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希凡果真像他說的,很忙,一個電話也沒有,也未曾回來過。
遇到了過秦子琛,他說高希凡去了國外去看設備去了。
蘇昀在洛衫機等著生孩子,秦子琛也是孤家寡人一個。
轉眼一個正月就過完了。
高希凡杳無音訊的,像是失了蹤。那個USB安心也一直沒有看過,不敢打開。又過了二月中旬,高希凡整整消失了一個月零十天,安心發現她漸漸的適應了一個人睡覺的生活,抱著被子滿床打滾。
或者兒子和女兒厚臉皮的非要賴著和她一起睡。
天氣越來越暖,安心想著需要給孩子們填一些春季的衣服回來。就趁著雙休,帶著兒子女兒和一位阿姨,以及楊珂芸和她的孩子,去商場大掃貨。
買衣服花了整整七個小時,午餐就在商場裏麵解決,飯後又逛了兩小時,兩個孩子走得少,有嬰兒車。就是可憐了楊珂芸的兒子,老早就在喊著累。
手機裏滴滴響個不停都是銀行發來的刷卡短信,回到家是下午五點鍾。
兩個孩子直接在車上睡著了,阿姨把他們抱下來,兩人也沒有醒。安心把衣服整理一下,然後給帶孩子的兩位阿姨也一人買了一套大牌服飾。安心對於家裏的傭人,一直都非常大方。
腳很疼,走路太多。
泡個熱水澡。想想還是打開手機看一下到底今天花了多少錢,長指往上滑,很多無數條,看得她眼花撩亂,幹脆不算了。
翻到中間時,有一條短信吸引住了她的視線,點開,是在某某超市裏刷的一包濕紙巾:相思。而那個超市就是本市的……這不是她買的東西。她有幾張銀行卡在高希凡那裏,他也有在她這兒,隻不過她很久都沒有用過他的錢了。
很明顯是他刷的。隻是幾塊錢的東西,需要刷卡麼?
這很明擺著在告訴她,他的位置。
……
第二天,禮拜一。
安心去上班,買早餐,順便給同事們帶咖啡,她很少帶這個東西,反帶是同事們會帶給她,禮尚往來嘛。
早餐店旁邊就是一個便利店,店外麵掛著一長串的溜溜梅,上麵用幾個俏皮的字體寫著‘沒事兒就吃溜溜梅’。安心朝近走,走近了剛好發現溜溜梅三個字給蓋住,上麵隻看得到‘你沒事兒’。方才站在早餐店的角度那個‘你’字也沒有看到。
……
生理時鍾敲響,高希凡睜開眼晴,眼晴很幹澀,酸脹得發疼。昨晚上和同事們一起商討新醫院的建設方案到了很晚,睡了三個小時不到,又醒了。既然醒了就起床吧,到衛生間裏,看到鏡子裏麵的人,嚇了一跳。
膚色暗淡,憔悴不堪,胡渣也冒了出來,整個人的氣色很差很差,這還是那個風光帥氣的高希凡?
外麵手機裏響了一下,他置若罔聞。
洗臉刷牙,刮胡子。
這一個多月裏,與李文昌的抗衡也算是落下了帷幕,他損失了很多。他的團隊精英,以及金錢。不過也算是失有所得,新建立的醫院完全屬於他私人的。一個新醫院的運轉要花費大量的精力和金錢,他孤注一擲,他所有身家都在這兒了,隻有成功的沒有失敗。
考察和引進設備,又去他們高家所成立的醫科大學裏麵選撥人才。這一個多月裏,睡眠時間很少,很少這麼忙了……上一次這麼昏天暗日的工作是在大學畢業時,一頭紮進醫院裏,整整兩個月,他像是瘋了一樣。他對這項職業有興趣,受了父親的熏陶,所以自小就喜歡,很熱愛。
長時間日夜顛倒的忙碌,讓他精神都無,渾身也無力。
他想著,該是找個時間好好大睡一場。
洗完出來,正巧電話打來,“高哥,有設備運進來,您下來看一看。”
線束通話,準備放下手機時,餘光掃到上麵有一則短信,長指劃開,是十分鍾前發來的,您的銀行卡在某某超市消費12元錢,以及把買的東西的名稱都是發了來。
沒事兒溜溜梅。
真是個奇怪的小零食,居然叫了這麼個稱呼。
他笑了下。
這個‘沒事兒’有兩個意思,一個是關心,你沒事兒吧?還有一個就是嫌惡,你沒事兒吧。
無論哪一個,他都接受。
至少他刷了那麼一個相思濕紙巾,也算是得到了回應。
……
安心到達辦公室,給大家分發咖啡,忽然有人說了句,“你們知道那個小明星王楠吧,我昨晚跟蹤一個新聞,在一個縱俗橫流的會所裏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