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呼嘯,天地間一派肅殺。
虎牢關下,馬超帶著三萬鐵騎如同大山一般矗立在那裏,漫山遍野上都是清一色的白袍紅馬的騎兵。
馬超英姿颯爽地騎在白馬上,望著巍峨的虎牢關,嘴角上洋溢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張繡、錢虎在馬超的左右兩側,二人也是威武不凡,目光望著關城上的魏軍飄展的大旗,見關城上弓弩齊備,刀槍林立,便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大王,看來魏軍已經做好了準備,虎牢關易守難攻,我們不如暫時在關外紮營,等王司徒、楊太尉、陳中書到來,再攻城不遲!”張繡說道。
馬超冷笑了一聲,說道:“要是等王允、楊彪、陳群帶著攻城器械到來,隻怕魏軍援軍也到來了,到時候再攻打,就難上加難了。錢虎,去搦戰!虎牢關守將韓浩、史渙原本是夏侯惇的部將,現在是曹仁的部下,以你的能力,取下一兩顆人頭過來不難。”
錢虎道:“諾!”
“錢兄且慢,你跟隨大王去了一趟魏國,回來後,大王就把你從虎賁中郎將提拔成了討逆將軍,已經是戰功赫赫了。你不如把這次機會讓給小弟,如何?”張繡一把拉住了錢虎的手臂,問道。
“你武力勝過我許多,殺雞焉用牛刀,還是我去吧,省的髒了你的銀蛇槍。”錢虎嘿嘿地笑了兩聲,話音一落,便策馬而出。
他策馬到了關下,拔出手中的彎刀,指著關城上,大聲喊道:“我乃秦王帳下討逆將軍錢虎,秦王奉天子令,光複舊都,爾等敢有阻攔著,便是不尊天子令,與反賊無疑,速速打開關城,下來投降!”
虎牢關的城牆上,韓浩、史渙二人麵麵相覷,兩個人都冷笑了一聲。
韓浩扶著城垛,向下眺望,但見虎牢關外秦軍騎兵漫山遍野,一眼望不到頭,又見錢虎威風凜凜,頗有大將之風,便叫嚷道:“秦王馬超,托名忠臣,實則奸臣,將天子玩弄於股掌之中,逼迫天子封自己為王,天下人盡皆知。我家大王心懷漢室,正欲興兵討伐,你們卻親自送上來門,還說什麼奉天子令,簡直是狗屁……不對,狗屁都不如!”
錢虎聽後,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馬超,心中有點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張繡見了急忙對馬超說道:“大王,我軍師出無名,攻伐魏國也是不宣而戰,名不正言不順,隻怕……”
“誰說師出無名?我有天子聖諭,誰敢阻擋,天子要光複舊都,虎牢關乃舊都東部之屏障,豈能不能第一個收複?休得聽他們胡言亂語!”馬超怒道。
錢虎聽後,堅定了信心,朝著虎牢關上大聲喊道:“我主乃是奉天子令,名正言順,汝等速速打開關城,否則當以謀逆之罪論處!”
韓浩、史渙聽後,心中都是一怔,他們兩個人心裏明白,曹操雖然說是魏王,但這天下,終究還是大漢的天下,天子仍在,天子的命令就是最大的,沒有人可以違抗。是以兩個人也不知道該如何做,一時間竟然愣在了那裏。
“給我打開關門!”許褚陰沉著臉,手中提著一把通體銀色,刀身彎曲如象鼻,刀刃光滑鋒利的刀走了出來。
韓浩、史渙臉上一怔,說道:“許將軍,怎麼可以就此打開關門,這虎牢關是通往陳留的一道屏障,豈能……”
“廢什麼話?我讓你們打開就打開,我出去之後,你們再關上,我要和那個叫什麼馬超的單打獨鬥,親自將馬超生擒過來,這樣就可以勒令秦軍退兵了。”許褚解釋道。
韓浩、史渙一聽,這才鬆了一口氣,但旋即又擔心起許褚來,說道:“許將軍,這樣下去,隻怕不好吧?萬一許將軍有什麼閃失,我們怎麼向大王交代?”
“怎麼?難不成我還輸給了那個黃毛小子不成?”許褚抬起手,指著虎牢關下的馬超,大聲地說道。
“不是……不是……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是……”韓浩、史渙二人急忙解釋道。
許褚不等韓浩、史渙說完,便提起了一口氣,大聲地朝關下吼道:“馬超!我乃魏王帳下,虎賁中郎將許褚是也,你可敢與我單打獨鬥嗎?”
馬超在關下聽得仔細,聽到許褚的名字時,頓時感到熱血沸騰,仿佛是饑餓已久,突然見到了獵物的猛虎一般,目光中放出了一道精光。他直接策馬而出,來到了錢虎的身邊,小聲吩咐道:“退下,既然出戰的是許褚,就由本王親自迎……”
“大王!許褚乃魏國雙絕之一,武力過人,大王並未和許褚交過手,也不知道他武藝如何,不如先由末將代替大王出戰,和許褚鬥上一番,大王在一邊觀戰,先看清許褚的武藝再出戰不遲!”張繡緊接著出現在了馬超的身邊,打斷了馬超的話,並且表明了自己迫切想出戰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