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薑冏的回答,龐德又望了一眼外麵,但見徹裏祥有恃無恐,而且興高采烈的,鐵車兵的士兵則停留在原地休息,便問薑冏:“枹罕除了這座縣城,可還有什麼險要的地方嗎?”
薑冏想了想,回答道:“那隻有老鴉關!大夏河上第一關,在枹罕城東三十裏,隻要鑿破了大夏河上的厚冰,讓老鴉關一帶恢複往日湍急的水流,那麼就算是他有十萬鐵車兵,也無法渡過。”
“竟然如此神奇?來的時候怎麼我沒見到?”龐德問道。
“如今冰凍三尺,枹罕城本來也是極為險要的地方,依靠大夏河的水流,背靠後麵的山坡,鐵車兵本來無法攻打,但是現在都結冰了,鐵車兵若要真的攻打枹罕,必然會從河麵上繞到背後,兩邊夾擊,晝夜不停,隻怕很快就能將枹罕城攻下。枹罕城並非石頭城牆,雖然依山傍水,但是由於這一帶連年遭受襲擊,城牆殘破不堪,隻消一個晝夜,便能將城牆推倒。老鴉關不一樣,老鴉關的城牆是石頭鑄就,如果能夠鑿破冰麵,那就是一座險關。”
龐德聽後,想了想,便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果固守枹罕,有羌人騷擾,我們無法鑿破冰層,如果退到老鴉關,我們就可以有充足的時間來做準備,對吧?”
“對!”
龐德笑了笑,說道:“那好,全軍集結,後撤三十裏,兵退老鴉關。”
一聲令下,全軍便開始緊張集結,餘下的七千多兵馬全部撤出了枹罕城。但是為了防止羌人追擊,龐德故布疑陣,並未撤去大旗。
城外,鐵車兵正在休整,徹裏祥用鐵車兵環繞一圈,生怕被城樓上的人洞悉了鐵車兵的弱點,所以在鐵牆的下麵,許多士兵都在忙活著,將一張張勁弩綁在一起。鐵車兵的弱點在於,駱駝、騾馬耗損的體力太大,那麼重的一輛戰車,戰車上還站著人,要拉動起來奔跑,肯定會累壞牲畜。所以,鐵車兵每行走一段時間,便停留下來休整一部分時間,以免讓拉著戰車的牲口得到很好的休息,而真正在行軍中,士兵為了減輕牲口的負重力,一般都是騎著戰馬。
遊牧民族出兵,往往都是每人攜帶兩匹戰馬,路上可以不停地更換,當然,這是在理想情況下。這一次徹裏祥帶著鐵車兵出征,基本上騎兵就很少,三萬大軍裏麵,隻有五千多騎兵,其餘的都是步兵,但是牲口帶的卻不少,三萬大軍,一萬鐵車兵,光那種耗費不少的戰車就有兩千五百輛,每輛需要四頭駱駝或者四匹騾馬來拉著,加上半路上更換的,共有兩萬口畜生來拉運著戰車。所以每次鐵車兵出行,遠遠望去,隊伍很是龐大。
“大帥!枹罕城裏一個人都沒有了,這樣的舉動已經持續好長一段時間了,是不是龐德畏懼我們,已經撤退了?”一個渠帥發現了枹罕城中不尋常的一點,便急忙對徹裏祥說道。
徹裏祥遠遠望去,但見華夏軍的大旗還插在城牆上迎風飄展,但是人卻看不到一個,便道:“此必龐德誘敵深入之計,想讓我們以為他們都走了,然後放鬆警惕,大舉進城,而實際上,他們卻在城中設下埋伏,專侯我軍,雕蟲小技而已。不必理會他們,繼續修理戰車,備戰,一會兒要強攻枹罕。”
渠帥點了點頭,知道羌王徹裏吉和徹裏祥都喜歡讀漢人的什麼孫子兵法,向來以他們為主心骨,所以也就不反駁了,下達命令去了。
可是,等到羌人將戰車修理好,又將什麼東西都弄好了,仍然見不到華夏軍有任何動向。
徹裏祥心下狐疑,便放出斥候去偵察,誰知道過了沒有多久,斥候彙報說,龐德大軍早已經走了多時,枹罕已然是一座空城了。
“娘希匹的!漢人的兵法越學越混亂,如果不學兵法,老子早衝過去了,哪裏有龐德逃走的機會?逃哪裏去了?”徹裏祥問道。
“好像是往老鴉關方向去了。”
“追!追上他們,要拿龐德的人頭祭旗。”徹裏祥憤恨地說道。
渠帥急忙勸道:“大帥,如今天色已晚,不宜發動動兵,不如等明天一早再動兵如何?”
“天色已晚?現在也不過才午時而已,怎麼天色就晚了?”
“大帥,等我們去到老鴉關,天色就晚了,人困馬乏,不宜動兵,還是明天吧!”
徹裏祥雖然不情願,但是覺得渠帥說的也對,便道:“好吧,再讓龐德多活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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