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軍大營的中軍大帳裏,高飛端坐在正中,文武官員盡皆到齊,他環視了一眼眾人,當即朗聲道:“諸位,天已經開始變得陰沉了,這幾日必然會迎來雨水天氣,水淹鄴城的計劃也即將得以實現,我軍鏖戰在此,也是時候和趙軍決戰了。”
在場的文武官員齊聲答道:“諾!”
高飛繼續說道:“斥候來報,臧霸已經成功渡過黃河,正在襲取青州部分郡縣,袁譚也已經撤離到了黃河北岸,袁譚在青州勢孤,必然會帶領殘軍到鄴城來,我軍必須徹底擊潰袁譚,要一舉殲滅。館陶是到鄴城的必經之路,我軍可以預先在這裏設下埋伏……”
說話間,高飛頓了頓,目光掃視了一下在場的諸位武將,隨即喊道:“陳到、文聘、盧橫、高林、廖化!”
陳到、文聘、盧橫、高林、廖化五個人同時站了出來,抱拳道:“末將在!”
高飛道:“袁譚敗軍不足一萬,而且長途奔波肯定會疲憊不堪,我給你們五千飛羽軍,陳到為主將,文聘、盧橫、高林、廖化為副將,在館陶一帶設下埋伏,一定要將袁譚擊殺,之後返回鄴城這裏,和我合兵一處,再一起攻打鄴城。”
“諾!”
“其餘眾將留守各個營寨,各司其職,等大雨過後,再聽我號令。”高飛朗聲道。
“諾!”
吩咐完畢之後,陳到、文聘、盧橫、高林、廖化五個人便當先離開了大帳,點齊了五千飛羽軍的將士,攜帶了兩天的幹糧,便向著館陶城奔馳了過去。
其餘的文武都陸續離開了大帳,大帳中瞬間變得空蕩了起來,荀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到其餘人都走光了,這才向高飛拱手道:“主公,屬下有一事要向主公稟告。”
“但說無妨。”
荀諶道:“這三天來,屬下奉命挖掘河道,雖然已經完工,然而在蓄水上出了一點問題,如果這兩天連續降下暴雨的話,隻怕堵住漳河的土牆會承受不住而崩潰,可能會導致我軍所在的營地成為一片澤國……”
“嗯,你既然能說出這其中的弊端,必然就會有解決的辦法,你且說說看。”
荀諶道:“屬下以為,主公應該早做防範,先行將營寨遷往高處,或者發動兵士加高營寨,這樣一來,洪水到來之際,營寨就不至於被泡在水裏了。”
高飛笑道:“嗯,那就照你說的辦,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做,你手底下的五萬人已經幹了三天的挖掘工作了,再多幹一天也無妨。”
荀諶拜道:“諾!”
送走荀諶之後,高飛讓人專門叫來了白宇和李玉林,當他們二人來到大帳之後,他便直接詢問道:“我讓你們做的事情進展的如何了?”
白宇首先回答道:“啟稟主公,這兩天屬下在附近的樹林、水塘、小河尋訪了一下,確實發現了不少毒蛇,屬下已經將這群毒蛇全部聚集在一起了,隻等主公的一聲令下了。”
李玉林隨後回答道:“屬下也都已經辦妥了,這一帶沒有什麼猛獸,尋常的動物又不夠凶猛,好在屬下發現了一個禿鷲的巢穴,費了老大力氣才將這些禿鷲給控製住,隻要主公一聲令下,這些禿鷲就會跟隨著海東青一起從空中襲擊鄴城。”
高飛雖然不懂如何馴服猛獸毒蛇,但是他知道白宇、李玉林有這個能力,所以便將白宇、李玉林從荀諶的隊伍中調了回來,秘密委派他們兩個人去執行這項任務,在附近找尋猛獸、毒蛇,然後利用這些動物提前騷擾一下鄴城,目的就在於讓趙軍的軍心浮動。
“很好,你們今晚就行動,事成之後,我重重有賞。”高飛高興地道。
白宇、李玉林拱手道:“多謝主公!”
……
日暮蒼茫,剛剛渡過黃河的袁譚帶著殘軍經過一夜的奔波終於抵達了甘陵城。
甘陵城本來是清河國的國都,隸屬於冀州,袁紹就任冀州牧時,大漢的清河孝王沒多久便死了,因為沒有子嗣,所以清河國就被削除了。袁紹便將清河國變成了清河郡,置太守,甘陵城也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清河郡的郡城。
清河太守、甘陵縣令、縣尉都是袁紹的舊屬,因為這裏沒有軍兵,所以一聽說臧霸攻占了平原郡,高飛率領大軍圍住了鄴城,便和其他冀州郡縣一樣聞風而降,紛紛上了降表,所以,在甘陵城的城牆上,迎風飄揚的是燕軍的大纛。
袁譚騎著一匹戰馬,一臉疲憊地看著前方不遠的甘陵城,當他看見甘陵城上也飄展著燕軍的大旗時,整個人便怒不可逾地道:“可恨!這幫鳥官,有好處的時候跑的比誰都快,大難臨頭的時候降的比誰都早,實在是太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