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了,蘇徒隨手揮散了一群雇傭兵,讓這些人打掃戰場。自己則和煙蘭冰重新回轉仙葫山莊。
一路走來,風輕舞慢慢收拾心情,很快就恢複了原來的鎮定。隻是若有心細者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在行走間,始終悄悄落後蘇徒半步,態度略顯拘謹。
而且兩人說話間,煙蘭冰也是處處小心,目光每次掃過蘇徒時,眼瞳深處都帶著一絲驚懼與歎服。
當被一群黑衣大漢攔住,堵在山莊中的風輕舞等人,終於再次見到蘇徒和煙蘭冰時,頓時全都鬆了一口氣,提到嗓子眼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冰姐,你們沒事就好,剛剛山莊後麵不斷傳來爆炸聲,擔心死我們了。到底發生了什麼?”風輕舞急忙迎上來問道。
“沒事,之前和蘇公子在後山時,遇到了一些小麻煩,但已經解決了。”煙蘭冰輕輕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見煙蘭冰菲不願細說,風輕舞也不好多問,隻好壓下心中疑問。目光擔憂的看向蘇徒,她知道蘇徒的身份很不簡單,充滿了神秘,上次在酒吧就有殺手刺殺,這次也很有可能。
當見她望過來,蘇徒立刻回了風輕舞一個燦爛的笑容和沒事的眼神,風輕舞頓時一顆心落地,臉上重新露出笑容。
隻要蘇徒沒事,她才不管剛剛在後山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而此時坐在案幾後的陸不凡,雖然早就知道司徒狂信不是蘇徒的對手,但此時真正見到蘇徒,卻不由下意識的微微變色。
完好無損?蘇徒和司徒狂信交手,此刻竟然完好無損?而且煙蘭冰應該是司徒狂信的人,怎麼現在卻和蘇徒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
明明雙方都在後山快打出了狗腦子,那些爆炸聲可做不了假,難不成一場戰鬥後,雙方倒是不打不相識,成了好兄弟?
這簡直就是笑話,他可是知道,司徒狂信一直把司徒漠的死,算在了蘇徒的頭上。而且司徒家的高層,可是沒有一個不記恨蘇徒的。
他哪怕再是計謀百出,恐怕也想不到,司徒狂信死了,煙蘭冰這個同謀卻被放過。反而成了蘇徒的奴隸,連一絲一毫的敵對之心都不敢升起。
“蘇公子……”
見其他人都上去過後,陸不凡臉上浮現出一抹虛偽的關心笑容,走到蘇徒身邊剛想要說幾句偽善的話。
“滾!”
蘇徒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一聲脆響後,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瞬間全場死寂。
“你為什麼打我?”
陸不凡捂著臉,滿眼不可思議,一臉迷茫。
蘇徒這一巴掌並沒有用力,否則陸不凡此時早已是躺在地上的一具死屍。但陸不凡卻想不明白,他十分自信,他的身份、他的來曆、他的陰謀,在暗中做的一切,都未暴露。
但為什麼,蘇徒現在卻突然打他一巴掌?
疑惑過後,隨之而起的就是被當眾羞辱的憤怒。
他捂著臉,驚怒交加的怒視蘇徒,大聲斥責道:“你竟然敢打我?”
說話間,陸不凡眼放凶光,射出前所未有的惡毒,恨不得要把蘇徒整個生吞活剝。
借著掩飾,他爆發出來的不知是被羞辱的怒火,還有以往像是老鼠一樣東躲西藏,帶著整個陸家滅亡的仇恨。
“我不但敢打你,甚至還敢殺你,你信不信?”
蘇徒眼睛一眯,目現寒芒。
陸不凡聞言,頓時微微一愣,衝上腦海的怒火瞬間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一樣,徹底熄滅。
眼前這個人可是他們陸家滅亡的主使者,自己的父親和爺爺全都死在此人手中。而且對方如今的身份更是不可同日而語,坐鎮金陵,執掌江中省,甚至名震大半個華夏。
想到這,頓時一股難以抑製的恐懼占據了他的心靈。
‘難道我和六叔在暗中做的事情暴露了?難道他發現了什麼不對,準備殺了我?’
陸不凡大腦飛快運轉,一時之間,竟是愣在原地,一臉驚慌失措和恐懼,連回答都忘記了。
“蘇徒,你怎麼敢!”
徐家成等人這時才反應過來,跳出來怒斥道:“你他媽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陸不凡是什麼身份嗎?竟然敢打不凡,我看你他媽找死……”
徐家成心中震怒,他的公司最新正缺少一筆風投資金,全指望著依仗陸不凡救命。現在蘇徒這個名不見經傳,不知從哪冒出的小子,竟然敢當著他的麵打陸不凡,這是打陸不凡的臉,在絕他公司的命啊!
“你他媽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
但徐家成話還沒說完,眼前就見到一個黑影呼嘯而來。
又是啪的一聲,蘇徒一巴掌扇在徐家成臉上,把他扇的橫飛出去。人在半空,當場就暈死了過去,半邊臉腫的跟豬頭一樣,看著淒慘無比。
緊跟在徐家成身後站起來,準備張嘴喝罵的劉超和陳東行兩人。見到這一幕,頓時二話不說,立馬把嘴閉上,跟乖寶寶一樣又重新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