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我說你是不是欠收拾(二)(2 / 2)

……

爺爺入殯,解決完那邊的事情,秦子琛就趕緊飛了回來,飛機上十個小時,就像是過了十年。他想見到她,一刻都等不了。從機場直奔醫院,卻被告知,人在昨晚上就已經消失。

到現在依舊杳無音訊。

那一瞬間,就像是一盆泌冷的水潑向了他,渾身冷透。

他拿著蘇昀的病曆單,一張張的瀏覽,看得越多,戾氣越盛。原來受傷不輕,原來身上多處骨折及燒傷,原來眼晴到現在都看不清,到現在都不能說話。醫生撩草的字體,就像一根根針毫無預兆的插進他的血脈裏,撕心裂肺!

傷得這麼重,照片裏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笑得那樣溫柔。

給他錯覺。

打著病曆的手不自覺的發顫著,瞳孔微縮,周身兩米之內,無人敢靠近!

護士和蘇昀的副主治醫生排成排站在他的麵前,個個大氣都不敢出!

“都下去工作。”副院長來了,他們得救了。

高希凡朝他走了幾步,那病曆卡猛地朝他砸來,他身形微側,砸在了肩頭。

“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她傷得這麼重,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她失明又失聲!”秦子琛眼晴裏滿是血絲,臉上的盛怒像是一頭發了狂的獅子,讓人忘而卻步!

“你是神醫麼?”高希凡側頭狠笑著。

秦子琛拳頭一握,大腦脫離了理智的掌控,一拳揮了出去!

他正處雷霆大怒之中,額角青筋暴起,目光卒上了一層毒,波濤翻湧,眼裏似那一日看到的夕陽,腥紅如血,透著殺人的猖狂!

高希凡襯著牆壁起來,吐了一口血,莫名的笑了,嘴角的血襯著他白皙的臉,這種反差很慎人:“你若是想找人出氣,我站在這裏讓你打。她在我的醫院裏,不知所蹤,我確實該打。可是子琛,這個結局是改變不了的,縱是你在,她隻要想走,一走有辦法。”

……

街頭,狂風呼嘯,從耳邊擦過。

人生中好像沒有一次這麼暴怒過,想掀了這個城市,街兩邊的景色在眼角一晃而過,頂棚打開,風在肆虐!

街頭,車水如龍,他如魚穿梭。極致的速度讓人看了遠遠的就讓了路,這般不要命的瘋跑,在市區,於是有人報了警。不到一會兒的時間,警車從兩頭包抄,要到圍攻他的時候,奔馳沒有一點停的意思。

警車為了安全著想,方向盤一打,讓。

不過眨眼的速度,黑色的奔馳已經消失不見。

“操,那王八蛋是誰,不想活了!聯係支隊,再給我包抄,攔!”

“那個……那車好像是秦總的。”

“……那些個無法無天的人,他家是死了人還是被女人甩了,這麼拚!”

“噓,小點聲……”

這個小警察還真是說對了,秦子琛的家裏不僅死了人也被女人甩了。

……

東方帝景城。

車子停到固定停車庫,旁邊的蒙迪歐以及野馬都停在了那兒,像是她還在。

秦子琛瘋一樣的跑上來樓,家裏一切如舊,該在的都還在。就連她的換洗衣服都還在,什麼都沒丟,獨獨少了人。

驀然他的心裏又升起一種感覺,她是不是沒有走,隻是去了哪裏沒有回來。

可她一身的傷能去哪裏?沙發上,白色的手機孤靜靜的躺在那兒,他拿起來,關機狀態。打開,有好多個未接電話,最多的還是她。

他抓著手機坐在沙發上,低頭,似世界都陰暗了下來。

餘光瞥到了一樣東西,一張紙,掉在了茶幾的腿下。彎身撿起來,上麵是她娟秀的字體。

先是粗粗略過一遍,呼吸急促,接著又細細的看了一遍……

良久良久。

秦子琛依舊保持著那樣的姿勢,坐在沙發上動也沒動,手裏的紙張緊緊捏在指間,很緊。屋裏陷入了昏暗,他的臉色沒入光線裏,半明半暗。

時光的流逝,無論經久歲月,每每想起這個下午來,心髒依舊劃過熟悉的疼痛感。

蘇昀這個名字像是烙印一般,烙在了心頭,讓那顆心髒都殘缺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