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犍為長江岸邊的華夏軍大營裏靜謐非常,負責守營的巡邏隊伍也呈現出來了疲憊之色,進入醜時之後,巡邏隊伍漸漸少去,大多都回營去休息了,隻留下零星的一些在箭樓上守衛的哨兵。
華夏軍大營外麵的一片密林裏,曹德正在觀望著,守候了許久,才等到華夏軍的漏洞,不禁顯得有些興奮。他扭臉對身邊的宗預說道:“都準備好了嗎?”
宗預回答道:“一切都安排就緒了,左翼、右翼隻等王爺的一聲令下了,完全將華夏軍三麵圍定。”
“很好,德豔,此次若能一舉給予華夏軍一次重擊,你就是首功,現在你去右翼,指揮那撥蜀漢的舊軍,我擔心他們不夠盡心盡力。”曹德開心的道。
宗預點了點頭,說道:“王爺放心,我這就去,保證讓那些人都盡心盡力的為這次行動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話音落下,宗預轉身便走,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曹德估算著宗預離開後的時間,估摸著宗預已經抵達右翼之後,便下令道:“開始進攻!”
命令一經下達,曹德一馬當先,率領身後的數百精騎便從樹林中衝了出去,身後的大軍緊緊相隨,直接衝向了華夏軍的大營。
喊聲陣陣,如同滾雷,魏軍的攻擊之勢迅速非常,華夏軍的大營裏聽到這呐喊聲,紛紛從營帳裏走了出來,象征性的用弓弩抵抗了一會兒,見曹德率眾已經殺至寨門口,便紛紛向後退卻。
與此同時,左翼、右翼也開始從兩側夾攻,華夏軍都退到了沿岸一帶,背靠江水,組成了一個方陣。
方陣當中,一員年輕將領手持鋼刀,騎在馬背上,穿著一身鎧甲,正是甘寧的水軍陸戰隊前鋒營都統鄧翔,隻聽他大聲地叫道:“前有敵軍,後無退路,眾將士當在此死戰!”
整個華夏軍的大營裏,隻有前鋒營的兩千士兵,鄧翔的話音一經出口,身邊的將士們都立刻開始響應,左手盾,右手刀,圍城為了一個方形,前、左、右的士兵紛紛朝著不同的方向,中間在鄧翔周圍都是手持連弩的士兵。
鄧翔看著曹德已經率軍進入了營寨,嘴角邊便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心中暗暗地想道:“這裏就是你海陽王的葬身之地!”
魏軍聲勢浩大,曹德更是興奮異常,見很快便衝進了華夏軍的大營裏,心中更是歡喜的很。隻是,當他見到整個大營裏隻有鄧翔這一營兵馬,而且在背靠江水的那一刻,沒有呈現出他所要的那種崩潰之勢時,不禁皺了一下眉頭,心中暗暗地想道:“這座大營少說也能裝一萬五千人,可是實際上卻隻有這兩千人,那麼其他的人呢?難道還在江心中的戰艦上?又或是華夏軍有什麼詭異的行動?”
曹德想不通,他雖然和曹操是一個娘生的,可是他的腦袋瓜子卻沒有曹操的好使,正在他還在思慮的時候,左翼的兵馬也已經殺入了大營,迅速的和他的兵馬融合到了一起,朝著在江岸上結下戰陣的鄧翔等人衝去。
他又看了一眼右翼,見右翼也殺進了營寨,除了行動稍微遲緩一些,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而且宗預打頭,帶著吳蘭、雷銅等人殺了過來,心中的擔心也為之去了一半。
“看來華夏軍故布疑陣,大軍仍舊全部留在戰艦上,這也難怪,畢竟是水軍嗎,在陸地上肯定不如水上舒服。”曹德自我安慰的在心裏說道。
“放箭!”鄧翔也親自端著一個連弩,扣動連弩的機括,發射出去了第一支箭矢,同時大聲地下令道。
一時間,弩箭齊發,朝著快要衝過來的魏軍士兵射去,在弩箭的快速射擊中,不少魏軍從馬背上被射翻了下來,有的還沒死亡,反而被後麵衝過來的馬隊給踐踏的血肉模糊。
不過,饒是如此,魏軍卻沒有絲毫害怕的樣子,曹德更是勇猛向前,身後的精騎也無不拚死效力,撥開射過來的弩箭之後,借助馬匹的快速衝撞力,直接朝著華夏軍布置在第一排的刀盾兵撞了過去。
“砰!”
一聲巨響,魏軍的騎兵便和鄧翔的部下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這次親密接觸的結果是,華夏軍的士兵被馬匹的快速衝擊力撞飛了不少,有的士兵當場被撞死,口吐鮮血,倒地不起,有的則是手骨斷裂,整個胳膊的骨頭都錯位了,並且蹭破了皮肉,直接露了出來,那白森森的骨頭上還沾著鮮紅的血液。
不過,這種衝擊力也就這一次而已,後麵再衝過來的魏軍騎兵對前麵的己方有所顧忌,勒住了馬匹,不再向前衝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