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地煞境的武道強者,一個丹法大師,竟然就這麼輕易的被蘇徒打成重傷。一時之間,眾人都有種兔死狐悲之意湧上心頭。
所有人都沒料到,最後的結果是這個。
“吼!”
蘇徒這時才緩緩停下蠻牛吼。
“王道成,你現在還敢說要我加入你王家,做你王家的走狗嗎?”蘇徒負手立在那,淡淡道。
王道成臉色鐵青,拳頭攥的死死的,卻不敢有絲毫妄動。眼前問話的這個人可是連自家老太爺也不是對手,如同戰神一般,隻是立在那,就給人一股頂天立地的感覺。
在沒見過蘇徒發怒出手之前,所有人都看不起蘇徒。但現在,哪怕蘇徒什麼都不做,在眾人眼裏也是不可挑釁的戰神。
古人言,一葉障目,大概就是眾人現在最鮮明的寫照吧。
王道成多次張了張嘴,表情跟死了爹媽一樣,最終隻能勉強擠出幾個字:“我不敢,也沒提過要您做我王家的走狗,是外姓家老……”
他的解釋在這時顯得是如此的蒼白無力,雖然他原話沒有這麼難聽,但其內裏的實質又有何區別?
這時,陳依蓮苦笑著迎上來,恭敬行禮道:“蘇先生,之前是我藥王山莊錯了,看在之前我為您求過情的份上,五長老也身受重傷,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如何?”
“放過你們?”蘇徒輕笑一聲,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道:“我也不是什麼嗜殺之人,放過你們可以,但那個不斷挑釁我的老頭,還是請他下地獄去吧。”
話音剛落,一道金光從他手中飛出,瞬間洞穿了陳年五的心髒。
陳年五眼神間一片震驚,吃力的低下頭看著胸前那個不斷噴血的洞口,嘴唇囁嚅著,一肚子的求饒話語來不及說出一個字,就這麼帶著滿心悔恨的氣絕身亡。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會上門挑釁,如此咄咄逼人的找蘇徒麻煩。
見蘇徒說話間就殺了五長老,陳依蓮神色一變,但也不敢說什麼,隻能躬身垂首,滿心不甘的退到一邊。
“現在該輪到你了。”蘇徒目光轉向另一邊。
王守城神色一變,連忙出聲道:“蘇先生,老朽糊塗,不該聽小人讒言誤會了你,是我錯了。看著神州那位貴人的麵子上,咱們就此揭過如何?”
“你可真有臉說出口啊!”蘇徒麵露譏笑,緩緩道:
“先是金陵那個所謂的‘過江龍’,隨後又是兩個小輩上門問罪,今天你又對我大打出手,一招一式,全是殺招。你王家無緣無故,幾次三番的對我出手,現在卻說就此揭過?真以為我好欺負不成?”
“那你想要怎麼樣?”王道成麵色一怒,不滿道。
他王家已經做出了這麼大的退步,連老太爺都親自出聲道歉了。你不好欺負,莫非就以為我們王家好欺負不成?
“跪下,道歉,認錯,王家主動解散。”蘇徒麵不改色,淡淡道。
“不可能!”
“你做夢!”
聞言,王家一眾人全都驚怒交加的叫了出來。
“既然你想置我王家於死地,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罷了罷了,咱們生死一戰吧!”
王守城更是慘笑一聲,全身氣勢開始凝聚,腳下大地微微起伏不定,肉眼可見的淡黃色氣息不斷從大地深處湧入他的身體,比先前更加厚重的大地護盾籠罩全身,猛地縱身一躍,就朝蘇徒合身撲去。
這時,突然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到此為止。”
隻見王守城身前,突然出現一個白衣青年。隻是他輕飄飄的伸出一隻手,輕輕一拍。
這一掌後發先至,無視了時間,無視了距離,僅僅被王守城體表的大地護盾輕輕一阻攔,竟然像是遇到水波一樣,瞬間穿了過去,印在了他的胸膛處。
碰!
一聲輕微的拍打聲後,王守城整個人倒飛了出去,似巧合,又不似巧合,重新落在了原來的地方,仿佛剛剛他就沒動過一樣。
擊退一個全力攻擊的地煞境武者簡單,但同時又讓對方毫發無損,這種手段就恐怖了。
“好可怕的手段,他是誰?!”
眾人都瞪大雙眼,不敢置信。
王守城攻擊間的聲勢是何等恐怖,一招一式間,都能輕易碾壓在場眾多武者。但在這白衣青年麵前,卻一擊被打退,這簡直比蘇徒一吼敗了兩人的戰績還要讓人驚懼。
“貴人!”
王守城和王道成麵容一整,眼中帶著狂熱的神情,躬身行禮道。
“貴人……來自神州的那位貴人!”
頓時,全場都轟動了。
無數武者都用熾熱的目光看向那個白衣青年,此時大家才看清楚,這個白衣青年不過二十四、五歲,穿著一身不知何種材料製成的白色長衫,風度翩翩,一副貴家公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