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不是如此“好心”,要替慕容耀和南雪夢收拾爛攤子,而是要再狠狠羞辱他們一番而已。尤其是慕容耀,他怎麼可能娶一個先被好幾個男人欺負過的女人為妃,南雪夢縱使願意,也沒那麼容易進翼王府的門。
南正衍皺眉,他跟翼王現在已經道不同不相為謀,正與其對立起來,這時候把女兒嫁給翼王,不就又牽扯不清了?可雪鈺的話說的也有道理,如果不把南雪夢嫁過去,那他越發受人恥笑,還收不了場了。權衡了一下利弊,他也隻能點了點頭,又不無擔心地道,“能成事固然是好,可翼王會娶雪夢嗎?”
“那就由不得翼王了,”南雪鈺無聲冷笑,“此事自然要稟報太後知道,翼王此番丟盡了皇室的臉,想必太後也是不會不聞不問的吧。”
南正衍心中一動,這才明白南雪鈺其實是想借著這次的事打擊翼王,這當然也正中他的下懷,他欣然笑道,“雪鈺,還是你聰明。好,就這麼辦!”就先送信給翼王,看他肯不肯來提親娶南雪夢,如果他不肯,那就由太後定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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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王府裏,慕容耀正大發雷霆,剛剛沐浴了足足兩個時辰,此時他隻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袍,頭發還沒有完全幹透,正一邊灌酒,一邊摔東西。相比於被那麼多人看到他跟女人行好事,他更不能忍受的,是南雪夢先被幾個男人糟蹋了,又跟他……隻要想到那時的情景,他就想吐!
“南雪鈺,南雪鈺!”他咬牙切齒地叫著這個讓他恨毒了的名字,又狂灌了幾口酒,狠狠把酒壺摔碎!“本王與你不共戴天!本王要把你銼骨揚灰,你、你該死!”那賤人怎麼就那麼有心機,不但每一次都收拾不了她,還都反受其害,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更讓他惡心的是,相府竟然派人來問,他什麼時候去下聘,迎娶南雪夢過門,簡直讓他想要仰天狂笑!不要以為他跟南雪夢行了事,就得娶她,那賤人也不想想,之前她已經讓那麼多男人玩弄,他會娶這樣的女人進門嗎,簡直是對他天大的汙辱!就算天下的女人都死絕了,他也絕對不會再看南雪夢一眼,南正衍這老匹夫,簡直欺人太甚!
香陽小心地進來,看了看這滿地的狼籍,也有些無奈。王爺的事她已經聽說了,這次王爺又在南雪鈺手上了吃了如此大虧,而且名聲掃地,顏麵盡失,不生氣才怪。“王爺。”
“滾!”慕容耀怒聲大罵,“廢物,都是些廢物!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幹什麼吃的!”
香陽頗為無奈地站在門口,心說這次的事不是你說萬無一失的嗎,還說就算不成事,也有人當替罪羔羊,現在事情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你也丟盡了顏麵,怨得了誰。
慕容耀罵過一陣,見香陽還在,其實也知道她肯定是有要緊事,否則不敢來打擾他,就強壓著怒火道,“說,什麼事!”最好是天塌下來一樣的大事,不然就等著挨罰吧。
香陽趕緊道,“回王爺,府上沒有米糧了。”
慕容耀頓時火冒三丈,差點沒一腳把她踹出去,罵道,“白癡啊你?沒米糧了不會讓人去買,這也要來問本王,本王養你們這幫廢物是做什麼的,啊!”存心要氣死他是不是,買米糧這等小事,他什麼時候過問了,連這種事都做不了,看來他是得把沒用的廢物都踢出去了。
香陽白了臉色,為難地道,“可是,王爺,這米糧的價格,貴。”
江淮水患所帶來的災難,不止是剛剛過去的那場瘟疫,還有就是饑荒。米糧一短缺,糧價肯定要上漲的,那些黑心的糧店店主還不趁機哄抬米價,大發國難財嗎?
不過這次,他們還真是失算了,因為沒料到會有這場災難,所以他們都沒有囤下多少米糧,想要抬價,也沒多少米糧可賣,京城之中唯一一個大贏家,無疑就是京城第一莊的莊主,莫弄影。他真有先見之明,早早就開始囤糧囤衣,連他名下的錢莊都是存多取少,可謂做足了準備,所以京城中人沒的吃了,就得到他的米糧店去買米。
“能有多貴!”慕容耀怒氣一窒,也能想到因為水患的原因,米糧肯定是要漲價的,“平時去哪買,就去哪買,他們還敢漲本王的價不成!”王府上下少說也有幾百口人,一天下來的米糧不是個小數目,最要緊的是他接二連三地遭遇重大打擊,還真拿不出更多的錢來買高價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