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山的山道上,周倉、高林、王文君分別埋伏在了道路的兩旁,麵前是早已經準備好的滾石擂木,每個士兵都悄悄地將連弩拿了出來,靜靜地等候著秦軍運糧隊伍的到來。
徐晃、廖化帶著最後六百人從另外一側的山坡上跑了過來,和周倉彙聚在了一起,並且遙見高林、王文君埋伏在對麵。
“來的是秦軍的運糧隊伍嗎?”徐晃剛走到周倉的身邊,便急忙問道。
周倉點了點頭,說道:“徐將軍,來的確實是秦軍的運糧隊伍,是我親眼看見的,他們是從我的地盤上過來的,我一發現他們,便立刻去通知了王文君。王文君也跟著我過的,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後,他就說要劫糧,選定在這裏埋伏,最後才讓廖化去通知你的。”
徐晃“嗯”了一聲,說道:“既然是王文君的主意,那肯定錯不了。前幾天要不是因為馬騰帶的人多,不容易下手,也怕打草驚蛇,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不過,我想不通,既然馬騰走了,馬超敗了,為什麼還要給虎牢關運糧?按理說,馬超也應該退回來了啊。”
“我搞不清楚,不過,這支運糧隊伍隻是很小的一批,估計是解燃眉之急的吧。如果我們把著糧食給劫了,馬超在虎牢關就會斷糧,想不走都難。”周倉道。
“嗯,這話不假……”徐晃看了一下這裏的地形,發現這是一條狹長的地帶,兩邊高,中間低,而且兩邊的植被很茂密,不宜被發現,很適合埋伏。
他看了對麵的王文君一眼,見王文君正在給自己打著手勢,看完之後,他便衝王文君點了點頭,臉上也隴上了一絲笑容,心道:“這小子,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周倉,你帶六百人就埋伏在這裏,配合對麵的高林,一起截斷敵人的歸路,看我信號行動。”徐晃扭臉對周倉說道。
“諾!”
“廖化,你帶著六百人到前麵去,離周倉一裏路即可,也看我信號行動。”徐晃又轉身對身邊的廖化說道。
廖化道:“沒問題。”
話音一落,廖化便帶著六百人到前麵去了,而對麵的王文君也已經開始移動了,在指定地點埋伏下來。
徐晃自己則帶著六百人跑到了廖化和王文君的最麵前,大概也離一裏路才停了下來,預先埋伏下來。
不多時,秦軍的運糧隊伍便緩緩地駛了過來,由於道路狹窄隻能夠一輛運糧車行走,所以秦軍士兵迤邐前進,一千人的秦軍騎兵押運著五百車糧食緩慢地行走在山道中。
徐晃一直在靜靜地觀察著,看到秦軍的運糧隊伍越來越逼近,他便緊緊地握住了自己手中的刀,一雙眸子如同惡狼一般緊緊地盯著他們。
押運糧草的隻不過是一個秦軍的軍司馬,那軍司馬走在最前麵,身邊環繞著幾個親兵,一路走一路抱怨,大多是不喜歡這個差事,嘴裏不停地謾罵著上司。
突然,徐晃清嘯了一聲,帶著五十個人便從山坡上衝了下來,直接擋住了秦軍運糧隊伍的道路,大聲地喝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死我開,要想打這過,留下買路財!”
徐晃等人都沒有穿燕軍的軍裝,從他們進入邙山的那一刻起,就一直以山賊的方式出沒在這一帶,加上他臉上的那塊胎記,讓他看起來還真和山賊沒有什麼區別。不過,最主要的是徐晃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用山賊的名頭來打劫,總比用燕軍的稱號聽著自然些。
領頭的秦軍軍司馬先是愣了一下,當他看到徐晃隻有五十個人時,便哈哈笑了起來,厲聲說道:“混蛋的東西,區區五十個人,也想學山賊打劫?我看你不想活命了是不是,知道這是誰的糧草不?是秦王殿下的,識相的快快閃開,如果真餓的慌,就去弘農投軍,那裏有招募兵勇的地方,保證讓你們吃飽飯……”
徐晃聽到那軍司馬羅裏吧嗦的,實在不忍心聽下去了,以三千人對一千人,還是埋伏,這簡直是勝算中的勝算,當即再吹響了口哨。
哨音一落,廖化、王文君突然從秦軍運糧隊的中間出現,周倉、高林則推下石頭堵住了退路,而徐晃的部下也盡皆跑了出來,一共三千人,將秦軍一千人的運糧隊伍牢牢地堵在了裏麵。
軍司馬一見到這種陣勢,立刻驚慌失措,連座下馬都控製不住了,險些跌落馬下。不光是他,整個秦軍將士都被這陣勢給嚇壞了,他們對這一帶是十分了解的,整個京畿之地都已經荒蕪了好幾年,從未聽說過有什麼山賊,平時就連個人影都看不見,今天卻突然出現了這麼多人,而且個個手拿武器,那武器比他們手中拿的還要精良,不驚慌才怪。
“放下武器!投降不殺!”徐晃一早就發現了,這支秦軍根本就是雜牌軍,見到眾人那麼害怕,當下張開嘴巴,大聲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