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擺擺手,示意文聘免禮,說道:“你做的很好,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去做吧,相信現在孫堅也該坐不住了。”

甘寧道:“王上,其實最該感謝的應該是郡主才對,若非她發現了異常,回來通知王上,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高飛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心中卻在想道:“小櫻的忠心自然是不用說的,我在來東吳的路上,就已經和她說的明明白白了,如果不把前因後果全部和她說清楚,以她的性格,若是知道我一直在利用她的話,恐怕會恨我一輩子。與其讓她蒙在鼓裏,不如讓她知道這一切,我就是要她清楚,我要讓她做的事情。或許,我在她的心裏成為了一個十足的小人,但是這個真小人總比偽君子要強多了。”

晚香樓被文聘的一把火燒著了,火勢開始向四周蔓延來開。文聘看著那炎龍吞吐,便對高飛道:“王上,這裏不宜久留,應該盡快離開此地,以免被大火所傷。”

三個人帶著隨從,剛走出晚香樓的內院,便見孫堅穿著一身便裝帶著張紘、韓當、祖茂等人一起趕了過來,步伐健碩,神情慌張。

孫堅本來已經休息了,睡到正酣時,被韓當的一陣敲門聲給吵醒了。當他聽聞高飛遇刺的事情時,頓時變得很是緊張,急忙召集了人馬,隨便披了一件衣服,便出了門,拍馬直奔晚香樓。

曲阿縣衙在東城,晚香樓在西城,縣城雖小,街道卻寬,孫堅帶著人剛出了縣衙,便發現城中到處都是抓刺客的聲音,他預料到了一絲不詳,便快馬加鞭。

好不容易到了能看到晚香樓的位置,卻忽然發現晚香樓那邊失火了,孫堅慌了神,如果燕王真的意外身亡了,他難辭其咎。

此時,孫堅見到高飛在甘寧和文聘的陪同下安然無恙,臉上一喜,急忙走到了高飛的麵前,一把抓住了高飛的手,問道:“子羽,你沒有事情吧?”

高飛笑道:“兄長不必擔心,我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如果我要是有事的話,怎麼可能會站在這裏呢?”

孫堅轉過身子,臉色大變,立刻對韓當說道:“程普、黃蓋是幹什麼吃的?二百精銳士卒,還守不好一個晚香樓?你去找程普、黃蓋,立刻免去他們兩個人的所有職務,讓他們兩個人在家好好反省一番。”

高飛聽後,急忙對孫堅道:“兄長,程普、黃蓋二位將軍都是有功之人,若非二位將軍在此把守,聽候我的號令,部署下這一切,隻怕兄長再也難以見到我站在這裏了。兄長應該獎賞程普、黃蓋兩位將軍才對。”

孫堅道:“他們兩個到現在還沒有抓到刺客,實在是無能,這種無能之人,留著也沒有什麼用,不要也罷。”

“不,不是他們無能,而是刺客太過狡猾了。不過,百密一疏,他終究還是露出了一絲馬腳,我已經知道刺客是誰派來的了,無需再為了一個刺客弄得滿城風雨,傳了出去,對兄長的名聲不好,人家或許都會說,堂堂的吳王,竟然連一個刺客都抓不到。我還是希望兄長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當沒事發生好了。另外,從死囚裏隨便拉出來一個人,充當刺客,就地正法,以安民心。”高飛替程普、黃蓋辯解道。

張紘一直站在孫堅的背後,聽完高飛的這一番話,不禁暗歎道:“此人果然很會拉攏人心,沒想到幾句簡短的話,就能讓人的心暖暖的,若是程普、黃蓋二人在此,必然會對高飛感激不盡。看來相國大人的額擔心是對的,高飛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孫堅想了一番,覺得高飛說的很有道理,便道:“子羽老弟字字珠璣,倒是讓我這個做兄長的無地自容了。”

高飛聽了孫堅的客套話,便道:“兄長客氣了,以兄長江東猛虎的名聲,足可以證明兄長的雄才大略,不然揚州也不會被兄長全部占領。”

“雄才大略談不上,衝鋒陷陣我倒是一流,說起治國來,若不是有張昭、張紘二人幫襯著,吳國根本不可能有如此穩定的發展。對了,你剛才說知道了刺客是誰派來的?”

高飛點了點頭,衝甘寧使了一個眼色。

甘寧從懷中掏出了一枚令牌,欠身遞給了孫堅,說道:“吳王請過目。”

孫堅接過那枚令牌,赫然看見了一塊四四方方的令牌上刻著一個“曹”字,他心中一驚,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來了一個人十分熟悉的人來,不禁失聲道:“曹操?”

高飛笑了笑,問道:“兄長是這麼想的嗎?”

“這令牌我見過,是曹操帳下虎豹騎專用的令牌,虎豹騎是曹孟德帳下的精銳,隻受曹孟德一人調遣,如今證據確鑿,不是他曹操還能是誰?”孫堅緊緊地握著那枚令牌,眼睛裏放出了一絲凶光,“沒想到曹孟德居然對你下如此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