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城,北武堂。

剛剛裝飾完畢的北武堂彰顯出一番威武的氣息,北武堂的大廳裏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兵器,正中央的牆壁上一個“武”字被雕刻的活靈活現,周圍站著一群級別為軍司馬的軍官,中間站立著兩名穿著勁裝的漢子,一老一少,手持兵刃對立在那裏。

老者手持一柄鳳嘴刀,少者手持一根大戟,腰間攜帶的兵器囊中還插著幾支小戟,兩個人都已經是氣喘籲籲、滿頭大汗,鬥了上百招仍然勝負未分。

突然,老者哈哈大笑了起來,將手中的大刀拋給了身邊的一位軍司馬,朗聲說道:“太史將軍真的是很了不起,和老夫對戰了上百招,居然不分勝負,後生可謂啊。”

被稱作太史將軍的不是別人,正是幽州十八驃騎之一的太史慈,而站在他對麵的老者則是同為十八驃騎之一的黃忠。兩個人在此切磋武藝,引來了不少部下前來觀看,部下們如今都是目瞪口呆,對於剛才的一場大戰,還記憶猶新。

太史慈順勢將手中的兵器盡皆拋給了身邊的部下,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徑直走到了黃忠的麵前,抱拳道:“老將軍體力驚人,武藝高強,刀法甚是精湛,竟然讓我找不到絲毫破綻,太史慈從未對誰心服口服過,這一次我可是真的佩服老將軍了。”

黃忠出手也是逼不得已,站在他麵前的太史慈是個好勇鬥狠的人,公然向他挑戰,他如果不應戰的話,就是不給太史慈麵子,無奈之下隻能和太史慈進行一番比試。哪知道,他這一戰竟然和太史慈打的難解難分,讓他不得不重新對高飛帳下原來五虎之一的太史慈做出了一番評價。

太史慈和黃忠經此一番比試,便惺惺相惜起來,年少輕狂的太史慈也似乎對黃忠變得尤為尊重,二人互相吹捧一番,便相視而笑莫逆於心。

“原來二位將軍在這裏,可教我一番好找!”這時,從北武堂的演武大廳外麵走進來了一個漢子,身板硬朗,一點也看不出之前他受傷的痕跡。

太史慈、黃忠兩個人了過去,見來人臉上掛著一塊青紅色的胎記,半邊臉是正常的膚色,半邊臉是青紅色的,雙目炯炯有神,額頭寬廣,本來一個俊朗的少年,卻因為那塊胎記而變得有些不堪入目。二人看到這個人,便齊聲笑了起來,朝來人拱手道:“原來是徐將軍,不知道找我們二人有何事?”

來人這個是徐晃,他見演武廳裏氣氛活躍,黃忠、太史慈又是一身臭汗,便道:“哦,打擾了兩位將軍切磋武藝,實在是抱歉。隻是,主公已經回到了薊城,現在正召集所有文武共聚州牧府的議事廳,說有要事吩咐,魏延和其他將軍已經都去了,我是特地來尋找兩位將軍的。”

黃忠道:“主公召見,必然有大事要吩咐,子義,我們還是快去吧。”

太史慈點了點頭,和黃忠並肩向前走去,臉上帶著一絲喜悅。

徐晃看到太史慈和黃忠這兩個原本有點水火不容的人,今天居然變得十分親密,有點不太理解,便搖了搖頭,跟在了太史慈和黃忠的身後,朝州牧府走了過去。

州牧府,剛剛從天津回來的高飛,如坐針氈,李移子的事件讓他深刻地體會到了異己勢力的可怕,如果不及時對幽州進行一番整頓,以後必然會受到牽連。

聚集所有文武的命令剛剛頒布了下去,議事廳裏隻有高飛和士孫瑞兩個人,高飛從城外回來的時候,便先找到了士孫瑞,將他帶進了城。

高飛端起了身邊的一碗熱茶,手捧香茗,品嚐了兩口,緊接著便說道:“士孫大人,現在是非常時期,九大富商我一定要除去,但是他們的家產我做出了合理的分配。如今幽州各地需要一筆很大的開支,我也知道你出巨資擴建薊城勞苦功高,可是如果幽州不穩定的話,你的錢財再多,也會受到亂兵的波及,所以,我決定抄沒九大富商的財產我拿大頭,你拿小頭,這筆資金將全部用於幽州的各項建設,也算是你對幽州的建設做出了又一次巨大的貢獻,你以為如何?”

士孫瑞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個結果,可是他已經買了票,上了船,船不靠岸他若想下去,隻就能跳進深不見底的汪洋,等待他的就隻有死路一條。既然上了船,就要一條路走到底,活命最重要。

好在他對高飛還比較信賴,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跟著高飛到幽州來,而且這次高飛從天津回來,將他兒子的荒唐事也說給了他聽,他覺得高飛沒有處理他兒子,已經是幸運的了。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先付出後回報,早已經成為了他獨特經商的特點。他當即問道:“一切全憑主公做主,就算是讓屬下傾家蕩產,屬下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