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剛從東山露出臉,射出道道的強烈金光,藐視那層淡霧的不堪一擊。蔚藍色的天空上,沒有一絲雲彩,越發顯得它的深邃無邊。

經過一夜的激戰,長安城中已經停止了戰鬥,一座座被破壞點燃的民房還冒著尚未熄滅的火光與濃煙,狼藉遍地的屍體,堆積如山。

鮮血幾乎浸透了這裏的每一寸土地,形成了一大片令人作嘔的暗紅色泥沼,無數殘缺不全的肢體、碎裂的頭顱橫七豎八地散落在暗紅色的泥沼四周。空氣也似乎凝固不動了,隻是其中充斥著一股嗆鼻的焦臭與濃重的血腥味。

叛軍的士兵正在搬運著屍體,將一具具殘缺的屍體全部堆放在一起,六千具禦林軍的屍體堆的像一座小山,血水足可以漫過人的腳踝。

“吧嗒……吧嗒……”

曹操每向前走一步,腳下的戰靴就攪動了一下地上的血水,發出了極為規律的響聲。他的手中拎著一顆人頭,臉上帶著一絲欣慰,朝著長安城的西門走去,漸漸地遠離了戰場。

出了城門,他看到無數羌人的屍體堆積成了一座小山,數不清有多少,他也並不關心有多少,死的人再多,他也並不在乎,甚至巴不得這些羌人全部死光光。

曹操大步流星地走到了臨時搭建的大帳中,所有叛軍的頭目都在,他部下的文武也都在,他將手中的人頭高高舉起,臉上掛滿了笑容,卻什麼話都沒說。

“萬歲!萬歲!萬歲!”曹操的部下齊聲高呼道,

叛軍的頭目聽了心裏都不好受,可是誰都沒有敢說半個不字,靜靜地等在大帳中,看著曹操一步步逼近。

“把馬騰的人頭懸掛在長安城的城門上!”曹操走到大帳邊上,將手中的人頭遞給了侍衛後說道。

侍衛拿了人頭,應了一聲,轉身便走。

曹操回到大帳內,環視了一眼眾人,當即說道:“大家都一夜未睡,想必都很累了。可是,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別忘記了,高飛到現在還沒抓到,隻知道他逃走了,朝東逃走了。剛才有一部分負責堵截南門的羌人來報,說是他們的渠帥在昨天晚上被擄走了,六千多騎兵就那樣的幹坐著,足足等了一夜,我想,這必然是高飛幹的,所以,現在當集結所有兵力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高飛給我挖出來!”

“眾人一夜未睡,都累了,這個時候去追,隻怕早已經來不及了,何況高飛是華夏國的皇帝,他怎麼可能會不帶兵?說不定在路上埋伏好了,專門等我們去追,然後伏擊我們呢!”羌王那良說道。

“嗯,你說的不錯。不過,高飛可是華夏國的皇帝,殺了他,就能趁機奪取中原,難道你不想去中原居住嗎?”曹操笑著對那良說道,“昨夜是我不對,太過強橫,以武力作為要挾。不過我那也不是為了攻取長安嗎?隻要你能殺了高飛,我去稱霸中原,你就是這西北的皇帝,咱們兄弟,平分天下,如何?”

那良聽後,急忙道:“此話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我親自帶兵去追高飛,隻是,我並沒有見過他,如何知道哪個人是高飛?”那良道。

“這個好辦,可讓我部下許褚、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一同隨你前去,他們都認識高飛,又都是一流的猛將,可助你誅殺高飛。”曹操道。

“好!就這樣定了,那我現在就去調兵!”那良見有利可圖,好了傷疤忘了疼,竟然將曹操昨晚如何對他忘的一幹二淨,轉身便走出了大帳,站在大帳便的許褚也並未攔他。

曹操見那良走後,當即將許褚、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五將叫到帳外,吩咐道:“此去跟隨那良誅殺高飛,以及逃竄的馬超,不管成敗如何,那良都不能活著回來!”

許褚、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五個人對視一眼後,都心照不宣,當即點頭道:“末將明白!”

“去吧!”曹操擺手道。

於是,五個人便離開了大帳。

昨夜的激戰,馬騰帶著六千禦林軍死戰,由於上下一心,都抱著必死的決心,所以戰鬥力猛漲,一時間竟然將曹操的部下殺死了大半。馬騰本人也是勇不可擋,帶著一千禦林軍的騎兵愣是將許褚、曹仁、曹洪給逼的節節後退,後來若不是曹休帶著五百鐵甲騎兵衝了過來,擋住了馬騰的攻勢,隻怕許褚、曹仁、曹洪非要被馬騰逼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