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先看了看假扮馬超的丁次,再看了看馬超,一個在南,一個在西北,兩個人都同時突出重圍了,他的心裏便泛起了嘀咕。
太史慈、黃忠也跟著高飛一起注視著西北方向逃跑的那個穿著士兵衣服的馬超,看完之後,也是一驚,同時叫道:“竟然有兩個馬超?”
“不!隻有一個馬超,另外一個馬超是假的。”高飛皺起了眉頭,正在尋思著哪個是真的馬超,哪個是假的馬超,如果他判斷失誤的話,肯定會錯失良機。
“主公,那哪個是真的,哪個假的?”太史慈急忙問道。
“真亦假時假亦真,假亦真時真亦假。”高飛緩緩地說道。
太史慈聽完高飛這真真假假的話語,被繞的有點頭疼,問道:“主公,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不管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全部都要給我抓回來。到時候真真假假,自然可以辨別清楚。子義,你帶領輕騎兵去追擊朝南跑的哪個,那個馬超的座下騎著的是一匹汗血寶馬,也隻有你現在胯下的烏雲踏雪馬可以追上了。”高飛道。
太史慈道:“好嘞!”
“子義,記住我的話,真馬超武藝高強,不可力拚,盡量用車輪戰消耗他的體力,趙雲、文聘已經追上去了,如果那個馬超是真的,到時候你們三個人可以輪番戰馬超。”
“主公放心吧,子義記住了。”
高飛見太史慈策馬要走,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便急忙說道:“子義!”
太史慈急忙扭頭,臉上略有點不耐煩,問道:“主公還有何事?”
“不管真假,務必要留下活口!”
太史慈重重地點了點頭,“駕”的一聲大喝,策馬揚塵而去,將身後的三千輕騎遠遠地拋在了後麵。
“黃將軍!”高飛見太史慈離去,便扭頭對黃忠說道。
“主公是不是讓我去追那個馬超?”黃忠問道。
高飛點了點頭,說道:“去吧,記得留下馬超一條性命,其餘的可以全部誅殺!”
“諾!”
黃忠拍馬舞刀,帶著三千輕騎也絕塵而去。
這一會兒的時間,原本被包圍的秦軍大多數都逃走了,其中有一部分在逃走的路上被燕軍掩殺,高飛、烏力登、滇吾、荀攸、郭嘉、張遼、龐德、盧橫等人還依然帶著大軍在廝殺,隻有趙雲、文聘、甘寧、太史慈、黃忠率追了出去。
包圍圈被打開了兩條道路,秦軍就像是遊泳池裏的水一樣,隻要閘門一開,蓄滿一池的水就嘩啦嘩啦的向外瀉個不停,原本戰場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如今已經剩下不多了。能逃的都逃走了,剩下的就是不能逃走的了,馬玩、楊柏、楊昂、韓暹等人都被堵在了裏麵,他們奮力的向外衝殺,卻因為失去了大批兵力的保護,意圖被看穿,被燕軍牢牢的堵了回去。
馬玩最虧了,至少他自己是這樣認為,本來是緊跟著侯選和楊秋的,結果缺口一開,在他旁邊的程銀迅速領著部隊搶在他前麵衝了出去,後來他再向衝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這邊正好被龐德帶來的兩千重步兵給堵住了,那叫一個懊惱啊。
缺口開了,眾位被圍住的士兵有了一線生機,不再視死如歸了,爭先恐後的朝那個擁堵的缺口其擠了過去,就算冒著被燕軍刺殺的危險,也要衝出去。
“衝啊,你們這群廢物,倒是給我衝啊!”馬玩懊惱不已,衝前麵的士兵大聲喊道。
可是,他的命令就像放屁一樣,麵對堅不可摧的重步兵,以及這些重步兵手中的長槍,還沒近身,就先被戳出幾個窟窿了。
“奶奶的,你們怕個毛,倒是向前衝啊!”馬玩不停的叫喊著。
馬玩膽小,不敢猛衝,總是躲在士兵的後麵叫囂,這一點,他的部下早就了解了,麵對前麵如狼似虎的燕軍,以及背後聒噪的叫聲,這些士兵就忍受不住了,心裏都充滿了怒火,覺得馬玩是在拿他們當肉牆。
於是,有趣的一幕發生了,百餘名士兵突然將馬玩圍在了坎心,不攻擊燕軍,反而將馬玩給亂刀砍死了。
這邊窩裏鬥,那邊楊昂、楊柏、韓暹見衝突不出,張繡等人走遠,索性就地投降了。
一時間,遺留下來的四萬多秦軍,紛紛向燕軍投降。
戰場上的形勢發生了逆轉,高飛帶領著眾人留下來收拾殘局,收繳武器,押解俘虜。
躲在遠處的高崗的曹孟德看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轉身對身邊的眾人說道:“可惜啊,西涼兵沒有智謀之士,縱然有足夠的強的軍事實力,也不堪一擊,世界上最強的武器不是武力,而是腦子。”
徐庶很讚同曹孟德的話,說道:“大王,秦軍敗了,趁現在,我們也該行動了。”
曹孟德點了點頭,扭臉對夏侯淵說道:“妙才,你先回去,開始行動,必須在午夜前拿下卷縣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