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九塞,雁門為首”,雄關依山傍險,高踞在勾注山上。東西兩翼,山巒起伏。

山脊長城,其勢蜿蜒,東走平型關、紫荊關、 倒馬關,直抵幽燕,連接瀚海;西去軒崗口、寧武關、偏頭關、至黃河邊。

雁門關的城門,皆以巨磚疊砌,過雁穿雲,氣度軒昂,城樓巍然淩空,更顯得是氣勢滂沱。

雁門關內,剛剛從馬邑退回來的高飛進到了關城裏,在大廳裏坐下之後,看到了太史慈、魏延、陳到、歐陽茵櫻、許攸、李鐵、李玉林等人熟悉的身影,倍感親切。可是,他卻是心急如焚地道:“大家都準備的怎麼樣了?”

眾人齊聲答道:“都已經準備就緒,隻等鮮卑胡虜到來!”

高飛掃視了一圈,沒有見到管亥、周倉、王文君的身影,便問道:“管亥、周倉、王文君等人是否也已經準備妥當?”

陳到抱拳道:“啟稟主公,都已經準備妥當了,他們都已經按照主公的吩咐,進入了伏擊地點,那裏位置偏僻,也不是到雁門關的必經之路,鮮卑人肯定想不到那裏藏有人。”

“嗯,那就好,隻要鮮卑人一到,我們就將他們逼到那個地方,圍殲!能殲敵多少,就殲敵多少!”高飛很明白,以目前的兵力,他若想全殲鮮卑人,根本是不可能,就連將鮮卑人逼入那個伏擊圈都有點困難。

可是他總是對自己充滿了信心,對付蠻夷胡虜,遠比對付漢人要簡單的多,而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胡虜的攻擊力,在這點上,他軍隊裏的盔甲和兵器應該能夠起到一定的作用,可以減少傷亡。

突然,從外麵飛進大廳裏了一隻鴿子,鴿子停在了李玉林的肩膀上,在那細小的腿上還綁著一個字條。

高飛看到這一幕之後,愣是眨巴好幾眼,他做夢都不會想道,飛鴿傳書竟然在此出現。

李玉林將鴿子身上的信取了下來,看了一下鴿子,便將鴿子給放飛了,他徑直走到了高飛的麵前,抱拳道:“主公,這是臧將軍從樓煩關傳來的消息,請主公過目。”

高飛還尚自沉浸在驚喜之中,聽到李玉林的話,這才反應過來,急忙道:“這鴿子是你養的?”

“不是……也算是……”

“那到底是不是?”高飛接過了李玉林手中的字條。

“不是我養的,卻是我馴養的。”

高飛看了看那蠅頭小字,密密麻麻的,他真的很佩服古人,居然能將字寫的那麼小,他愣是跟鍾繇學習了一年多的書法,雖然略有點成就,可是隻能寫大字,讓他寫小字卻很難。他瞅的眼疼,也懶得看了,直接將字條交給了一邊的歐陽茵櫻,道:“念!”

歐陽茵櫻接過字條,便宣讀了起來:“主公回來了沒有,鮮卑人跟來沒,我已經等的不耐煩了,部下也都已經開始摩拳擦掌了。對了,魏大頭,你的肚子舒服了點沒?”

“嗯?隻有這些?”高飛聽到歐陽茵櫻停了,便問道。

“嗯,隻有這些。”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高飛聽後,這跟他想的大相徑庭,根本不是加急的密信,就仿佛是何誰在聊天一樣,他意識到了什麼,突然問道,“咦……魏大頭是誰?”

魏延聽到歐陽茵櫻讀出那些話之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然後再鑽出來的時候便到了臧霸的麵前,狠狠地跺上臧霸兩腳。他滿臉羞愧地站了出來,低著頭抱拳道:“是……是我……這是臧霸寫給我的,實在抱歉……”

高飛仔細看了過去,這一看還真發現了,魏延的頭確實是很大,額頭比較突出,腦門較寬,他想笑,可是卻笑不出來,而其他人也都是一本正經地站在那裏,看來他們早已經知曉了魏延的這個綽號。

“胡鬧!你們竟然拿飛鴿傳書當QQ聊?你們實在太氣人了,這樣先進的東西,應該用來做為軍情傳送,好好的技術落在你們手裏真是……”高飛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詞來說,最後索性跳過,“李玉林,我問你,這信鴿你一共馴養了多少?”

“不多,一共七隻,隻放出去了三隻,另外的四隻暫時還不能傳遞消息。”李玉林道。

“你都放給誰了?”

“韓將軍、臧將軍、管將軍,他們三個人身上一人帶著一隻,現在隻回來了臧將軍的那隻,目前正在試用階段……”

高飛根本不知道馴養一個信鴿所要花費怎麼樣的心血,同時,他也不知道,這放飛出去的信鴿雖然在試用階段,卻已經來來回回傳遞了好幾次消息了,因為感到新鮮,所以每個人都想寫點什麼上去,權當是在試驗了。

“其實,屬下也是和主公想的一樣,相傳楚漢相爭時,被項羽追擊而藏身廢井中的高祖皇帝,就是放出一隻鴿子求援才獲救的。大概在半年前,屬下遇到了別人養的鴿子,便買了下來,自己加以馴養,直到今天才略有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