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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耀大怒,才要上前理論,忽地想起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自然不好失了身份,隻好咬牙忍著,暗道過後再找你個老不死算賬!
“唐大人以為如何?名大人?薛大人?”太後自然不會厚此薄彼,一一問過去。至於其他的朝臣麼,隻要四大輔政大臣同意的事,他們的意見都可忽略。
被點到名的三人自然是各有計較,聞言全都恭敬地道,“臣謹遵太後旨意!”
太後這才滿意地點頭,“如此,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了,皇上稍候會下詔大燕,公布此事,還望眾位大人與夜兒一起,守護好皇宮安危,保護好皇上,以保我大燕萬世基業!”
“臣等必當為國鞠躬盡瘁,萬死不辭!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片頌揚聲中,眾人神情各異,慕容耀是氣的渾身發抖,話都要說不出來,而慕容夜則一片雲淡風輕,南雪鈺麵容晶瑩如玉,兩人都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站在一起,還真是絕配。
此間事一了,慕容俊因為受傷,失血過多,已經有些撐不住,太後經此一番勞心費神,臉上也露出乏意,也就不再強撐著,先讓人送慕容俊回寢宮歇息,她則由南雪鈺和慕容夜陪著,回了福壽宮。
一進門,太後就斜倚在榻上,沉著臉一言不發。
南雪鈺扶好她之後,退後兩步,跪了下去,“兒臣請母後責罰。”
慕容夜唇角一抿,明白她的意思,所以並不急著替她說話,而是站立一旁,心中有數。
“你何罪之有,要哀家責罰?”大概被她主動認錯的態度所感動,太後臉色緩了下來,不過仍有些生氣就是了。
南雪鈺輕咬嘴唇,“太後聖明,自然知道兒臣說的是翼王與德妃是否有私之事,太後是擔心,兒臣當眾說出此事,會令皇室蒙羞,皇室威嚴受損,覺得兒臣考慮事情不周,就該受罰。”
聽她說的頭頭是道,而且還半點愧疚之色都沒有,太後都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雪鈺,你倒是什麼都明白!你既然如此清楚,為何還要……”當時她心中也是有怒氣的,畢竟皇上才封的妃子就跟他的兄弟有私,這種事兒無論是真是假,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吧?雪鈺行事一向是有分寸的,這次為何要如此做,她一時還真是想不明白。
慕容夜道,“母後息怒,雪鈺這般做,自有道理,而且兒臣覺得,說出此事,利大於弊。”
“哦?”太後轉目看向他,“你也讚成當眾說出此事?為何?”
慕容夜挑一下眉,“雪鈺,你管說出心裏的想法,母後英明,你說的有理,母後不會罰你。”這就先把太後給放到高台上供起來了,讓她不好責罰南雪鈺,他也算是用心良苦。
“是,母後請聽兒臣一言,”南雪鈺心中有數,所以並不顯得慌亂,“兒臣之所以如此做,一來是因翼王跟德妃之間,確實有些私情,不過翼王的心性母後不是不知,說白了,他對德妃隻是用甜言蜜語哄得她為自己做事而已,他們二人之間,倒並沒有肌膚之親。”
太後微一頷首,目光已有些冷,“這個哀家自然知道,耀兒他……你繼續說,二來呢?”四妃入宮之前,都是要經嬤嬤驗身的,守宮砂仍在,才可入宮侍奉皇上,南雪蓉若果真與慕容耀偷情,清白已失的話,也不可能入得了宮。
不過,南雪鈺的話倒是讓太後越發對慕容耀防備了起來,本來她也看出,他跟南雪蓉之間不同尋常,看來他的心性不但沒變,這兩年更是變本加厲,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主意都打到俊兒的妃子身上去了,膽子倒不小!
“是,這二來麼,”南雪鈺忽地睿智一笑,“母後不會不知,那徐大人和鄒大人是翼王的人,好巧不巧的,他兩人的胡言亂語被兒臣和夜聽到,既然如此,何不借此機會,以名正言順的理由將他二人推出來,一來可震懾一下群臣,二來也除了翼王的兩條眼線,豈不是好?”
太後目光閃爍,看了她一會,忽地笑著搖了搖頭,已完全氣不起來了,“雪鈺啊雪鈺,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心思竟這般七巧玲瓏,哀家是過來人,如今還比不過你行事縝密,你呀,就是個鬼靈精!”
慕容夜暗暗鬆了一口氣,緊握的掌心也鬆了開來,別看他方才一臉的淡然,其實心裏還是很緊張的,萬一母後氣雪鈺的自做主張,不肯原諒她,非要責罰她的話,他夾在中間也很為難。所以方才他也打定了主意,若是母後定不饒雪鈺,他就代雪鈺受過,不過肯定會惹母後生氣,大不了過後再向母後陪罪,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