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李玉林用同樣的方法驅使著毒蛇、猛禽擊退了駐守在南門、東門的趙軍士兵,南門的張郃、東門的太史慈、北門的黃忠都在高飛的授意下積極準備明日的攻城。

高飛讓人將投石車均勻地分布在了三個城門外,並且將幾天前便做好的木筏、竹排、獨木舟之類的東西運送到了三個城門,又大宴了一下全體將士,接著開始鼓舞士氣,讓士兵們都充滿了幹勁。

後半夜,陳到帶領著文聘、廖化、高林、盧橫以及降將王修和數千降兵趕了回來,吃飽喝足之後,便開始休息,期待明日的一場滅國之戰。

夜深人靜時,高飛獨自一人坐在大帳裏,映著昏暗的燈火,他拖著下巴苦思冥想該如何進展屈狼吞虎的後半段策略。

“主公,郭參軍在外求見!”親兵進了大帳,拱手道。

“郭嘉?他怎麼來了,讓他進來!”

不多時,郭嘉便走了進來,拱手道:“屬下參見主公!”

高飛抬起手,指了指身邊的一張草席,便對郭嘉道:“奉孝,坐到我身邊來。”

郭嘉徑直走到了高飛的身邊,毫無拘束地坐了下來,拱手道:“主公還不休息嗎?”

“你不是也沒休息嗎?我要是休息了,誰還來接見你呢?你深夜從南門那裏過來,是不是張郃有什麼事情?”

“張將軍一切平安無事,是屬下有事。”

“哦……說來聽聽。”

郭嘉看著高飛愁容滿麵,便問道:“主公是不是在為屈狼吞虎的下一步策略而煩惱?”

高飛點了點頭,笑道:“嗯,你是不是有什麼好辦法?”

郭嘉道:“呂布小兒,匹夫之勇,但是身邊有個陳宮,而且似乎對陳宮的話言聽計從,如果主公要鼓動呂布去攻打司隸的話,就必須有一個好說辭,能夠讓陳宮信以為真。不過以屬下看來,陳宮這個人心機頗重,對人的疑心也很重,不容易上當受騙。唯一的辦法就是從呂布帳下的諸位將軍下手,呂布對高順、張遼很是器重,還有他的妻舅魏續,以及新近投靠的文醜,這四個人如果一起向呂布進言的話,呂布肯定會去占領司隸。”

“那你說該如何說服這四個人呢?高順、張遼、文醜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郭嘉道:“屬下願意去逐一說服這四個人,屬下很少在人前走動,是以晉軍很少有人認識我,加上我能模仿各地口音,混入晉軍之中不是難事。”

“可有危險?”高飛擔心道。

“三分驚,七分險,但是屬下自有化解之處。明天就開始對鄴城發動總攻了,也是晉軍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屬下便可以趁著這個時候混進晉軍裏,然後在攻下鄴城之後逐一接觸晉軍的這四個人,讓他們勸說呂布南下攻打司隸。隻要呂布帶兵一渡過黃河,主公便可以抄其後路,調兵遣將把守黃河的各個渡口,不讓他北渡。另外,主公還必須結連一下鮮卑人,鼓動鮮卑人南下攻打並州……”

郭嘉頓了頓,見高飛專心致誌的聆聽著,便繼續道:“一旦鮮卑人南下攻打並州,留守並州的張揚勢必會向呂布求援,我軍已經封鎖住黃河各個渡口,消息傳遞不通,呂布也無從知道。主公便可在此時帶領一支勁旅入並州,名義上幫助張揚擊退鮮卑人,暗中卻襲殺張揚,然後再許以鮮卑人好處,讓其退兵,派兵駐守並州,便可輕而易舉的將並州奪取下來了,如此一來,整個黃河以北就歸主公所有了。”

高飛哈哈地笑道:“妙計啊,你的這一步棋走的可真是妙啊。不過,你確定你隻身入晉軍大營不會有任何危險嗎?”

郭嘉道:“主公放心,屬下自有脫身之策,而且這也將是我郭嘉在主公帳下所立的第一功,以後天下人就會記住我郭嘉的名字了。”

“這小子,還是那股衝勁,初生牛犢不怕虎,為了出名不要命。”高飛心中暗暗地想到。

兩年前高飛在洛陽士孫瑞的府上第一次見到郭嘉時的情形逐漸浮現上了心頭,看著眼前的郭嘉已經長成了一個體格健壯的帥小夥,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羸弱的少年了,便歡喜地拍了拍郭嘉的肩膀,笑道:“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奉孝,好好幹,以後你將會在史書上留下重要的一筆,也將會成為我的開國功臣!”

“多謝主公讚賞。”

高飛和郭嘉又在大帳中聊了一些話,隨後分開,然後倒頭便睡,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天清晨,高飛出了營帳,看到營地外麵的積水已經消退,而鄴城裏的水也退的差不多了,抬頭看了看烈日,便下達了準備攻城戰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