人群中,這才慢慢地靜下心來。

入夜後,由於高飛的妥善安置,所有的百姓都沒有受到饑餓,外圍站著許多士兵放哨,河岸邊負責打造渡船的人仍在不停的工作,在大家的一起努力下,已經早就了近三百多隻渡船。

簡易的營寨裏,一些傷兵得到了軍醫的護衛,高飛也親自到來視察了一番,好好的對傷兵進行的一下安撫。

經過末尾的帳篷時,高飛便掀開了卷簾,大步走了進去。

營帳裏躺著徐晃和魏延,兩個人一個趴著,一個仰麵躺著,全身都被繃帶纏住,活像兩個木乃伊。

“主公?”魏延斜躺在臥榻上,他正好看見高飛從裏麵進來,便驚喜地道,“屬下參見主公!”

徐晃一聽到魏延的話語,便側臉看到了高飛,他試圖起身,奈何身上的傷口並未痊愈,隻能有氣無力地趴在那裏,輕聲說道:“主公到來,屬下未能遠迎,還請主公恕罪。”

高飛已經走到了徐晃的身邊,坐在了臥榻的邊上,笑嗬嗬地道:“你們都這個樣子了,還怎麼起來?傷筋動骨還一百天呢,這次你們跟我回幽州,路上可能會吃一些苦頭,畢竟還有大批的百姓也要跟著我走。對了,你們兩個的傷軍醫複查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