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劭帶著諸葛瑾、田豫一起進入了楚侯府,被看門人帶到了大廳。
還沒有進入大廳,田豫的機警首先發現了異常,他隱約感到有許多雙眼睛在遠處默默的注視著他們。
田豫向前快走了兩步,伏在許劭的耳邊說道:“大廳裏有埋伏。”
許劭不動聲色,小聲地道:“稍安勿躁。”
諸葛瑾也覺察出來了一絲的不對勁,又看到田豫和許劭在小聲說話,心中便已經有了答案,他心中想道:“或許,許子將之所以讓田豫跟來,就是看中了田豫的機警吧?許劭不愧是主持過許多次月旦評的人,竟然隻和田豫初次見麵便能察覺出田豫過人的本事,此等眼力非我所能比擬。”
三個人一同進了大廳,大廳裏的下人主動給三個人奉上了茶水,三個人便坐在大廳裏,靜靜地等待著劉琦的出現。
大廳裏的氣氛顯得異常緊張,田豫察覺到有人埋伏在大廳周圍後,整個人的神經都繃得很緊,他這次跟隨許劭前來,主要的任務就是保護許劭和諸葛瑾,如果敵人一擁而上的話,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否保得住他們,但無論如何,他都要盡力而為,就算丟了性命,也不能辜負了眾望。
許劭就坐在田豫的身邊,看到田豫麵色緊張,便伸出了手,放在了田豫的手上,輕輕地拍了拍,說道:“不要緊張,一切都在我的預料當中,隻需保持一顆平常心即可。”
田豫聽後,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三個人就坐在那裏等,田豫看許劭和諸葛瑾都若無其事的,他調整了一下心態,做了幾次深呼吸,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劉琦遲遲不肯露麵,大廳裏靜謐異常,伏在大廳周圍的校刀手每個人的神經也都繃的很緊,握著刀柄的手心裏都是汗水,有的連額頭上也掛著汗珠。
大廳後麵的夾牆裏,劉琦一直藏身在裏麵,他透過一個縫隙觀望著大廳裏的情況,看到許劭、諸葛瑾、田豫都若無其事的靜坐在那裏,心中不禁覺得很是好奇。
“這三個人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殺氣,應該不是來殺我的,可是這三個人的鎮定卻讓我很好奇,不知道他們是真的沒有覺察到大廳裏有埋伏,還是因為他們各個都不屑一顧?”
想不通為什麼,劉琦也不再等了,徑直走出了夾牆,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大廳。
“讓三位久等了。”劉琦在兩個護衛的陪同下一起來到了大廳,一屁股坐了下去,朗聲說道。
“許劭見過楚侯。”許劭率先站起,拱手道。
諸葛瑾、田豫隨後也站了起來,自報家門的拜見了一下劉琦,心中卻都在暗想:“沒想到楚侯劉琦竟然如此年輕俊美……”
劉琦接受完了三人的垂拜,便道:“三位請坐。”
許劭、諸葛瑾、田豫重新坐定之後,隻聽劉琦說道:“許先生不是已經歸順了劉備軍了嗎?而諸葛先生和這位田將軍不也都是劉備軍的軍師和大將嗎,我不清楚,為什麼三位會突然造訪我這裏?要知道,我和劉備現在可是敵對關係,我隨時都可以殺掉我的敵人。”
許劭道:“若以我一人之命,換取荊襄百萬黎民的安居樂業,我覺得我許劭死的其所。侯爺並非是喜歡殺戮的人,更不會做出什麼慘絕人寰的事情來,所以我才敢來這裏。”
劉琦聽後,問道:“許先生此來何為?”
“為侯爺的性命和荊襄百萬黎民的安全而著想,我是來勸降的。”許劭毫不掩飾地說道。
劉琦聽後,臉上一怔,沒想道許劭一點不加掩飾,說話如此直白。他冷笑了一聲,問道:“劉備何德何能,居然僅憑一兩萬兵馬便要來勸降我?”
“我知道這聽起來有點荒唐,但是還請楚侯聽我一言,我說完之後,甘願接受楚侯隨意發落。”許劭道。
劉琦抬起了手,說道:“請講。”
許劭道:“正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如今荊州已經進入了四分五裂的狀態,侯爺雖然繼承了侯位,卻並不足以威懾全州,原因就在於,侯爺的帳下沒有什麼可以領兵打仗的將軍,及時有,也不過是臨時選拔的,此類人和士兵不熟悉,不能偕同作戰,一打仗的時候,就容易陷入混亂……”
“都說許子將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是他卻對世事知曉的如此清楚,實在令人匪夷所思……”劉琦聽到許劭的話語,自己在一邊暗想道。
“如今,荊州士人紛紛盼望著一個雄主,劉備征戰沙場多年,所經曆的磨難也有很多,一直悶悶不樂,帳下雖有良將、謀士,卻不足以在亂世中占據一座城池,豈不讓人悲哀。不過,好在他來到了荊州,如今荊州正是分裂之時,試問楚侯,你可有劉備的武略嗎?”許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