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敦見高飛真的束手就擒了,反而感到了一絲意外,但是事情迫在眉睫,他也隻能先講高飛給綁回去了,至於怎麼處置,就要看大當家的了。他朝身後的兩個人使了一個眼色,又朝地上躺著的那兩個人踢了兩腳,朗聲道:“起來,把人給綁了。”

原先那兩個被高飛擊倒在地的兩個漢子這會兒爬了起來,和另外兩個手持長刀的漢子一起向高飛走了過去,從背後掏出來了一條早已經準備好的麻繩,就要去綁高飛。

“等等!”公輸菲突然從山洞裏躥了出來,“把我也一起帶走!”

“你出來幹什麼?回去,在這裏等著,我一會兒回來接你。”高飛衝公輸菲喊道。

公輸菲哪裏肯聽,快步跑到了高飛的身邊,一下子撲在了高飛的懷裏,緊緊地抱著高飛,滿眼深情地道:“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無論如何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高飛點了點頭,衝那四個要來綁他的人喊道:“你們綁我一個就可以了,她沒有一點危險。”

吳敦見公輸菲相對瘦弱,看上去像個娘們兒,便道:“隻綁那個壯的……”

四個賊漢子迅速地將高飛五花大綁了一番,將高飛整個人綁的結結實實的,完事之後,便了看吳敦,等候吳敦的命令。

“我說,綁的還真他娘的緊,你們還真拿我當奸細了?”高飛掙紮了一下,隻覺得身子都無法動彈,繩子也勒的他身體很緊,便調侃道。

“你太危險了,不綁的緊點不行。”吳敦隨即指著兩個漢子道,“你、還有你留下,把兄弟們的屍體給埋了,你們兩個和我一起把這個漢子押回山寨。”

公輸菲一直跟在高飛身邊,卻沒有感到一絲的害怕,對於她來說,隻要有高飛在身邊,她什麼都不怕。

高飛和公輸菲跟著吳敦一起下了玉皇頂,沿著陡峭的山道向山下走了一會兒,到了半山腰的時候,便看見了一處寬闊的平台,平台的不遠處是一處茂密的森林,一行人便直接進了森林。

又在森林裏走了大約兩三裏路,眼前便豁然開朗,一座很大的山寨映入了高飛和公輸菲的眼簾裏。

山寨可謂是依山傍水,背靠陡峭的斷崖,一條溪水從斷崖上流淌下來,直接從山寨穿行而過,而山寨的另外三麵則被茂密的森林環繞著,當真是隱秘萬分。

“沒想到此處還有如此大的一座山寨,當真是實屬罕見。”高飛看到山寨的外圍是用石頭堆砌而成的岩牆,裏麵一間間木屋、石屋林立,在寨門那裏更是站立著許多穿著普通百姓服裝的漢子,手持利刃地在那裏走來走去,便不禁說道。

同時,高飛也發現了異常之處,山寨裏的人都沒有裹著黃巾,而且還有幾個人穿著不同的樣式的戰甲,便問道:“你們不是黃巾賊?”

吳敦笑道:“黃巾賊?哈哈,黃巾賊可沒有我們這樣的山寨,當然,我們收留的也有不少投降的黃巾賊,但是我們不是黃巾賊,我們是俠盜。”

“俠盜?”高飛聽吳敦自詡為俠盜,不知道為何,他覺得有點好笑,可是他沒有笑出來,隻是輕聲地問了一下。

吳敦道:“跟你也說不清楚,等一會兒見了我們大當家的,他要是不認識你,老子第一個宰了你。”

高飛一路上穿州過縣,都是化裝成老頭子,可到了泰山之後,他就卸去了裝扮,展現在人前的是一個年輕的壯漢。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公輸菲,笑著問道:“怕嗎?”

公輸菲搖了搖頭,她始終在挽著高飛的胳膊,答道:“沒什麼可怕的。”

吳敦道:“確實沒什麼好怕的,伸頭、縮頭都是一刀,一刀下去,你可能連疼痛都感覺不到。”

進了山寨之後,山寨裏的人都畢恭畢敬地叫了吳敦一聲四當家的,之後吳敦便帶著高飛、公輸菲直接進了山寨裏的一個大廳。

大廳的門匾上寫著“忠義堂”三個字,讓高飛看了,頗有一種上了梁山的感覺。

一進入到了忠義堂,高飛便見到了忠義堂裏坐著五個形色各異的漢子,每個人的臉上都露著一種凶神惡煞的表情,身上流露出來一股子匪氣,讓人看了倒是有幾分生畏。

“吳老四,你怎麼才來?”坐在忠義堂正中間的首位上的漢子一見吳敦進來,便大聲喊道,“你怎麼把人帶到這裏來了,快送到地牢去,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

說話那人便是整個山寨的寨主,也是這群山賊的大當家的,姓臧名霸,字宣高。臧霸身材魁梧,目光炯炯有神,他的頭發是披散著的,可因為有點自來卷,所以讓他的發型看起來像是燙過的一樣,看起來很有型,加上他的麵貌也不醜陋,看上去給人一種型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