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蘭點了點頭,問道:“不知道將軍該用何計?”
張遼道:“你既然已經被我擒獲,如果就這樣回去,必然會受到懷疑,你過來……”
陳蘭以為張遼要對他說些什麼,便走到張遼身邊,誰知,剛一靠近,張遼“唰”的一下便抽出了腰中鋼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一劍揮砍了下去,右手四指全部被斬斷,登時鮮血直流,疼痛非常。
“啊……”陳蘭疼的要命,大聲地喊了出來,看著自己斷掉的手指,他心裏憤怒異常,看著張遼在那邊邪笑,便急忙抽出了自己的左手,捂住了仍在流血不止的右手,一臉驚恐地問道,“將軍,我是真心投靠,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張遼嘿嘿笑道:“你剛才不是已經答應我了嗎?我說和你來個裏應外合,你說好,我是征求了你的意見才做的,你怎麼反過來責怪我了?”
陳蘭無語,他若是早知道要斷指才能裏應外合,他寧死都不會同意。他憤恨地道:“可是……可是也用不著斬斷我的手指啊……我自有辦法混進城裏……”
張遼臉色一寒,急忙說道:“你怎麼不早說?你要是說出來了,我幹嘛要斬斷你的手指?無外乎是想讓城裏人相信你是拚死而逃的而已……”
“……”陳蘭從沒見過這樣的人,問都不問自己一聲,便將自己的手指斬斷了,他看著張遼的眼神有點敵意,但隨之便消散了,腦海中也閃過了一個念頭。
“軍醫……軍醫……快過來給陳將軍包紮一下……”張遼故作姿態,走到了大帳外,衝著營外便大聲喊道。
不一會兒,軍醫便跑了過來,替陳蘭治理了一下傷勢,用繃帶纏上之後,又灑上了一些金瘡藥,這才算是止住了陳蘭的流血。
張遼看著陳蘭,一臉愧疚地說道:“陳將軍,讓你受委屈了,等拿下了陽翟城,我一定在燕侯麵前好好的讚賞你,以燕侯的為人,必然會對你很重用的。說不定還會封你個侯呢。”
陳蘭苦笑了一下,什麼都沒說,看著自己的斷指的右手,心中悲憤不已,暗暗地想道:“此仇不報,我陳蘭誓不為人!”
張遼繼續說道:“陳將軍,入夜後,你先混進城,到了子時,你就打開城門,在城內舉火為號,我相信,你也有部曲,隻要他們願意和你一起歸順我軍,好處大大的。陳將軍,能否拿下陽翟城,就看你今夜的行動了。隻要你一發信號,我便率大軍衝殺進去,裏應外合,占領陽翟簡直是易如反掌。”
陳蘭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將軍,我一定會讓你如願以償的,到時候,還請將軍多多提拔才是。”
張遼笑著拍了拍陳蘭的肩膀,說道:“這個好說……現在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你且去大帳中休息休息,等時候到了,我自然會派人去叫你。”
陳蘭“嗯”了一聲,拖著帶傷的手臂,便離開了張遼的大帳。
張遼目送陳蘭離開,隨後衝親兵喊道:“將白宇、李玉林二人叫進來。”
不大一會兒,親兵叫來了白宇、李玉林,兩個人一起進入了張遼的大帳,一進入大帳,便齊聲拜道:“末將叩見將軍!”
張遼道:“嗯,兩位請坐吧。”
白宇、李玉林坐下之後,齊聲問道:“不知道將軍喚我二人前來有何吩咐?”
張遼道:“你二人的能力我是十分清楚的,兩位都是能人異士,一個能驅使蛇群,一個善於馴獸,有你們二人給我當部將,我張文遠榮幸之至。”
“將軍過獎了。”
張遼先讚揚了白宇和李玉林一番,然後話鋒一轉,便說道:“不過呢,中原這裏毒蛇猛獸甚少,這麼一來,你們二人似乎就顯得並無什麼用處了,我想,不如你們還是回去好了,回到主公的身邊,或許能夠再立功勳……”
“將軍要趕我們二人走?”李玉林聽出話音了,吃了一驚,問道。
張遼道:“我也不想啊,可是留在軍營裏的人都是上陣殺敵的,這裏毒蛇猛獸幾乎沒有,你們兩個留在這裏也很屈才,不如……”
“將軍!你太看不起我們了!”李玉林憤怒的站了起來,朗聲說道。
“哦……據我所知,你們兩個都是主公從東夷帶回來的能人異士,也許是我孤陋寡聞,似乎聽說你們會驅蛇控獸之外再無其他才能,不知道你們上陣殺敵如何?”張遼極力打壓著白宇和李玉林,仿佛在他的眼中此二人一文不值。
“張將軍!你太小看我們了,我們並不是無能之輩,上陣殺敵,也未嚐不可!”李玉林被徹底惹怒了,他確實是會馴獸,作為一名出色的馴獸師,他的能力還不僅僅是這些,但是在張遼的眼裏,仿佛他根本就是個微不足道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