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請將軍相信我。”步度根見韓猛持著懷疑態度,便急忙道,“我本來也是希望兩家和平相處的,都怪柯比能那個混蛋,是他逼迫著我發兵的,其實我早在三年前就和你們燕侯認識了,自打那以後,我就發誓和你們燕侯友好相處的……”
“夠了,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韓猛打斷了步度根的話語,並且衝張南使了一個眼色。
張南是韓猛的老部下了,兩個人交情匪淺,彼此心意相通,見韓猛使了一個眼色,便立刻會意了過來。他走到步度根的麵前,做了一個請勢,說道:“大單於,請吧。”
步度根一臉的驚詫,問道:“去……去哪裏?”
“當然是回去睡覺了,現在深更半夜的不去睡覺還能幹什麼?”張南道。
韓猛見步度根還有點害怕,便道:“你放心,不會殺你,如果要殺你的話,早就殺了。現在,你可以回去安心的睡覺了,等明天天一亮,你就跟我一起去雁門關,招降你的部下,我們燕侯很大度,不會怠慢你的!”
步度根這才放心下來,說道:“請你們放心,我一定會說服我的部下,以及其他各部族的。”
韓猛道:“嗯,希望如此。”
……
夜色已經漸漸深沉了,鮮卑人大營裏的燈火也沒有之前那麼明亮了,烏雲在天空中飄蕩著,遮擋住了銀色的月亮,使得大地變得一片黑暗。
雁門關的城門悄然無息的打開了,李玉林第一個跑出了雁門關,嘴裏發出著一陣猶如狼嚎的叫聲。
他徒步行走,一邊向前走,一邊學著狼進行嚎叫,整個人連續向前行走了一百多米,這才放慢了腳步,在走到三百米的位置上時,他停下了腳步。
在他的麵前,出現了一頭頭灰色的野狼,這些野狼的眼睛在深夜裏冒著幽深的綠光,環繞著李玉林一周,不叫,也不鬧。
李玉林的嘴角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環視了一圈之後,便輕聲地說道:“怎麼才隻有這些狼,實在是太少了。”
他大概的數了數,一共有一百多頭。
他蹲下了身子,伸手撫摸了一頭野狼的皮毛,低聲在那狼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麼話,便隨即站了起來。
那狼像是得到了什麼命令一樣,衝李玉林點了點頭,發出了一聲輕吟的狼嚎,拔腿便朝鮮卑人的大營跑了過去,其餘的狼也都跟著那頭狼跑了過去。
這時,雁門關的城門裏,張遼、太史慈、張郃、陳到、魏延、李鐵騎著駿馬出來了,各自帶著自己的隊伍,魚貫出城。
所有馬匹的蹄子上都裹著一層布,走起路來沒有聲響很小,眾人彙聚在城門邊的空地上。
張郃、陳到策馬到了路邊,二人朝著太史慈、張遼、魏延、李鐵拱手道:“願四位將軍馬到功成。”
太史慈、張遼、魏延、李鐵道:“二位將軍,就此告辭,咱們駱駝穀見!”
“駱駝穀見!”
聲音落下之後,太史慈、張遼、魏延、李鐵各自率領一隊輕騎兵離開了雁門關,四個人在經過李玉林的身邊時,同時朝李玉林拱拱手,之後便開始策馬狂奔,分成四隊,朝著四個不同的方向迂回了過去。
張郃、陳到、李玉林重新回到了雁門關,三個人來到了城樓上,向著高飛拱手道:“主公,我等都已經準備就緒,請主公下達命令!”
高飛眺望著遠方的鮮卑大營,見一條條黑影快速的竄進了大營裏,知道那是李玉林召喚的野狼開始進攻了,雖然他不知道李玉林因何能夠控製這種野獸,但是他從心眼裏感到高興,至少以後可以一直將李玉林帶在身邊,海東青可以翱翔天空俯瞰大地,飛鴿可以傳遞書信,猛禽、野獸皆為其所用,完全可以作為獨立的猛獸軍團使用。
抬起手,高飛沒有回頭,朝張郃、陳到、李玉林三個人擺了擺手,淡淡地道:“走吧,按照原計劃進行,雁門關這裏請你們不要擔心。”
張郃、陳到、李玉林齊聲道:“諾!”
雁門關裏一共有兩萬騎兵,張郃帶來了五千重騎和一萬重步兵,除去白天傷亡的一千多人,高飛將輕騎兵分成了四隊,每隊四千人,分別交給太史慈、張遼、魏延、李鐵四個人統領,作為襲擊鮮卑大營之用,而讓張郃統領五千重騎,陳到、李玉林統領一萬重步,他隻在雁門關內留下了三千騎兵,作為救援之用。
吩咐完畢,張郃、陳到、李玉林便下了城樓去帶領士兵出城了。
高飛站在城牆上,看著遠處的鮮卑大營開始騷亂,又聽到許多狼嚎、馬嘶聲,便抑製不住心中的激動。
…………
鮮卑大營裏,突然從外麵竄來了一百多頭野狼,鮮卑人大部分都還在熟睡,可是戰馬卻很敏感,一感應到有危險靠近,一匹匹戰馬都踢騰著,立刻變得狂躁不安,發出了一聲聲馬嘶。
“喀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