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麗的士兵已經亂作一團,被胡彧帶著部下一經衝撞了過去,立刻陷入了劣勢,成群結隊的弓箭手紛紛舉起了手中的大弓抵擋漢軍士兵的刀槍,許多大弓都被漢軍的士兵砍成了兩截。

漢軍的陣營裏,高飛看著一幕,皺起的眉頭也隨之鬆開,嘴角上揚起了一絲淡淡的笑容,誇讚道:“胡次越,真將軍也!”

文聘、褚燕、於毒、白宇、施傑、李玉林六人都維持著自己的陣形,看到胡彧帶著部下在高句麗的士兵中往來衝突,刀鋒所過之處便是鮮血噴湧,許多高句麗強壯的勇士前來進行阻擋,卻被胡彧的刀一個接一個的削掉了腦袋。

麻強已經回到了城門下麵,掉轉馬頭時,看到胡彧騎著一匹果下馬舉著鋼刀在慌亂的陣營裏衝突,馬項上還拴著仲羽的人頭,讓他大吃一驚,不禁失聲道:“漢軍中竟然還有如此人物?”

“那個臉上有傷疤的人是誰?”麻強指著胡彧立刻問道。

有人立刻回答道:“啟稟對盧大人,他就是樂浪郡太守胡彧。”

“是他?”麻強抖擻了一下精神,緊握著手中的大弓,隨手取出三支箭矢,搭在了弓弦上,瞄準了正在混戰中的胡彧,怒吼道,“胡彧,你受死吧,今天我就要給我的弟弟報仇!”

隻聽得一聲弦響,三支箭矢便劃破了長空,朝著胡彧筆直的飛了過去。

“胡將軍小心冷箭——”不知道是哪個士兵大聲喊了出來,聲音便傳入了胡彧的耳朵裏。

胡彧剛剛砍掉了一個高句麗勇士的胳膊,一聽到有人提示自己,一扭頭便看見三支箭矢朝著自己的身體便飛了過來,他的眼睛瞪得賊大,已經是滿臉鮮血的麵孔變得猙獰起來。眼看那三支箭矢就要射 進了自己的身體,說時遲,那時快,胡彧將鋼刀一轉,橫在了胸前,隻聽見“當”的一聲響,一支箭矢便被他用刀擋了下來。

就在胡彧擋下一支當胸飛來的箭矢時,他的左臂和右腿上幾乎同時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兩支箭矢直接射 進了他左邊的肩膀和右邊的大腿上。

胡彧沒有叫,而是咬緊了牙關,朝著箭矢飛來的方向看去,犀利的目光橫掃過混亂惡毒戰場,他定睛看見麻強手持一張大弓,騎在一匹果下馬上滿弓待射,臉上也浮現促回來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他便知道剛才的冷箭是麻強射的。他左邊的肩膀受了箭傷,鮮血如同泉湧,順著手臂向下流,不一會兒便染紅了他的整條手臂。

箭矢插 在了他的肩窩裏,讓他的左臂無法動彈,他鬆開了馬韁,雙腿用力一夾馬肚,大喝一聲“駕”,右手掄著鋼刀便向麻強衝了過去。

本以為能夠一箭射穿胡彧心窩的麻強,看到那最為致命的一箭被胡彧給擋了下來,他滿是歡喜的臉上,笑容也逐漸變得僵硬起來,略有點吃驚地道:“這……這怎麼可能?”

看到胡彧掄著鋼刀衝了過來,麻強的臉突然變得猙獰起來,大聲地對後麵的士兵喊道:“放箭!快放箭,千萬別讓那人衝過來!”

“大人……我們的人還在前麵呢?”一個騎兵對於麻強的命令有些驚愕。

麻強什麼話都沒說,將大弓的反拿在自己的手裏,直接用弓弦勒住了他身邊那個騎兵的脖子,猛地的用了一下力,強勁有力、細如鐵絲的弓弦直接將那個騎兵的喉嚨給勒斷了。他瞪大了凶惡的眼睛,厲聲道:“誰敢違抗命令,下場就如同他一樣。放箭!”

其餘的人都害怕了起來,對麻強的話不敢違抗,紛紛拉開了弓箭,朝前方不遠處的人群裏射出了一撥強勁的箭矢。

高句麗的步弓手在仲羽死後便失去了指揮,被胡彧帶著的人貼近了身體,也隻有死路一條的份,沒有攜帶任何近身武器的他們隻剩下了唯一的希望,那就是趕緊向回跑。

可是,胡彧帶領的漢軍士兵緊緊地咬住了這些步弓手,根本沒有給他們逃跑的機會,漢軍的步兵勢如破竹似得將這些高句麗的步弓手分成了好幾塊,一時間混戰在一起,亂成了一團,從外圍很難將兩撥士兵分開。

胡彧是整個漢軍裏唯一一個騎馬的人,他揮舞著手中的鋼刀,正朝著麻強所在的位置衝過去,卻因為前麵有許多高句麗的弓箭手擋道,無法進行快速的衝刺,隻能一路殺過去。當他差不多快殺出一條血路的時候,突然見到從天空中飛來了許多箭矢,心中一驚,忍著身上箭傷帶來的疼痛,立刻做了一個蹬裏藏身,同時大聲朝後麵吼道:“小心箭矢!”

“啊……”

一通箭矢落下,混亂的戰場上立刻傳來了許多聲慘叫,不管是漢人還是高句麗人,都有不少人中箭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