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在心裏默默算了算,頓時恍然大悟:對呀,這麼分不就公平了嗎?不過,這樣解行不行,不會違規了吧?
慕容夜眼裏露出寵溺的笑意,沒錯,這正是他所想到的解題之法,原來雪鈺也早就想到了,本來他還想著,如果雪鈺解不出,他就暗示她呢,看來自己是白擔心了,雪鈺的聰明,遠勝於他的想像。
安陵清絕已經麵如死灰,再也想不到南雪鈺竟然能想到這一點上去!這道題他拿來問倒了無數自稱聰明的人,結果所有人都糾結在不能殺羊這個問題上,根本沒有人能想到先添上一隻羊再來分!南雪鈺這個女人,到底是有多聰明啊?“這……”
“對是不對?”南雪鈺笑語吟吟,眼神卻銳利,“安陵太子,你不會又想賴賬吧?”
“本太子、本太子--”安陵清絕臉色紅了又白,聲音雖然大,已經明顯開始心虛,“本太子當然不會賴賬,還有最後一題,你先答對了再說!”壞了,南雪鈺要是再答對最後一題,他就輸定了,就要白送十萬石米糧給大燕,這可怎麼辦!可他們之間的賭約是這裏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的,他根本就賴不掉,那就隻能寄希望於她不要答上來了!
而此時,眾人看南雪鈺的眼神已經充滿膜拜,像是在看天神一樣,南正衍更是得意地直捋胡子,如此出盡風頭的人,是他的女兒,今天女兒又替大燕立了大功,他這做父親的臉上也倍感有光,真是太好了!以前真沒看出來,這個女兒如此有天份,還差點把她給放棄,現在想想,真是好險。
南雪鈺知道他已經渾身開始冒冷汗,她反而更沉得住氣,“好啊,安陵太子盡管出題,這是最後一題了哦,可不能再賴了,嗯?”看她這嬌嗔的樣子,就如同鄰家小女兒一般,天真俏皮,卻又有誰能想到,她的經曆,與常人有多麼大的不同!
安陵清絕咬牙,“本太子說出的話,從無更改,最後一題就是,”他從懷裏掏出一個掌心大的木製玩意兒,形狀奇特,真不知道他隨身帶著這玩意兒,會不會硌的慌,“本太子把它拆開,你在一盞茶的時間裏,把它重新拚回原狀,如何?”他原本是要說一柱香的,可領教了南雪鈺的智慧之後,就果斷縮短了時間,並自信這東西絕對沒有人見過,極其複雜,她肯定拚不起來。(即現代人所玩的孔明鎖)
南雪鈺早已知道他會拿出這個來,而在上一世時,也的確沒有人能夠玩得了,就連聰明的慕容夜,也因為第一次見,而沒能在規定的時間裏完成,結果沒能借到大秦國的米糧。當然,後來她卻對此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並且也知道了,這東西隻要掌握一點的技巧,其實是一通百通,對現在的她來說,沒有任何難度。
所有人因為第一次見這東西,都伸長了脖子看,但覺它每一個地方都連接得嚴絲合縫,這能拆開嗎?拆開之後,又怎麼拚接起來?
南雪鈺微一點頭,“可以。”
可以?安陵清絕一愣,“你能拚接起來?”不會他又小看了南雪鈺,她能解這一題吧?那自己不就慘了?
南雪鈺挑眉,“我不知大秦國人如何稱它,在大燕,這玩意兒名頭甚多,最有意思的一種,叫‘莫奈何’,意即它很難拚接,縱使再聰明的人,對它也是莫可奈何,安陵太子是覺得,我一定拚接不出,是不是?”
安陵清絕頓時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自己要輸了,而且輸的一敗塗地!他不確定地問,“你能解?”在大秦,這玩意兒倒不叫“莫奈何”,而是叫“六子聯方”,其內奧妙無窮,易拆難裝,若是不得要領,很難完成拚接。可南雪鈺的口氣卻如此淡寫,難道她真能做到不成?
南雪鈺挑眉,不無不可地道,“太子殿下先拆開再說,我盡力一試。”
安陵清絕額頭上已經有冷汗下來,手上的“六子聯方”已經快要拿不住。其實真要說起來,他也不是輸不起十萬石米糧,是丟不起這個人!他一上來就嘲笑大燕無人,想要狠狠打擊大燕的氣焰,卻不料隻是一個小小女子,就不費吹灰之力地解了他三道難題,要是傳出去,大燕的百姓還不知道要怎麼笑話他呢,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