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陛下剛剛駕崩,馬騰就公然稱帝了,無論如何都不會得到認同,不僅如此,還會受到天下人的指責。至於陛下是否是主公所殺的事情,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主公不必放在心上。如今,最主要的事情是如何麵對十幾萬西涼兵的壓力,如果我軍不能擋住西涼兵的鋒芒,必然會造成兵敗如山倒的局麵。”荀攸首先分析道。

郭嘉緊接著說道:“事已至此,我軍已經到了背水一戰的時候,後麵是千千萬萬的燕國百姓,就算前麵是刀山火海,也應該斬荊披棘的走下去。主公,屬下以為,是時候和西涼兵決一死戰了。”

“我等附議!”趙雲、黃忠、太史慈等所有在場的武將都異口同聲地說道。

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什麼比打仗更興奮了,而且文醜、管亥、李鐵、蘇飛等人的相繼陣亡,加上上次被馬超偷襲所導致的損失,這筆血債,隻能用西涼兵的鮮血來償還,所以,在他們的臉上表現出來的不單單是興奮那麼簡單,還有極大的複仇心理。

上次,馬超突然偷襲了燕軍大營,將軍們都彙聚在中軍大營裏開軍事會議,留守營寨的都是一些小將,沒有統籌全局的能力,正因為缺少將軍的有效指揮,才使得燕軍陷入了混亂,加上馬超部下的奇怪作戰方式,讓燕軍吃了虧,損失萬餘人,這也成為了整個燕軍戰績中的一個抹不去的汙點。

高飛環視了一下大帳內的所有人,唯獨許攸一個人在那裏既不表態,也不說話,隻是一個勁站在那裏露出了奇怪的笑容,仿佛在嘲笑著所有的人。

“子遠先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不如將你的笑話說出來,讓大家都一起跟著笑笑,緩解一下這種緊張的氣氛!”高飛話語中夾帶著極大的不滿,眾人都在這裏群策群力,許攸卻在那裏傻笑,似乎譏諷著所有的人。

許攸臉上的笑容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的怪笑也隻是在一瞬間而已,沒想到竟然被高飛給撲捉到了。他走出班位,拱手說道:“主公,屬下並沒有想到什麼笑話,隻是忽然想到了一個不可忽略的人而已。”

“誰?”

“曹操!”許攸爽朗地回答道。

“哦,說說你的看法。”

“屬下和曹阿瞞乃是總角之交,對曹阿瞞也相當了解,就之前典韋事件來看,曹阿瞞已經早有準備。如今魏軍後退到了牛家屯駐紮,遠離了官渡戰場,看似按兵不動,實際上卻是以退為進,想坐山觀虎鬥。屬下以為,我軍在和西涼兵決戰的同時,也要加強對曹阿瞞的防範,做到有備無患。”許攸之所以露出了怪異的笑,是因為暫時還沒有人發現這個問題,而且這個問題經他口裏說出來,就會顯得他比其他高明許多,是以在那裏沾沾自喜。

“張郃、陳到、魏延、褚燕。”高飛一扭臉,便一連串叫了四個人的名字。

“屬下在!”張郃、陳到、魏延、褚燕四個人一起站了出來,異口同聲地說道。

“張郃為主將,陳到、魏延、褚燕為副將,你們四個人帶著一萬步兵向東挺進二十裏,進駐卷縣的老縣城垣雍城,可以臨河相望,如果看到有魏軍出沒,隻要敢渡過柳子河,全部予以射殺,務必要牢牢的守住那裏。”高飛道。

“諾!”

垣雍城本是卷縣的縣城,隻因十年前黃河泛濫,垣雍城地勢低窪被淹沒,直到後來洪水退去之後,才逐漸浮現出來,但積攢了大量的泥沙和屍體,當時的縣令怕引起瘟疫,便將縣城西遷二十裏,重新建造了現在的縣城,從而將垣雍城荒廢了。

但是,在高飛率領大軍抵達卷縣時,便已經做過了相當詳細的地理調查,東起垣雍城,西抵扈城亭,在這一個狹長的地帶上,卷縣的出口隻有兩條,一條是南北走向的官道,另外一條則是垣雍城的東西走向。

從垣雍城向東,渡過一條名為柳子河的小河,便可抵達原武縣,向東南可到陽武縣和中牟縣,官渡就在中牟縣境內,而曹操駐紮在的牛家屯,則是在陽武縣和中牟縣的交界處,也正因為如此,高飛一聽到許攸的話語之後,便立刻意識到了可能存在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