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醜投降給了晉軍,部下也都跟著文醜一起投降,西門的戰事便沒有了。與此同時的鄴城北門外,燕軍大營中,高飛端坐在大帳裏,正在閉目凝神,腦海中思索著一些事情,但聽帳外一員親兵叫道:“主公,呂布來了。”
高飛急忙睜開了眼睛,朗聲道:“快請!”
親兵出了營帳,過不多久,高飛便聽見帳外傳來了一陣馬蹄聲,緊接著便是一個人從馬背上跳落下來的沉悶腳步聲,當大帳的卷簾被掀開的一刹那,他便急忙笑臉相迎:“晉侯遠道而來,我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來人正是呂布,他手中的方天畫戟在進帳前便交給了守帳的士兵,他的左手按住懸掛在腰間的佩劍劍柄,雙目中充滿了怒火,大踏步地朝高飛走了過去。他走到了高飛的身前,見高飛一臉的笑意,便道:“西門外我的營寨被燒,成廉和其部下戰死,這件事燕侯知不知道?”
高飛放下了手,走回到了座位上,嘿嘿地幹笑了兩聲:“我也剛剛才知道,還正在想辦法,你就來了。”
呂布怒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應該發兵協助,隨我一同去攻打敵軍……”
“晉侯!”高飛的臉上變色,十分嚴肅地喊道,“若不是你不聽我的安排,你手下大將成廉何以會被殺,而你的營寨又如何能被文醜燒毀?如今文醜已經奪得了城外大營,和城內的士兵遙相呼應,弄到這部田地,到底是怪誰我想你比我心裏更清楚!”
呂布皺著眉頭,陰鬱著臉,並沒有說話,隻是左手握著劍柄更加有力道了。
高飛似乎看出來了呂布的怒氣,可他非但沒有適可而止,反而更加的火上澆油,朗聲說道:“你自恃勇力,隻留下成廉等一千人堅守營寨,而你卻跑去打獵,給文醜製造了機會,這件事若追究起來,也隻能是你的責任,與旁人無關。我和你聯手攻打鄴城,就是想在這裏一舉鏟平袁紹的根基,讓袁紹永遠翻不了身,而且我也說過,會把鄴城讓給你,我這樣做,難道是在為了我自己嗎?”
呂布道:“你想要怎麼樣?”
高飛笑道:“不是我想要怎麼樣,而是你想要怎麼樣?你是晉侯,你的部下也都聽命於你,我無權過問。我建議你在西門挖掘深溝,構建壁壘,可你卻帶著他們跑去打獵,這下吃了虧,反倒過來尋我的不是。我動用大軍,不辭辛苦的將這裏封鎖住,現在你那裏出了亂子,與我何幹?誠然,作為盟友,我應該伸出援手,可是我的兵力有限,我要牢牢的控製住三個城門。就是因為你的西門有了缺口,還差點害的我南門丟失,若非我的手下拚死抵擋,隻怕這回南門、東門都會被攻破,再去圍攻鄴城就變得十分困難了。”
呂布聽完高飛的話,也覺得高飛說的很有道理,便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聯手攻打鄴城,我已經讓高順、張遼去搶奪文醜在西門的營寨了,一旦得手,明日我就展開攻城,我來這裏,隻希望你明日能夠給予我支援。”
高飛見呂布的話正中下懷,便道:“東、南、西三門的吊橋都沒有損壞,而且中間隔著一道護城河,隻有北門這裏吊橋被我軍破壞掉了,而且白天的時候我也砸破了北門,敵軍退入到了甕城裏麵,如果你要攻打鄴城的話,隻有北門可以展開進攻,隻要你進攻,我就一定會給予你支持。”
呂布道:“好,那就一言為定,明日辰時我帶兵到北門,率先攻城,你要給我支援,我不要你帶兵攻城,隻給我壯聲威即可,我要讓你見識一下我晉軍的實力。”
高飛笑道:“那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對了,怎麼不見貴軍軍師陳宮陳公台?”
“他在邯鄲籌集糧草,不日便可抵達鄴城城下。怎麼?燕侯和陳公台也是舊識?”呂布狐疑道。
“哦,昔日見過數麵而已,晉侯能得到陳宮輔佐,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呂布笑道:“多謝燕侯誇獎,我想,陳宮也一定很期待和燕侯再次見麵的。燕侯,今日我們一言為定,明日辰時就開始攻城。我還有要事,就不多逗留了。”
高飛道:“那好,晉侯慢走,我就不送了。”
呂布轉身便走,大踏步地向帳外走去,從帳外高飛的親兵手中取過方天畫戟,跨上赤兔馬便飛奔而去,一溜煙便出了燕軍大營。
高飛站在帳外,遙望著呂布的背影消失在夜色當中,便歎了一口氣,緩緩地道:“人中呂布,馬中赤兔,我一定要將赤兔馬弄到手,這樣一來,呂布就不會跑的那麼順暢了。”
轉身回到了大帳,高飛還來不及坐下,王文君便徑直走了進來,抱拳道:“屬下參見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