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九回 誰敢駁她麵子(1 / 2)

良妃這話一說出來,不但凝碧又驚又怒,就連賢妃和淑妃也都悚然變了臉色:她如此說,不但羞辱了凝碧,根本就連皇上也一起謾罵汙辱了一通,要讓太後知道,那還了得!這是對皇上的大不敬,會受責罰是一定的,說不定還要被打入冷宮呢。

“良妃,你敢再說一遍?”南雪鈺也沒想到良妃竟然大膽到如此地步,當麵說出這種話來,她森然開口,神情很嚇人。

賢妃在旁也是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她早知道良妃為人心胸狹窄,偏又沒什麼城府,這樣的性子在宮中是很容易吃虧的,她也曾好心勸過良妃幾句,可惜良妃根本不領情,她也不好多說。現在倒好,搬弄是非竟然說到皇上身上去了,燕寧公主是一心向著太後的,怎可能不生氣,良妃這回,可要闖大禍了!

良妃其實也是一時口快,她氣不過凝碧受寵是真,卻也沒想把自己搭進去,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尤其看到南雪鈺變了臉色,她更是著了慌,“我、我的意思是說皇上他……”

“欣貴嬪所懷,千真萬確是皇上的龍子,你憑什麼懷疑?”南雪鈺微微冷笑,眼睛裏是銳利的光芒,“你可知你如此胡言亂語,是大逆不道,要被誅九族的嗎?”

良妃大吃一驚,強辯道,“你、你胡說!我哪有胡言亂語,我隻是、隻是隨便說說而已。”看到淑妃明顯嘲諷的眼神,她越發憤怒,“再說,這話也不隻我一個人說,旁人也都在說,是不是,淑妃?”

淑妃原本在一旁幸災樂禍,誰叫良妃不知進退,竟當著南雪鈺的麵說出這等話來,這不是自尋死路嗎?誰料良妃這個沒好心的,竟然要拖她一起下水,她暗暗惱怒,麵上卻是一副事不關己樣,“哦?我不知道啊,良妃姐姐,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你是從哪裏聽來的,怎麼能亂說呢?以後你可要記著些,不能道聽途說,不然公主若是稟報了太後,哪有你的好果子吃!”

良妃怒極,不過轉念一想,也知道淑妃是在給她台階下,故意說成是從別處聽來的,她的罪過還小些,就強忍了怒火,道,“是啊,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我--”

“聽別人說來,就可以汙辱皇上?”南雪鈺冷冷皇著她,“良妃,你是不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身為皇上的妃子,就該處處維護皇上,你卻對皇上如此輕慢,若是你從心裏就瞧皇上不起,我可以幫你稟報太後,放你出宮,還你自由,你看如何?”

良妃又驚又怒,南雪鈺這臭丫頭,竟然敢威脅她!她豈會不知,被遣出宮的妃子,就等同於被休回娘家的媳婦,是會受盡天下人恥笑的,這輩子都別想抬起頭來做人!尤其她的父親還是四大輔政大臣之一,在朝在野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她真的被遣出宮去,依父親的好麵子,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她還不得以死謝罪嗎!“你敢--”

“良妃妹妹!”賢妃見勢不妙,也不想眼看著良妃回不了頭,趕緊開口,“公主一向心善,如此說話也隻是提醒你注意分寸,並非真的要向太後稟報,否則她大可直接麵見太後,又何必出言提醒你,她這是向著你呢,你還看不出嗎?”

她哪裏是向著我,她分明是想我不得好死!良妃氣的臉色煞白,明知道賢妃是在說好聽的,可形勢比人強,她雖然性子刁蠻,卻也不是不會看眉眼高低,這種情形下,也隻能低頭認錯,“是,多謝賢妃姐姐提醒!公主,妾身知道錯了,以後絕不會聽人胡說,定當全心全意服侍好皇上,還請公主念在妾身是初犯,饒了妾身這次!”說罷還深深施了一禮,態度上倒是謙遜得很。

南雪鈺讚賞地看了賢妃一眼,要不說上一世,也隻有賢妃對她諸多維護呢,賢妃就是性子良善,且最懂得打圓場,凡事留有餘地,這一點也是最讓太後賞識的地方。“良妃,你當真知道錯,以後會改過?”她原也沒想現在就把良妃怎麼樣,否則其父太傅名之曦也不會善罷甘休,而如今還不是動四大臣的時候,所以震懾一下良妃,讓她服個軟,也就罷了。

良妃咬牙,“是,妾身知錯,以後絕不再犯!”在南雪鈺麵前低頭,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因平時最最看不起南雪鈺,罵的最多的,也是她!可是有什麼辦法呢,誰讓南雪鈺背後有太後和越王,加上這次又是她一時口快,授人以柄,不認錯能成嗎--德妃還是南雪鈺的親生姐姐呢,結果因為得罪了她,被太後責罰,打了個半死,剛剛才能起來床,有這前車之鑒,她哪裏敢強硬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