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你瘋了不成?”
陳媚兒身邊,陳到臉色一變,趕緊攔住她,焦急的低聲叫道。
一旁的王家人雖然一直保持著低頭俯首的姿勢,但眼角餘光都看到這一幕,頓時心中大喜:
“無知的女人,你之前仗著有蘇徒撐腰,氣勢淩人,連我們各分家的資產也要一起吞並。但現在白蓮老人來了,我看你還能囂張到幾何?”
他們今日上門,雖然抱著惡意而來,卻沒一個敢有魚死網破之心,陳媚兒仗著蘇徒的威勢,對他們提出的條件是各種打壓,甚至得寸進尺。
不少人早已經受不了自己堂堂一個家族的家主,卻被一個女人指手畫腳、吆五喝六。
陳媚兒麵不改色,淡笑不語,反而似笑非笑的直視白蓮老人。
白蓮老人微微一愣,隨後饒有興趣的看了她一眼,道:
“你不怕我?信不信我隨手就殺了你?”
說著,他似無意的把手中腦袋扔到地上,那布滿血汙的腦袋跟球一樣,咕嚕嚕的滾到陳媚兒腳下,一張滿是驚駭的老臉仰天朝上,雙目之中依然還保留著一絲疑惑,不知道白蓮老人為何殺他。
“怕,我當然怕。但我不信你會殺我!”
陳媚兒不亢不卑的說著,眼中卻帶著驕傲道:
“我是蘇徒的女人,金陵第一人,江中省武道界新一代的年輕帝王,連神州貴人都敢殺,憑你,還不配讓我低頭,更不配殺我!”
“而且,你敢嗎?”
說到最後,陳媚兒眼露不屑。
“好!好!好!”
白蓮老人不怒反笑,撫掌長歎道:“沒想到你一個連先天都不是的小女娃,卻有如此膽量,王家活該消亡,在場數十人,竟是沒有一個敢如你這般跟老夫說話的。”
他此言一出,王家眾人頓時全都羞愧的滿臉血紅,紛紛死死攥著拳頭,心中充滿著羞恥和憤怒。
“不過老夫讚賞你,不代表就會放過你。蘇徒和我教聖女勾結,意圖不軌,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白蓮老人話鋒一轉,目光漸漸冷了下來。
“我不殺你,因為我要留著你的命逼他出來,不是老夫怕了那蘇徒。”
隻見白蓮老人彈了彈手指,一朵晶瑩剔透的白色蓮花從他指尖中激射而出。
這朵蓮花在空中以一種詭異的姿態盛開,橫越過十幾米的距離,又重新腐朽衰敗,最後到了陳媚兒的身邊再次盛開為一朵嬌豔白蓮。
麵對這朵蓮花,陳媚兒臉色有點發白,她下意識的開始躲閃,但用盡渾身手段也躲避不開。
蓮花速度不快,卻像是有一條無形的線連在陳媚兒身上,無論她怎麼躲閃,始終死死黏在她的身後。
又徒勞的騰挪躲閃了幾次,見擺脫不掉那朵白蓮,陳媚兒幹脆停下來,沒有躲藏,一雙水晶般剔透的美眸滿是嘲諷,毫不示弱的和白蓮老人對視。
嗖的一聲,那朵晶瑩剔透的白蓮如同虛幻的泡沫一般,沒入陳媚兒的身體內,消失無蹤,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陳媚兒感覺身上一冷,下意識的就打了個哆嗦,那種冷意如同來自骨髓裏麵一般,讓人仿佛一瞬間到了漆黑冷寂的黑暗地獄中一樣。不似大雪紛飛的寒冷冬天中感覺到的那種冷,而是一種來自精神上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