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僅是說給唐玥聽的,還有她自己。
她若想使手段,秦子琛或許早已經對她負責。她有很多次機會把秦子琛拐上床,但她不宵。可現在她覺得這種不宵,這種清高會讓她遺憾。……她不想在繼續等,她要出擊。哪怕她失敗,哪怕秦子琛有一天對她恨之入骨,她也在所不惜,值得。
這番話對唐玥觸動很深,的確。
上午那女人打她那麼重,子琛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責怪她,不該朝小孩子出手,沒有善心。那女人爬在他的肩膀上,他默認了,沒有阻止。
那女人在他心裏,果然是不一樣的。
“好,沁姐,我知道怎麼做了。”她鄭重其事的點頭,子琛,是她的。別人休想染指。
胡沁唇角含笑,笑卻不達眼底,眸底中卻精光乍現。
臥室裏,淺淺的昏黃燈光照著,把溫馨的小家渲染成了惆悵的味道,有些孤寂,有些清涼。
蘇昀和安心坐在地上,麵前擺著茶杯,水裏的冰塊早已融化,可也不見誰喝下一口。
蘇昀的嬌柔,安心的絕美,在燈光下如此的淋漓盡致。
蘇昀打破了沉默,聲音很輕:“調整好情緒了麼?有什麼想說的?”
安心仰頭,勾唇一笑,傾國傾城,透著種別樣的迷離。蘇昀一直知道安心是美的,卻從不知道她美得那麼勾人,其實這種笑中夾著酸楚,像有雙白嫩的手抓住了心髒,軟軟的疼。
“想說的很多,就是不知道怎麼說起……我好像從沒對你說過,我的初戀。”
“沒有。如果你想說,我洗耳恭聽,如果你不想說,我繼續陪你。”
“嗬……又不是什麼秘密,我就告訴你吧。很多事壓在心裏,也的確沉重的很。韓呈,我的初戀,比我大五歲。我15就認識了他,說來也挺逗。我對他一見鍾情,我追得他。我臉皮很厚,就像一塊黏皮糖,反正就是要扒著他。那時候整個青春期都是他……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可是韓呈卻很難追。我幾乎追了一年,他才同意和我在一起。”安心終於拿起水杯,淺嚐了一口。
蘇昀看到她握著水杯的手,在微微顫抖。
安心繼續說:“我心目中的男神,終於在我的死纏亂白板下,到了我的碗中。韓呈家教很好,家世也很不錯。雖然比秦氏差了點,但是也是豪門子弟。他無微不至的照我,和他在一起,我就是個白癡。喪失了所有的自理能力。我什麼都不用做,他能把所有都安排好了。”
“那時候我和一個從小到大的好朋友一起,關係比你還要好。她經常搓合我和韓呈,經常給我出點子。我畫插畫,就是她唆使我的。因為她說我畫韓呈,韓呈肯定非常高興。我便學,沒想到鑽到裏麵就出不來了,現在能拿來當職業。”
“韓呈那時候在英國是個小有名氣的模特,也挺忙的。直到和我在一起,他推了很多工作。他老說我,耽誤他前程。每次我聽這話,我就想發飆。他又改口,說他心甘情願。等我大學畢業,他娶我。”
“從15歲到21歲,整整6年,我都在和一個男人糾纏不休。人家都說,在一起時間久了都不會結婚。果然如此……後來他娶了他公司老板的千金:秦子玉。就是秦子琛的姐姐。”安心一笑,她說得很輕鬆,很攏籠,不詳細。卻那麼用力,像是抑製著呼吸,咯著胸腔都在顫。
安心朝她看去:“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幹涉你和秦子琛麼?甚至還搓合你們。”
蘇昀搖頭。
“如果我和韓呈沒有我那個朋友的步步幹涉,或許我們早就在一起了了,也早組建個快樂的家庭。韓小蕎或許就是我女兒的名字,小蕎小蕎,這個名字是我給我們的女兒取的。”說著安心喉頭哽咽,連忙低頭,忍住了。
蘇昀鼻子一酸,挪過去,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