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刻鍾的功夫,李典、樂進帶領的騎兵隊伍已經將蔣欽的部下分割成數塊,在長槍如林、弓弩齊發的華夏軍猛烈的攻勢下,蔣欽這支軍隊的人數越來越少,隻剩下跟在他身邊的這兩百多人仍在堅持戰鬥,其餘的盡皆陣亡。
“蔣公奕,你若是放下武器束手就擒的話,可饒你不死!”霍峻突然喊道。
“陛下待我恩重如山,我寧死不降!”蔣欽一邊說話,還不忘記揮刀斬斷一個華夏國士兵的手,鮮血噴湧而出,濺在了他的身上,弄得他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真正的血人了。而且,他的身上也滿是傷痕,鮮血也在不斷的汩汩的向外冒,背上的傷口尤為重,不知道被哪個士兵砍的,那一刀下去,皮開肉綻,甚至是不是還能看上背脊上的骨頭。
饒是如此,蔣欽卻連哼一聲都沒有,咬緊牙關,帶著殘軍繼續作戰,雖然眼前一片茫然,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從數萬大軍的包圍中衝出去了,但是帶著一腔熱血以及那顆忠誠的心,他隻好繼續廝殺著,直到他無力揮刀,或者被某個人徹底斬殺為止。
“少跟他廢話,這顆人頭我要了!”李典策馬而來,刺斜裏殺了出來,舉起手中的鋼槍,冷不丁的朝著蔣欽刺了過去。
突然,兩個士兵撲了過來,直接替蔣欽擋下了這一槍。
“噗!”
一聲悶響,鋼槍透入吳軍兵士的戰甲,當胸貫穿進了他的體內。這一槍李典用盡了全力,在刺穿前邊那個士兵的同時,透出去的長槍還刺進了後麵那個士兵的體內,槍尖勢如破竹的透過了兩個人的身體,力道也頓時減弱了下來。
李典一擊未中,想抽回鋼槍,可惜他的鋼槍卻被那兩個刺穿的士兵緊緊地握住,一時間無法抽出來。
這個時候,已經是滿身傷痕的蔣欽突然一個轉身雙手握著鋼刀便朝僵持在那裏的李典砍來。
李典大吃一驚,急忙丟棄鋼槍,拔出腰中鋼刀,剛舉刀麵前,蔣欽的雙刀便如期而至,“錚”的一聲響,三把鋼刀便碰撞在一起。
蔣欽的雙刀壓在了李典的鋼刀上,這一擊蔣欽用盡了全力,李典突然受到如此大的作用力,手臂慣性的向後去,刀背撞在了胸口。李典吃力的握著手中的鋼刀,用力向前推。
蔣欽雙刀的刀刃登時和他的身體近的隻在咫尺,隻要蔣欽再稍微一用力,雙刀的刀刃便會立刻架在李典的雙肩上,從而傷到李典。
可是,上天沒有給蔣欽這個時間,他隻覺得背後一股冷意襲來,一杆長槍便從後背透到了前胸,槍尖上還帶著濃稠的血液。李典看了一眼蔣欽背後的人,正是樂進,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蔣欽突然受到重創後,雙臂上的力道頓時失去,李典恰巧順勢反擊,收起一刀,便砍向了蔣欽的脖頸。
一道寒光在蔣欽的麵前閃過,他的整顆人頭便脫離了軀體,飛到了半空中,脖頸那裏的鮮血不斷的向外噴湧,鮮血染紅了李典和樂進的戰甲。
蔣欽即死,剩下的吳軍士兵也難以維持,在很短的時間內便被華夏軍的將士盡皆屠戮。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逐漸向四周散開,霍峻命令手下人開始打掃戰場,自己卻到了李典和樂進的跟前,拜道:“末將參見李將軍、樂將軍!”
李典道:“知府大人呢?”
“應該快來了。”
正說話間,正南方的官道上翩翩駛來一騎,正是諸葛亮。
諸葛亮看到前麵剛剛血戰過的戰場,不禁皺起了眉頭,快馬加鞭趕了過來。一到李典、樂進、霍峻的身邊,便急忙勒住了馬匹,揚起馬鞭便對霍峻訓斥道:“怎麼回事?怎麼會出現這麼大的衝突?你是怎麼辦事的?”
霍峻一臉委屈地道:“啟稟大人,末將也是按照大人的吩咐辦事,哪知道蔣欽和他的兩千名親軍不喝酒不吃肉,說什麼隻吃素食,以至於有所偏差。正好左將軍和右將軍的兵馬如約趕到,蔣欽見狀不妙,心知不好,便要逃走,末將這才率軍堵住去路,苦勸不聽,衝突就這樣發生了……”
諸葛亮聽後,環視了一下一片狼藉的戰場,蔣欽和那兩千吳軍是全部陣亡了,可是屍體中也有不少華夏軍的將士,遍布在各處,不下於八百。他歎了一口氣,緩緩地道:“殺敵兩千自損八百,本來萬無一失之計,竟然會出現這種紕漏,白白葬送了這八百將士的性命,戰端未開,已經開始損兵折將,於出師不利。也都怪我,沒有仔細的調查清楚,才出現了這種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