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鵠離開之後,高飛便掃視了一眼帳內的所有人,這一次可是全部到齊了,他手下的十八驃騎中除了夏侯蘭留守薊城、頂替魏延的臧霸在攻打平原郡外,其他的十六名驃騎都到齊了,可謂是陣容強大。
卞喜重傷臥床,正在積極調養中,實際上到了大帳的也就隻有十五名驃騎,對於高飛來說,這已經足夠了,而且他已經獲悉了袁紹埋伏的地點和作戰策略,便能對症下藥了。
“張郃!”高飛的目光停留在了張郃身上,當即叫道。
張郃挺身而出,他也早有預料,在場的人裏,認識沮授的就隻有他一個,他不去救沮授誰去救,更何況沮授以前是他的上司,對他還不錯。所以,當高飛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時,他就已經猜測到了自己要去執行什麼任務,當即朗聲答道:“末將在!”
“給你五百烏桓籍精銳的飛羽軍突騎兵,每個人各帶上三天的幹糧和水,挑選最好的戰馬,向東進入安平郡,經南宮、經縣兩地馳入巨鹿郡的曲周縣,暫時藏匿在曲周縣到薄落津的道路上,後天辰時直接攻擊薄落津,速戰速決,救出沮授。我親自引大軍進入南欒縣城,吸引袁紹主力。”
張郃“諾”了一聲,便朗聲道:“主公,要不要帶上沮鵠?”
“不用,你一個人去,現在去挑選戰馬,備好馬刀、弓箭,為了減少馬匹的負重力,內穿皮甲,外披鎖子甲即可,小股迂回,襲擊袁紹背後,救出沮授後,不可戀戰,然後原路返回,若有追兵窮追不舍,你便見機行事。”
“末將明白,末將現在就去,主公多多保重!”
“你也多加小心,沮授就拜托給你了。”
“主公放心,屬下一定將沮授救出來,屬下告退!”
高飛見張郃轉身走了,隨即問道:“我軍兵力不足,現在隻有七萬五千人,癭陶城、南皮城雖然各有三萬降兵,但是卻不能有所指望,所以,此戰是場硬仗。所幸的是,我軍的裝備都很精良,也是久經訓練的士卒,雖然沒有袁紹的兵多,但是卻都能以一當十,袁紹的正規軍十五萬,在鄴城留守了兩萬,真正參戰的隻有十五萬,我猜測袁紹會用十萬進行埋伏,三萬進行策應,可是要將十萬大軍全部埋伏起來而不露出一點蛛絲馬跡,根本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軍已經失去了先機,卞喜率領一百名斥候深入巨鹿澤,而回來的卻隻有他一個,還是身受重傷,就說明巨鹿澤裏的防守嚴密。不知道你們可有何策略將其反包圍起來?”
賈詡道:“我軍現有七萬五千人,其中騎兵五萬,步兵兩萬五,屬下以為,主公若真想以誘餌之計進入袁紹的伏擊圈,應該多帶步兵,南欒縣城雖小,也足以抵擋敵軍的進攻,然後以諸位將軍為首,各自帶領騎兵從外圍殺入,如此一來,裏外夾擊,雖不至於全殲,也必然能夠重創敵軍。待敵軍退後之時,我軍便可以乘勝追擊,沿途掩殺,直接攻擊薄落津。”
高飛想了想,便道:“很好,那就這樣定了,陳到、文聘、周倉、胡彧你們四人各自率領五千步兵跟我進入巨鹿澤,太史慈,你和鮮於輔、田疇、蹋頓三人率領五千突騎兵一同隨行。”
被叫到的人都異口同聲地答道:“諾!”
緊接著高飛又吩咐道:“趙雲、黃忠、徐晃、龐德、盧橫、褚燕、高林、廖化你們八個人各自率領五千騎兵分散在巨鹿澤八個不同的方向,等我進入南欒縣城放出狼煙之後,你們便從外麵殺進去。管亥,餘下的五千重騎兵和五千步兵就交給你帶領,和軍師以及諸位參軍趕赴癭陶城,駐守癭陶城。”
“諾!”
……
薄落津,袁紹的趙軍大營。
中軍主帳中,沮授、審配、郭圖、辛評、辛毗、逄紀等謀士盡皆到齊,見袁紹從外麵走了進來,都異口同聲地拜道:“參見主公!”
袁紹徑直走到了上座,一屁股坐了下去,朗聲問道:“國相,一切可安排妥當?”
沮授道:“都已經安排妥當了,顏良、文醜、高覽、韓猛四位將軍各率領將校已經埋伏在了巨鹿澤,隻要高飛一進入南欒縣城,定叫他有來無回,喪命巨鹿澤。”
“哈哈哈,國相的十麵埋伏之計,確實是舉世無雙,我有國相,天下何愁不定?”袁紹意氣風發地道。
在場的審配、郭圖二人都斜眼看著沮授,心中充滿了嫉妒,見到袁紹對沮授更加器重了,他們便恨之入骨。
辛評、辛毗、逄紀三人倒是並不在意,三個人基本上屬於中立派,雖然辛評、逄紀分別和袁譚、袁尚親善,但是此時的袁紹正值壯年,還輪不到立嗣的時候,他們也無需為這個話題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