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來出差也沒有帶衣服,她是想著可以在當天完成工作,和紀鴻飛當天晚上回去的。
在浴窒裏把自己的衣服洗了,然後放在烘幹機上,一會兒就幹了。
用的時間比較久,出來時高希凡已經躺在床上了。她沒有洗頭發,昨天洗過,今天就不用洗。再者,她想睡覺,還是保持頭發的幹爽的好。
“來,過來。”高希凡拍拍他身邊的位置。
安心沒有動,她形容不出來心裏的感覺……以自己的感覺來說,遞了離婚協議書,那兩個就已經是一隻腳邁向了離婚的門檻。他能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可是她不能……
“高希……”
“噓。我今天開了直升機,我很久沒有碰那玩意兒,在高空中還是很緊張的。別說話,過來,要麼吻我,要麼睡我。”
他在引話題。
安心怎麼會不懂。
他可能是真的很累,臉上有倦容。而她自己也很困了,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在高希凡的眼神下,爬上床,“不睡也不吻,好好睡覺。”
“行行,來,到我懷裏來。”
他躺著,伸著一隻胳膊,等著給她當枕頭。
安心斜昵了他一眼,“其實枕著胳膊睡真的很不舒服,硬綁綁的,隔著腦袋疼。”他的胳膊伸那麼長,她也不好那麼躺下去,坐在床邊,以眼神示意他把胳膊拿走。
高希凡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
“誰說的!我這胳膊你枕多少次了,左右兩邊都不一樣粗。”
“不一樣粗,是我枕出來的?”
“不然呢?”
“當然是……”你擼的。
但這話不太適合在這樣的情形下說出來,便抿了嘴,硬是把他的胳膊給推了過去,背對著他躺下去。
“不要說話,不要……”一個動字還沒有說出來,他的胸膛已經貼了上來,她在心裏歎了口氣。
“就這樣睡,晚安。”
“……晚安。”
太累了。
昨晚上一夜沒有合眼,在車上雖然是睡了幾個小時,但在那裏畢竟是不舒服的,一會兒的時間便已經沉睡。
……
這一覺睡了好久,一眼醒來,看對麵牆壁上酒店掛的時鍾,顯示十點。
她騰地一下坐起來,在b市有一個攝影在十點開始,而她是副主編,當然也要去現場,她卻還在這裏睡。
“急什麼,還早呢。”高希凡的聲音傳來。
安心已經顧不得回,衝向洗手間快速的洗洗刷刷,然後脫掉身上的浴袍丟到髒衣籃裏,在烘幹機裏拿自己的衣服。嗯?衣服呢,什麼都沒有。
“你看垃圾桶。”門口他的聲音又傳來。
安心低頭去看,看到她已經被烤焦的衣服,黑糊糊一片,她傻眼了。有涼潤的大手已經伸向了她渾圓的臀部,“大清早就看到的這幅戲碼,很幸福。”
安心身上隻有內衣褲,可什麼都沒有。
那件浴袍也丟了。
她無力的閉了閉眼晴,拿浴巾把自己包裹著,又風風火火的出來去找她的手機。手機在沙發上,開機。
“你不是說沒電了?”
安心微怔,想起昨天說的謊話來……
她又淡定的回,“或許可以垂死掙紮一下。”她不記得主編和紀鴻飛的電話,要不然也可以拿酒店的電話打。
高希凡挑了挑眉。
怎麼回事,居然真的沒電了。剛開機回到待機頁麵,又提示將在30秒後關機。她明明記得,昨天早上在關機的時候還有百分之三十的電量,關機這麼久,居然連機都開不了。
扔在沙發上。
安心扯了扯身上的浴巾,確定不會露太多出來,出去,喊紀鴻飛。他應該還沒有走,若是要走,也會叫她。
“你幹嘛去?”高希凡擋在了她的前麵。
安心的步子稍快,頭撞了上去,撞到了他的鎖骨。高希凡伸手揉揉她的腦門。
“我去喊我的同事,我還有一個外景要趕。”
“你就打算穿成這樣出去?”他朝她瞪了瞪眼晴。
“不、不行麼?”當成是抹胸的衣服嘛,還長及大腿呢,有什麼問題。
“我看你又皮癢了!”高希凡俊臉一黑,把她拉向了沙發,讓她坐著,很嚴厲的,“你在我麵前,我歡迎你能穿多少就穿多少。但是在其它人麵前,你能穿多少,就穿多少,懂不懂?”
“……懂。”她一個畫漫畫的,也會與文字打交道,當然理解。
“江鴻飛一大早就走了,他來找了你,我回絕了。”
“你說什麼!”安心提高了音量,怎麼能回,“那是我的工作,若是我們公司不去一個管理層,對方會覺得我們不看得他的。”
“……你能不能管管你老公?你把你老公一個人丟在這酒店裏,我也會覺得你不看重我。”
安心忽然苦笑了下,然後盯著高希凡,很輕的,“高希凡,我們還是……夫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