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胡彧陣亡的消息,高飛的心裏一陣悲傷,他斜眼看了賈詡一眼,目光中有種說不出的神情,既有憤怒,也有惋惜,更有對賈詡的一絲尊敬。
賈詡被高飛的目光盯著的有點難受,一扭臉急忙對高林道:“將所有陣亡將士的名單彙報上來,凡是陣亡的人員,都給予三倍的軍餉,以安撫陣亡將士的家屬。”
高林看了一眼高飛,見高飛輕輕地點了點頭,便抱拳道:“諾!”
賈詡見高林退出大廳,他便拱手對高飛道:“主公,屬下有罪,這軍師將軍之職已經無法再度擔任,請主公免去屬下所有職務,以示懲戒,屬下也甘願拿出所有家產獻給陣亡將士的家屬。”
高飛歎了一口氣,緩緩地道:“罷了!此事隻有你我知道,就將這件事永遠的埋葬掉吧,這個黑鍋,由我來背。你去給我擬定一份罪己狀,另外連同荀攸、郭嘉等人在癭陶城東立下一塊烈士紀念碑,刻上所有陣亡將士的名字,然後全軍戴孝,降半旗,為死者默哀,並且著手準備一個追悼會,祭奠在這場戰鬥中枉死的冤魂!”
賈詡皺起了眉頭,什麼紀念碑、追悼會、降半旗、默哀之類的話語他似懂非懂,可是又不敢問高飛,畢竟導致這次戰鬥慘敗的人是他。他什麼都沒說,看著高飛一臉的哀傷,便拱手道:“請主公節哀順變,屬下告退!”
高飛見賈詡轉身,便朗聲道:“將荀攸、郭嘉、歐陽茵櫻叫來!”
“諾!”
賈詡退出大廳後,高飛叫人進來把地上摔碎的酒壇子給清掃了一遍,之後沒多久,荀攸、郭嘉、歐陽茵櫻便進了大廳。
“參見主公!”荀攸、郭嘉、歐陽茵櫻三個人齊聲道。
高飛擺擺手道:“免禮,坐!”
三人落座之後,高飛便開門見山地道:“胡彧為了掩護我軍主力撤退,壯烈犧牲了,作為鎮守東夷的最佳人選,他一旦死了,東夷之地就無人鎮守了。東夷情況複雜,必須要有一位熟悉東夷風俗民情的人前去鎮守,我一時沒有想到合適的人選,你們心中可有什麼合適的人選嗎?”
郭嘉拱手道:“胡彧帳下王文君、白宇、施傑、李玉林四將都是久待東夷的人,主公應該從這四人中挑選。”
荀攸道:“主公,眼下正是用人之際,王文君、白宇、施傑、李玉林都各有所長,東夷暫時由伊夷模管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現在當務之急是如何奪取冀州,至於選擇鎮守東夷的人,屬下以為可讓鍾離牧擔任。鍾離牧是胡彧的侄子,久隨胡彧在樂浪郡,而且我還聽說胡彧曾經撰寫了一卷東夷的風土民情的書,上麵記載了整個東夷的風俗習慣。不如就由鍾離牧和伊夷模共同去掌管東夷,主公設立東夷校尉,讓鍾離牧掌兵,讓伊夷模掌政,有這兩個人在,東夷方麵應該可以無虞。”
高飛聽後,輕輕地點了點頭:“好吧,就這樣定了。奉孝,你擬定任命狀,就讓鍾離牧出任東夷校尉,讓伊夷模擔任治中,讓他們兩個人替我鎮守東夷。”
“諾!”
歐陽茵櫻拱手道:“主公,這次戰鬥我軍陣亡不少將士,鋒芒也已經漸漸地弱了,如何攻取冀州還請主公早日定奪。”
“這正是我叫你們來這裏的第二個目的,我軍這次雖然損失慘重,可是袁紹的趙軍也是折損大半,照此情況來看,我軍必然會和袁紹的趙軍形成對峙,南皮有兩萬降兵,臧霸帶領一萬三千人去攻取青州的平原郡,癭陶城內也有三萬降兵,而我軍主力還剩下五萬人,單從兵力上來看,我軍已經多出了袁紹的趙軍。以我推算,這次袁紹偷雞不成蝕把米,致使大軍損傷過半,必然會退回鄴城,固守城池。鄴城已經被袁紹發展成為冀州的第一大城,是一座堅城,如果要攻取這座城池,必然會花上很長的一段時間……”高飛說到這裏停頓了下來,若有所思地坐在那裏。
郭嘉急忙道:“主公,若是長久的拖延下去,對我軍十分的不利。並州這兩年在呂布的帶領下,成長顯著,常常屈兵到塞外,縱橫草原、大漠,鮮卑人送其‘飛將軍’的稱號,敬而遠之。我軍這兩年來在代郡一帶和晉軍多少有點摩擦,雖然當時都被趙雲將軍一一化解了,可一旦呂布得知我軍後方空虛,很有可能會率部攻擊我軍。”
荀攸補充道:“代郡雖然有蓋勳擔任太守,以及丘力居、難樓、烏力登的三萬烏桓突騎防守,可是麵對呂布或許會略顯不足。我軍現在不能兩線作戰,唯一的辦法就是想法設法讓呂布將攻擊的目標轉化到其他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