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唐月是在第二天的上午。
在戒毒所。
目前還算有個人樣,畢竟才過去了半年。
一看到唐承悅,她連一句爸都沒有喊,就嚎啕大哭,她要出來,不想在這個地方呆下去。
唐承悅一個大男人,眼淚也沒有忍住。
唐泉看不下去了,便出來。
然後和一個認識的小警察聊起天來,說到了唐月。那警察直搖頭,說是唐月上一次裝病去醫院,然後和人接應,又一次吸了毒。說唐月在這裏頭是最難管教的那一個。
脾氣上來了,誰都打。
可是這是什麼地方,誰會讓著她。再說她又是個瘦不拉唄的女的,誰打不過她。
在唐月和人撕拚過幾次以後,戒毒所管理人員沒有辦法,給她獨自弄了一間房。唐月的活動地點有兩個,這裏,還有監獄。脾氣非常偏執,和誰都不合群,警察們哪一個她都罵過。
唐泉皺了眉。
心疼的同時,又氣憤。
被寵壞的女人,腦子裏麵都是漿糊,分不清局勢,掂不清自己幾斤幾兩重,很悲哀。
唐承悅從戒毒所出來,哭成了個淚人。兩鬢斑白,看著,像極了風燭殘年的老人,那幅枯朽的身軀,更是搖扔搖欲墜。
唐泉連忙扶著,抱在懷裏。
第一次一個大男人在他的麵前哭,還是他的父親,心裏那個疼,撕心裂肺。
唐月想出來,那自然是不可能。
唐泉能做的也隻能是想方設法的,讓看管她的警察們,對她好一點,不要和她一般見識。照唐月那個性子,可能哪一天死在裏麵,都是極有可能的。
沒有把爸爸送回去,帶他去了唐月還沒有賣的那間別墅裏。
唐泉早就把傭人給辭退,所以吃的隻能自己買。
唐承悅坐在沙發上,情緒很低落,晚飯也沒有吃,隻對唐泉說了一句話,“去把你媽媽接來,我們一起過個年。”
然後就開始發呆,呆發夠了,上樓休息。
唐泉的心情也低到了塵埃裏。
但是他還要出去,父親才來這裏,他的一切生活用品都沒有,明天若是把母親也接來,也要買她的。於是隻有開著車出去買。
……
要過年了超市裏人滿為患,都是瘋狂購物的。
收銀台處都排了長長的一隊,唐泉對這個不太有耐心,排隊估計都要一個小時,於是出去。
驚鴻一瞥間,好像看到了一個人。
他又倒回去。
一男人穿著黑色的中長款羽絨服,俊美無濤的模樣,推著小推車,旁邊跟著一個女人。那女人長得駁有幾分姿色,戴著頂厚厚的毛線帽,兩人雖說沒有手拉手,但那氣氛很親昵。
一起在名酒區晃蕩。
購物車裏也裝了很多東西,都是一些生活用品。
唐泉挑了挑眉,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這男人貌似在追胡沁,現在又和另外一個女人攪在一塊兒。
他咳了聲,大搖大擺的走過去。
許弘汕發現了他,那表情,駁為微妙。
“HI,好巧,在這裏碰到你們。”唐泉率先打招呼,笑得很燦爛。
“他是?”那女人問。
許弘汕:“你好。”然後對女人介紹,“這是我朋友的弟弟。”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