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晃占領弘農郡的同一時間,高飛率領大軍占領了魏軍在牛家屯的大營。從大營裏的一片狼藉來看,魏軍撤離的很匆忙,連大營都來不及拆掉,甚至一些吃飯的家夥也沒有帶走。
這兩天來,高飛一連接到了許多飛鴿傳書,都是賈詡、臧霸、韓猛等人在東線戰場上傳回來的。
先是賈詡在濟南誘降了朱靈,占領青州全境,接著是臧霸在徐州當地反叛魏軍的民眾的支持下占領了徐州全境,兩則消息都讓在西線戰場的高飛等人振奮不已。
可是,韓猛的消息並不容樂觀。一天前,韓猛率軍攻打定陶,中了荀彧的奸計,損兵折將不說,自己還差點陣亡了,目前和荀彧形成對峙,雙方僵持不下。
高飛收到東線傳來的消息後,再也坐不住了,再拖延了幾天之後,讓陳到率軍進駐中牟縣城,以防備在虎牢關還沒有退卻的馬超,自己則帶領馬步軍八萬人開始東進。
傍晚的微風給人帶來了一絲涼意,高飛脫去了戰甲,穿著一身勁裝坐在大帳裏,靜靜地等候著荀攸、郭嘉的到來。
不多時,荀攸、郭嘉從帳外走了進來,一進入大帳,便急忙向高飛拱手道:“主公,許攸已經找到了……”
“哦?他這幾天躲到什麼地方去了?”高飛這幾天一直很納悶,從未見過許攸,連續問了許多人,都說沒見過,就算見過的,也是在曹洪率眾攻打卷縣縣城的時候。許攸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毫無消息。
郭嘉、荀攸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一絲難色。
高飛見到後,便厲聲問道:“許子遠到底跑到什麼地方去了?說!”
郭嘉道:“主公,許攸他……他已經去世了。”
“去世?他怎麼會去世呢?”高飛知道許攸的為人,一般有危險的事情不會主動去做,首先保命要緊,所以對許攸去世的消息感到很震驚。
荀攸道:“啟稟主公,許攸確實是去世了,屍體是在卷縣縣城裏麵的一個牆角裏發現的,是中箭身亡,一箭穿心。”
高飛好奇地問道:“怎麼會這個樣子?”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郭嘉緩緩地將查明的真相給說了出來。
原來,三天前,曹洪率軍攻擊卷縣縣城時,荀諶、魏延、褚燕都在城樓上指揮著士兵守城,許攸自己躲在了城裏的一個角落裏,本來以為會安全無憂。哪知道卷縣的縣城太小了,而剛好不知道是誰放的一支箭,飛過了城牆,直接落在了許攸的身上,巧的是,不偏不倚,剛好插在許攸的心窩上,他當時就斃命了。
後來,由於戰鬥太過激烈,城裏死的人也逐漸增加,那些運送屍體的士兵早已經麻木了,隻要見到屍體就抬走,將許攸的屍體一起抬走堆積在了屍山上,直到第二天逐個掩埋屍體的時候,許攸的死才被發現。
荀諶當時感到很震驚,便給高飛發出了飛鴿傳書,報告許攸的死訊,哪知道信鴿飛到半途遇到了猛禽,直接被猛禽生吃活吞了。荀諶當高飛已經知道這件事,高飛以為許攸失蹤,直到郭嘉派人到卷縣詢問的時候,才知道許攸已經死了有兩天了。
高飛聽完郭嘉的話後,歎了一口氣,說道:“真是天有不測風雲啊,沒想到許攸居然那麼倒黴。既然如此,先將許攸的死亡記錄下來,等滅了魏國,我再統一撫恤死者的家屬。”
“諾!”荀攸、郭嘉也為許攸的死感到惋惜,雖然許攸的為人並不是很好,但是至少許攸智謀不錯,關鍵時刻也能想出幾個好點子,怎麼好生生的一個人,說死就死了。
大帳內的氣氛低落,三個人都在為生命無常而感觸。
良久,高飛首先打破了沉默,說道:“坐吧,這次叫你們過來,主要是商討一下如何滅魏的事情,韓猛在定陶吃了敗仗,損失一萬多人,自己也差點死在了荀彧的毒計之下,我想聽聽你們如何看?”
荀攸是荀彧的侄子,聽到韓猛吃了敗仗,自己心裏也不好受,不禁皺起了眉頭,暗暗地想道:“這一天終於到來了,看來和叔父的對決是在所難免了……”
“如今青州、徐州已經被占領了,主公可就令臧霸為鎮東將軍,讓臧霸當徐州刺史、青州刺史,總督青州和徐州。臧霸在青州和徐州一帶素有威名,這次他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徐州,也跟他在徐州的聲名有關。何況徐州挨著東吳,必須有人鎮守那裏,除了臧霸軍中再無人可擔當此任。此乃屬下愚見……”郭嘉首先說道。
高飛道:“正合我意,陳孔璋!”
陳琳從帳外走了進來,抱拳道:“主公有何吩咐?”
“即刻草擬文書,封臧霸為鎮東將軍、徐州刺史、青州刺史,讓其總督青州、徐州二州,另外,讓臧霸就地招募兵勇,以拱衛青州和徐州!”高飛朗聲說道。
陳琳“諾”了一聲,當即出了大帳,回去書寫敕書去了。
高飛看了一眼皺眉的荀攸,說道:“公達,據斥候來報,曹操已經退到陳留了,目前在陳留集結了四萬大軍,定陶方麵的事情,就交給東線的賈詡和韓猛去做,你隻管為我出謀劃策,在西線待著即刻。你現在可曾有擒獲曹操的好計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