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沁笑了,她何德何能讓這個男人說這種話。
“謝謝你,但是,我還是想通過自己的努力,不好意思。”
“胡沁,為什麼偏要分手?”
胡沁側著頭和一個過路的小女孩,對視一笑,她一邊說,目光一邊順著小女孩走路的軌跡移動。
“可能是……我不想和一個前妻糾纏不清的人在一起吧,抱……”她震住,前方一名少年那在那裏,戴著一個墨鏡,看著她,翩翩少年,修身玉立。
“歉。”她喃喃的說下最後一個字,掛了電話。
兩個多月,兩人第一次見麵。
竟恍如隔世般的長遠。
機場內,人影幢幢,他們兩兩相望。
她坐著,他站著,目光的相聚,有人炙熱,有人在隱忍。
胡沁起身,笑著,“好……”剛一張口,他猛然跑過來,一把抱住了她,抱得很緊很緊。
人來人往,人潮洶湧,其實這種離別的戲碼天天都在發生的,隻是胡沁沒有過,從來沒有過,在機場內被人用這種糾結難舍的心情去擁抱。
“什麼時候回來?”他抵在她的耳邊問。
胡沁喉頭有些哽咽,說不出話來,便搖頭。
這會兒她敢肯定那個房東打電話給他,是要問她什麼時候走,一定是唐泉讓她打的,先前那個短信就已經發錯,唐泉就知道她要去新加坡。
“不回來了麼?”他又問。
胡沁沒吭聲。
他鬆開她,雙手捧著她的臉蛋,低低的道:“盡管你說了那麼多傷害我的話,盡管我發的短信都石沉大海,可是我是男人,我有度量。我依然會想你,我在這裏等你,等你回來。”
“到時候若是還沒有人娶你,你就嫁給我。”
胡沁已經無法言語,淚眼模糊。
他吻住了她,吻完又抱住她,“隻要你肯向我走一步,我就能向你走餘生,隻要你不嫌棄我。”
淚水到底是沒有忍住,無聲的,疼痛的。
“不要累著,不要自己逼自己,回來了就告訴我。”
臨上飛機前,他對她這麼說。
新公司,新同事,新起點。
頭三個月,胡沁瘦了十斤,每天的睡眠時間最長的是六個小時,這個時間還是偶爾的奢求,基本都是三四個小時的樣子。
很忙很忙。
但偶爾從國內發來一條短信,她還是能發呆很久,很奢侈的發著呆。
轉眼又是一個年。
年前,那一頭發來短信。
‘這個月,淨收入兩百萬,你說我也是百萬富翁,夠不夠去包個小青人。’
胡沁盯著那短信,有五分鍾久,回,‘可以。’這是這半年來,她第一次回他的短信。
‘那你一個月開銷是多少?我怕不夠。’
胡沁笑著,抱著手機笑,沒有回,睡覺。
新加坡過新年,放假,胡沁這個副總經理也沒有那麼清閑。公司高管內隻有兩名女性,還有一名是人事主管。她一個女人領著一大幫男人做事,必然會引起不宵瞧不起之內的,所以她更要比別人多數倍的努力。
新年她也沒有出門,在家研究項目。
外麵和中國一樣也是張燈結彩,很熱鬧,她開著窗戶聽著外麵的吵鬧聲,感受一下新年的氣氛,一邊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