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張張的瀏覽,過去的圖片也就四五張,但隻有兩張有蘇昀,其它的都是那個臭小子。和一群美國的小朋友一起拍的照片,天生的唇紅齒白,獨特的優越氣質,他的兒子真是在哪兒都不會被掩埋。
忽然眼晴酸了,心裏有絲絲的空虛感,懷裏也空空的,關電腦起身。
去臥室前他又轉身去了蘇風的房間,小子還真是聽話,空調26度,但是冷了點,調高兩度,從標準換成輕柔,隻要不熱就行。小家夥趴在床上,卷縮著。這小子的個性和他小時候還真是沒有多少相像的,小時候的他很醋的,縱是睡覺也是生人勿進的樣子,睡在床中央,誰都別想碰他。
秦子琛給他蓋了下被子,出去,小心的關上門。
臥室裏橘色的燈還燃著,女人躺在床上,腦袋枕在自己彎曲的臂膀上,睡得正香。她真白,肌膚一如既往的好。他躺上床,慢慢的靠近她,如果知道那時的那個女孩是她,他一定下船,一定早早的把她領回來。
真香,天生的,沒有任何摻雜,頭發很順,五指穿梭其中,觸感柔軟又順。他拿下她的手來,她也翻了過來,臉蛋粉紅,似乎在誘著去吻。秦子琛順應體內的號召,低頭,攥住她的紅唇。
蘇昀的美夢被打斷,唔了一聲,他的舌趁虛而入。
大掌從肩頭滑向了細腰上,室內的溫度正直線攀升。
“麻……”蘇昀兩手抓著他強實的手臂,細聲軟語。
“嗯?哪兒麻?”秦子琛抵著她的唇問,他愛死她的這種小表情,隱忍著什麼一般,小眉皺著,睫毛輕顫。
“胳膊麻啦,你是不是又想歪了?”
秦子琛一手穿過她的後腦勺,朝側一番,蘇昀就到了他的懷裏,揉著她嬌嫩的小胳膊。蘇昀這樣一弄,也沒了睡意,兩指畫著他胸前的睡衣,“忙完了?累不累?”
“我日複一日都是這樣,一旦閑下來,我就會狂燥。不過現在挺好,我總是想趕緊工作完,然後陪著我的老婆孩子。”
蘇昀抬頭,昏暗的燈光印襯著他的臉,半暗半明半神秘,這種感覺最是美妙,抬頭吻了吻他的下巴,“嘴巴怎麼總是這樣甜,吃蜜了?”
他低頭,目光裏所有的光亮都彙聚成一個強勁的磁場,吸附著她所有的理智與神經,“我隻是剛剛吃你了,大寶貝。”
他翻身壓向她,蘇昀伸手勾著他的脖子,眼神裏全都是他,“老公,我整個人都是你的,隨便吃……”聲音極小,軟軟的,聽得出來是鼓起勇氣說的。
他眸光一眯,體內乍然湧來一股波濤,再也抵擋不住,低頭,再次吻住,狂風暴雨般。
……
大學生活沒有好好學習,掛科,放假了還要補,唐泉心裏苦。但是好在補而已,時間不長。但這樣一來,他去泡老女人的時間就不多,學習上班,時間隻有在下班之後。
尤其是家裏有什麼事後,他的時間就更緊。
唐泉向來很反感家裏的氣氛,父親極少在家,有公司要忙,母親那個性子,一絲不差的傳給了唐玥,作為他們的親人,唐泉有時候也不太願意待見她們。
很無奈。
已經半個月沒有回家,今天接到了管家的電話,說務必回來一躺。唐泉從公司裏出來,拒絕了幾個浪女人的邀請,收拾一下回家。
一走近家門,他就有一種壓抑感,家庭和諧是多麼的重要。
一進家,屋子裏被甩得亂七八遭,東西扔得到處都是,範以煙慘白著臉坐在沙發上,偷摸著眼淚。唐承悅站著,臉色非常不好,頭發很亂,眼鏡歪歪斜斜的掛在鼻梁上。
唐泉沒有叫爸爸,坐在沙發上抱著範以煙,“媽,怎麼了?”打心眼裏,他還是向著母親的。
範以煙趴在他的胸口,隻顧著哭,抽抽咽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媽,別哭了,什麼事說出來,天踏下來,也有你這個兒子給你頂著呢。”唐泉抽紙巾給她擦臉。
一聽此話,範以煙似乎哭得更凶,抓著唐泉的衣服,抬頭,妝都哭花了,“兒子,媽媽現在隻有你了,隻有你了,你要好好的,好好的……”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