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集團的頂樓,是一座占地極其廣大的宴會廳,其中回廊走道竟是七扭八折,如同一條盤在樓頂的巨龍。走廊兩側,不時能看到一些裝飾奢華的貴賓包廂。
十幾秒後,電梯停下來。蘇徒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領著巫九等人,向著宴會大廳最深處走去。
不論是他還是巫九,都沒有絲毫掩飾腳步聲的意思。在他的神念當中,最深處的那間懸空在外,全玻璃透視觀光的貴賓包廂內,裏麵一個人的精神力如火炬。
“劉總,你把那個山溝裏的窮小子趕走了沒有?你還帶了誰上來?”
眾人還未接近,包廂內的人似乎聽見了腳步聲,頭也沒回的說道。但他的身子卻並未動彈絲毫,依然透過玻璃幕牆,觀望著腳下的白山市山水風光。
這種把一座城市踩在腳下的感覺,讓他很是受用。
“哢嚓!”
蘇徒輕輕一揮手,擋住去路的玻璃門瞬間寸寸破碎,裏麵那名俯瞰山水風光,氣勢霸道的中年男子,猛地轉身看向身後。
下一刻,在見到劉晨毛的詭異模樣後,臉色猛然一變,呼的一聲猛地踏前一步,語氣森冷的道:
“你們想做什麼?打碎個玻璃,給誰下馬威看呢!”
然後他目光一轉,落在巫九身上,又嘿然冷笑道:
“你是前兩天被莫長老打廢的那個小子?不但不知悔改,還跑回去找了幫手過來?你這麼急著送死嗎?”
蘇徒一揮手放開控製劉晨毛的力量,聽到對方說的話,不由回頭看向巫九,皺眉問道:
“這個人不是你說的莫成飛,和黎星辰中的任何一個?”
“不是。”
巫九冷冷的注視著對麵的中年男子,搖頭道:
“不過這個人當天也在場,他叫厲天笑,也是黎家巫教的一個長老。他一定知道莫成飛和黎星辰兩人在哪裏。”
突然脫離了控製,劉晨毛猶如喪家之犬一般,連滾帶爬的躲到了厲天笑的背後,心髒狂跳,心有餘悸的劇烈喘息了幾遍。然後他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指著蘇徒,滿臉羞怒的說道:
“厲長老,這個人是巫九找來的幫手,說是他的什麼師尊。這混蛋為人囂張的很,上來一言不合,就把我控製了,你可要為我出氣啊。”
“嗯?師尊?”
厲天笑目光一動,上下打量了蘇徒一番,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搖頭嘲諷道:
“打了小的,老的就親自出來找場子了?不過你這個老的,也太名不副實了。你們金陵軍部的特戰隊還真是越混越回去了。挾持我巫教的信徒,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說話間,厲天笑根本連正眼都不看蘇徒,甚至還饒有閑暇的擺動頭部,重新看起腳下的山水風景。
“你們黎家巫教不會以為這件事情就會這麼算了吧,我們忍氣吞聲,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莫成飛和黎星辰兩個人如今在哪?”
巫九站了出來,緊緊盯著厲天笑,冷聲道。
“小子,給我閉嘴!長輩之間說話,哪裏有你插嘴的份?”
厲天笑嗬斥一聲,見巫九滿臉憤怒,突然神色一變,目光中流露出充滿惡毒的笑意,慢條斯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