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沒有愛情的兩人可以瘋狂的上床,但是卻沒有辦法接吻。
不知是真還是假。
高希凡一直想得到驗證。
正月,一整月他幾乎都在醫院裏度過,很少回家。他知道,安心也極少呆在家裏,大半都是在蘇昀那裏。也好,她也有個伴。
可人被忽視久了,會累,哪怕她已經大腹便便,依舊不依賴他。他哪能不失落。可好巧不巧的那張假結婚證被她發現,大鬧一場是少不了的。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各種哄。
她妥協了……他不知道這種妥協是真的放下,還是因為不在乎。
因為對他這個人不在乎,所以對他所做的事情,慢慢的也就不在乎。
朋友說得對,距離產生美,保持一定的距離才會知道真的愛不愛你,想不想你。正好,那一晚他在蘇昀家過夜……
她與蘇昀在外麵聊天。
好死不死的他都聽了去。
孩子早產,他痛心難過,好在一切平安。
……
幾個月後,蘇昀離開。
是安心幫的忙,可有很長一段時間,安心也不舒服,也很難受。
孩子們也都才三個多月,又離不開她。所以她挺討厭夏鶯,可同時又很同情秦子琛……
夜色,燈火未眠。
她接到電話去了酒吧,燈紅酒綠,光怪陸離的,音樂的喘息處處勾動著舞池子裏人們的瘋狂欲望。安心進去時,卻發現扒滿了人,清一色的……漂亮女人,個個都是性感尤物,身材好,胸大腰細,臀翹腿長,像沒見過男人似的,扒著坐在那喝酒的男人。
那男人穿一身黑色的禁欲糸的衣服,貼身有型,冷冷的,自己喝著酒,未曾理任何女人。可越是這種難以攀近的氣質,越是冷若冰霜越是想讓人靠近。
玄色的燈光照在他黝黑的發絲上,蹭亮的犀利的一根一根,光從裏麵穿梭,露出飽滿的額頭以及漆黑的濃眉。
這種貨色,在這種酒吧裏,簡直帥得人神共憤。
叮。
酒杯落地的聲音,他側頭,暗光打在他的眉眼,魅惑的又抿人之千裏之外的淡漠,目光直落在旁邊女人的身上。
這眼神讓那女人嬌軀一軟,感覺……有了種感覺。
“秦總……”她嬌嗲一聲,綿綿手指想往上靠。
“讓開。”秦子琛淡淡的說了句,兩個字,言簡意駭,聲音不大又霸氣。
女人一愣,隨後麵色一白,嬌憤的跑開。
緊接著旁邊又落下一人,長發,淡淡的妝容,還穿了件厚厚的大衣,其它女人各種哧笑,等著她被趕走。
“哼,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秦子琛,你該反省了,你看這一群的蒼蠅。”安心隨手指著吧台上那一群的鶯鶯燕燕。
秦子琛也沒說話,又要了一杯酒,握在手心裏,湊至唇邊,仰頭,一大半入了喉,酒劃過刀喉嚨,上下滾動,性感至極。
“秦少,這樣狂飲對身體不好哦。”他左側的女人伸手把酒杯拿了過來,很自作主張的。
秦子琛黑眸一斂,但也不過一瞬,又恢複如常。
“秦少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可以和我們說啊……”
“對對對。”
安心狠狠的哧笑著,一群白癡。隨手招酒保,也要來一杯酒……酒保把酒推到她麵前時,一雙好看的手伸過來一把搶過。
其它女人看了,各種不滿。
“秦少……”
“我不招女人,不嫖妓,各位,請便。”秦子琛很冷的開口,仰頭,本是給安心的那一杯酒,盡數入了喉。
那一群女人的臉色很難看。
安心大笑起來,又要了一杯酒。
“能搞清自己幾斤幾兩重的趕緊離開,搞不清的,可以留下,不過你可能會被這個男人羞辱得想把自己的臉拿刀削了!”安心站起來,對她們大聲道。
然後有人相繼離開,當然少不了給安心眼色看。
不過安心可不在乎,一群跳梁小醜。等人差不多都走完了,安心才抿了口酒,看到旁邊的男人已經趴在了自己的胳膊上,滿身的酒氣,很頹廢,很挫敗。
安心沒有見過這樣的秦子琛……
心裏大多也是有些憐憫的。
她知道,秦子琛叫她來的原因,無非也就是問蘇昀的下落。可蘇昀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裏,走不了路,視力還沒有完全恢複,說話也不能說多少,因為喉嚨會疼。
蘇昀臨走前,求她不要告訴任何人,她怎麼能說。
他沒動,安心就一口一口的喝著酒,直到整杯喝完……想要第二杯時,他忽然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唱多了的原故,手心很燙,她側眸看去,他緩緩抬頭,瞳孔腥紅,氤氳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