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司馬懿的參賽資格!”高飛深思熟慮了一番後,終於下定了決心,朗聲說道。
這個決定一說出來,立刻讓在場的管寧、盧植、鍾繇、蓋勳驚詫不已,四個人齊聲問道:“皇上,司馬懿才智過人,對當下時勢分析的也十分到位,對天下二字也有獨到的見解,這樣的人才,正是我華夏必不可少的,臣等懇請皇上收回成命。”
自從司馬懿明確的解釋了陛下二字之後,一傳十、十傳百,其他人便不再高呼陛下,而是直接叫皇上,當然也有叫萬歲爺的,蔣幹的影響也不小。
高飛見管寧、盧植、鍾繇、蓋勳四個人聯名保奏司馬懿,他也知道這樣做有失公平,即使狀元當不成,也不至於取消比賽資格啊。可是,他有他的想法,司馬懿這個人,曆史上的評價叫狼子野心,鷹顧狼視,畢竟三國最後全歸了司馬氏,曹操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掉頭卻給別人當了嫁衣。
不過,他也在致力於改善司馬懿,這個時候正是司馬懿的成長期,給司馬懿一個怎麼樣的成長環境,就會影響他以後的整個人生。所以,他才做出了這個決定,準備用極其嚴格的方式去對待司馬懿,直到他認為司馬懿有足夠的能力挑起整個帝國的大梁,並且對他忠心耿耿的時候,才敢放手去做。
“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何況我是皇帝,一諾千金,如果朝令夕改,那我成什麼了?就這樣定了。”高飛堅決地說道。
“可是皇上……”
“沒什麼可是的,即刻草擬皇榜,宣布蔣幹為狀元,杜畿為榜眼、蘇則為探花,此三人,乃是本科文官選拔的三鼎甲,除司馬懿之外,進入前十名的全部賜天子門生。”高飛朗聲道。
管寧甚是替司馬懿惋惜,畢竟這個學生是他教的,他對司馬懿充滿了信心,可是到頭來,司馬懿竟然被踢出過前十,甚至連個借口都沒有,這樣做,太讓他傷心了。
他先是歎了一口氣,隨後畢恭畢敬地向著高飛施禮道:“啟稟皇上,臣乃寒門一書生,有幸被皇上器重,任教聚賢館,然而臣終究解脫不了書生之氣,對於政要也無甚建樹,臣良久以來,自思很多,臣覺得臣還是辭去丞相之職……”
管寧的這個決定很出人意料,眾人都紛紛看向了他。
“就為了一個司馬懿嗎?”高飛皺著眉頭問道。
“司馬懿乃聚賢館的門生,自入學以來,聰明好學,又有過目不忘之本事,所以學起來很快,比其他人都要顯得更有才智,所以臣才和邴原一起推薦他來參加這次選拔。春秋時,甘羅十歲為秦國宰相,司馬懿比甘羅還要大一歲,前人能夠做到的,為什麼司馬懿做不得?何況,司馬懿並非做丞相,隻不過是個狀元而已。臣所惡者,乃是非曲直不明之人,臣之前一直以為皇上是求賢若渴,可是今日看來,皇上是在顛倒黑白,臣恥於在這樣黑白不分的人下為官,隻好辭官不做,放歸鄉野,還望皇上準予。”
管寧一身正氣,對高飛絲毫沒有畏懼的心裏,反而話語中多有譏諷,此話一出,倒是讓其他人都對他的生死有了一些擔憂。伴君如伴虎,這個道理他們比誰都清楚。
殺你,不需要理由,同樣寵你,也不需要理由,全憑帝王的喜惡罷了。這就是封建製帝王專權的弊端,一旦帝王做出了錯誤的決定,皇權不可侵犯,誰也無法阻擋,大臣們明知道是錯誤的,卻也無可奈何的去執行,因為沒有人對皇權進行約束。
“皇上,管大人一時糊塗,說錯了話,然而管大人卻是對皇上忠心耿耿,臣等懇請皇上網開一麵!”鍾繇似乎聞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搶在了高飛的前麵說了出來。
蓋勳、盧植都非常的了解高飛,他們知道高飛決然不會因為管寧的一席話而殺了管寧,所以站在那裏靜觀其變。
良久良久,大廳內的氣氛異常的緊張,誰都沒有再說一句話,高飛陷入了沉思當中,其餘人則是提心吊膽。
“嗯,你說的有道理,我確實不應該顛倒黑白,公道自在人心,我無話可說。不過,我想讓你們清楚,我這樣做,是我有自己的目的,不是說司馬懿不能成為狀元,正是因為他太有才華了,所以我覺得他當了狀元是屈才,他的智謀遠不止這些,我要單獨的培養他,讓他成為以後能夠力挽狂瀾的人才。也是因為如此,我才做出了決定,準備讓司馬懿去軍中曆練一番!”
高飛終於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他不是不要司馬懿,而是覺得讓司馬懿從政,這個人太可惜了,他應該是個軍事人才,管寧、邴原、蔡邕教授的儒學足夠司馬懿消化的,短短的四年,算是司馬懿剛剛小學畢業,後麵的路,還很長,而且他要將司馬懿培養成為指揮千軍萬馬的將帥,他要司馬懿,簡單明了的說,就是要他去打仗,而不是從政。
“四位大人,我知道你們都是剛正不阿的人,也見不得有一絲汙濁之氣。我想,一旦我執意取消司馬懿的參賽資格,恐怕你們會陸續辭官不做。但是,我請你們這次通融一下,我並非是要打壓司馬懿,而是另外有極為重要的用處。這樣吧,為了防止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出現,我重新定製朝廷的執政大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