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中年男人抬頭看了眼,微微皺了下眉,目光中有點驚疑不定,似乎是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卻又不是那麼肯定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請問金陵第一人,蘇先生在嗎?我們是金陵軍區的人,奉首長的命令請您前往軍區基地一趟。”
和霸哥兒對視一眼,冷兒輕輕點頭,隨後一邊大聲說,一邊就要動手推門。
“進來吧。”
這時門卻突然自動打開。
一個青年穿著羽絨服,邊開門邊笑著道。
“你就是蘇徒,蘇先生吧。”
冷兒見狀,眼中情不自禁的閃過一絲輕視。實在是蘇徒太普通了,比街上那些白領還要普通。
如同非要說什麼不凡之處的話,最多也就是像那些城鄉結合部的殺馬特一樣,看似自己很牛逼,其實卻讓人有種想發笑的感覺。
“不錯,正是我。”蘇徒點頭。
他有點疑惑,金陵軍區的人,自己不是已經對秦劍很明確的表示拒絕的態度了嗎?對方怎麼還派人過來?
“蘇先生,在下金陵軍區尖刀特種部隊的新任總教官,隸屬於特情部的馬三眼,見禮了。”
這時,一身軍裝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行了一個古怪的禮節,雙手伸出,顯得不倫不類。
隻見馬三眼傲然道:“蘇先生,你殺了王正信,金陵軍區上下震動。本來這件事不關我事,但他畢竟是尖刀特種部隊的前任教官,我作為後來接任者,不得不出麵。”
“你們是代表金陵軍區上門問罪的?”蘇徒若有所思的道。
“也不能這麼說。”馬三眼搖搖頭,冷聲道:
“上麵對你有兩個處理決定。第一,殺人償命,你殺的還不是普通人,而是軍隊在籍高級軍官,違反了國家法律,應當派人把你捉拿進監獄,當場執行死刑。”
“嗬嗬。”蘇徒好笑的搖了搖頭,道:“你直接說第二個解決辦法吧。”
法律?對他們這種存在來說,法律就是一張畫滿了一堆墨水的白紙。屁用沒有,連送給人當手紙都沒人要。
麵對蘇徒毫不在乎的態度,馬三眼也不在意,冷著臉繼續道:“王正信死了,尖刀少了一個武道宗師級別的總教官,你來接任。”
“你……”
冷兒俏臉微變,似是驚訝馬三眼說的話。
霸哥兒更是臉色陰沉至極,冷冷的盯著馬三眼,這明顯和他們一開始說好的不一樣。
馬三眼看都不看兩人,繼續道:
“這個決定,我不同意。但作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現在不是軍人,而以武者的身份向你挑戰,你若能打贏我,對這個決定我心服口服。否則的話,不止是我,恐怕尖刀特種部隊上下每一個人,沒有一個服氣的,想為前任總教官報仇的人多了去。”
說著,他上前一步,再次行了一個剛剛那種古怪的禮節,隻不過這次伸出的雙手並沒有收回去。
“馬教官,這可和我們原來說的不一樣。”
這時,霸哥兒終於忍不住怒道:“三叔的仇,你到底幫不幫忙報?”
馬三眼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神色冷厲的盯著蘇徒,一字一頓道。
“搭個手吧!”
蘇徒同樣沒有理會一旁氣的快炸的霸哥兒兩人,而是饒有興趣看著馬三眼。
“我為什麼和你交手。”
馬三眼一愣,有點不敢置信的道:“你隻要打敗我就能成為尖刀的新任總教官,然後就能免除你殺了王正信的死罪,難道這還不夠?”
“夠是夠了,但我並不想當那個勞什子的尖刀教官,所以我不跟你打。”蘇徒臉色一板,十分正經的道。
馬三眼震驚了,感覺自己從頭到腳被雷劈傻了一樣,像看瘋子一樣看著蘇徒。
就連一旁對蘇徒充滿殺意的霸哥兒和冷兒,也是不可思議的望著他。
三人集體懵逼,都感覺蘇徒這家夥不是神經病就是傻逼。
“好了,不跟你們開玩笑了。”見三人目瞪口呆的樣子,蘇徒突然淡淡一笑,麵色一正,緩緩道:
“你做好準備了嗎?我要出手了,這件事盡快早點結束,我可不想背著一個殺人的罪名在身上。”
馬三眼立馬氣的眼都紅了,蘇徒這話說的明顯是不把他放在心上,前後不一,話語輕巧,這是對他赤裸裸的蔑視。
他先是大怒,隨後冷笑連連,不屑道:“嗬嗬,既然你如此目中無人,那就別怪我下手狠辣,把你當場擊殺。”
一旁霸哥兒和冷兒對視一眼,都從中看到了驚喜。
“嗬嗬,馬三眼可不比一般的先天武者,這小子竟然這麼激怒他,真是自己找死。”
這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原本馬三眼突然鬧出“招安”這一出,他們還以為今日這場問罪會不了了之,沒想到最後的驚喜竟然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