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翟城外五十裏處的一個莊院裏,馬超騎著一匹白色的駿馬,頭戴銀盔,身披銀甲,手拿亮銀槍,一經出了莊院的大門,便顯得神采飛揚。
一百名清一色披著白袍、用白布蒙著臉的精銳騎兵緊緊地跟隨在馬超的後麵,每一個騎士都是那麼的精壯,宛如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裏,馬超多次帶領著精銳的百騎往來在司隸之間,這支騎兵經常是神出鬼沒,神龍見首不見尾,楚國、魏國、燕國相繼派出的斥候都被馬超的這支騎兵給殺死,就連屍體都讓他弄的無影無蹤。
今天,馬超再一次全身披掛準備從這裏一路奔馳回函穀關,也準備以這番亮相在魏國境內跑上一圈,讓魏國的人都看看他馬超是如何突然出現在魏國境內的。
“出發!”馬超將手中亮銀槍向前一招,大聲喝令道。
“等等!”
這時,錢**著一匹快馬從陽翟城方向奔馳了過來,馬不停蹄的到了馬超的身邊,滾鞍下馬,登時跪倒在地上,哭喪著臉,大聲地喊道:“主人,大事不好了,徐庶他……”
“徐庶?徐庶怎麼了?”馬超冷笑了一聲,問道。
“主人,小的星夜奔馳到了陽翟城,可是四門緊閉,城中喊殺聲不斷,小的便躲在城外,靜待天明。哪知今日清晨,卻赫然看見陽翟城的四個城門上都掛著血淋淋的人頭,那些人頭,都是我們利用了三個月的時間才秘密潛入進去的,誰知徐庶那廝,竟然一夜之間將小的部下連鍋端了……”
“該死的徐庶!”馬超手中亮銀槍猛然投了出去,槍尖直接刺進了路邊的一棵大樹上,並且穿透了大樹,是多麼驚人的神力啊。
“主人,我們殺向陽翟城,替死去的兄弟報仇!”錢三在馬超的身後叫囂道。
錢虎則一臉迷茫地問道:“主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馬超緊緊地皺著眉頭,扭頭對錢虎道:“上馬,回函穀關,這個時候大軍應該已經集結完畢了,我要率領大軍占領洛陽廢都,並且將整個黃河以南的司隸全部奪回來,之後恭迎天子,蒞臨舊都,問鼎中原,挾天子以令天下!”
錢虎道:“主人,是否提前派人回去通知太尉楊彪,司徒王允以及涼王殿下?”
“錢三,你先行回去,到函穀關後,便讓張繡派人去通知涼王,懇請涼王率領十萬西涼鐵騎進入關中,以備不虞,另外征召楊彪、王允到函穀關,有這兩個老家夥為我出謀劃策,我心裏要有些底。”
“諾!”
錢虎問道:“主人,那我們不回去嗎?”
“回去是要回去的,不過,在回去之前,要先做點事情,既然來了魏國,就不能白白的讓那一千名精銳的士卒白白的死掉。”
“主人,那我們該怎麼做?”
馬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笑著說道:“你跟我走,到時候就知道了。不過,在走之前,先燒掉這處莊院,徐庶既然殺了我們隱藏在城裏的士兵,應該是察覺到了一點什麼,徐庶既然是魏國的軍師,必然有其聰慧之處,這一次是我低估他了。”
話音一落,馬超對所有人下了一道命令,一百多人準備了許多火把,開始就地放火燒毀了莊院,之後便揚長而去,消失在滾滾的濃煙之中。
……………………
陽翟城中,徐庶派人挨家挨戶的進行安撫,以叛亂為名,處死了那些在馬市上從事販賣馬匹的人,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並且將人頭懸掛在城門之上,以示懲戒。
中午的時候,陽翟城裏漸漸恢複了氣息,城中各個街巷也都被衝洗了一遍,清晨到處彌漫著的血腥味已經煙消雲散,整個城池變得幹淨異常。
太守府裏,徐庶正在簡單的吃著午飯,看著地圖,忽然見曹洪邁著急促的步伐從外趕來,臉上還有點慌裏慌張的,便問道:“曹將軍,發生了什麼事情?”
曹洪急忙抱拳道:“啟稟軍師,陽城突然遭到不明軍隊的襲擊,陽城的縣令戰死,整個城池被大火毀於一旦……”
“你說什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徐庶急忙問道。
“陽城的一名衙役剛剛前來彙報的,不僅如此,從陽翟到陽城這一路上百餘裏路沿途的村莊。都受到了不明軍隊的襲擊,燒殺搶掠,百姓苦不堪言,屍體遍地都是……”
“可惡!那不明軍隊是何等打扮?”徐庶氣忿的道。
曹洪道:“軍師,那不明軍隊,正是前一段時間在洛陽舊都附近的神出鬼沒的騎兵隊伍……”
徐庶聽完之後,眉頭突然緊緊地皺了起來,問道:“軒轅關、虎牢關的關防牢不可破,難道這撥騎兵是插上翅膀飛過來了不成?不然軒轅關、虎牢關為什麼不見奏報?”
曹洪也很納悶,說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絕對不是從軒轅關、虎牢關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