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回 她就是不肯相信(1 / 2)

南雪鈺起身,慢慢回到座位上坐下,低垂著眼瞼,不開口,也不表態,似乎在沉思。

“怎麼了,公主還有什麼懷疑嗎?”安陵清絕比安陵清漓還要急於讓南雪鈺承認自己的身份,頗有些急切地問道。

慕容夜冷冷道,“事關重大,怎能僅憑一支珠釵就確定雪鈺的身份?這墨血玉雖然難得,也並非絕無僅有,或許隻是巧合。”

安陵清漓急了,“越王殿下,這並不是巧合,這墨血玉的確很難得,你為何不相信!”

“說的是,”安陵清絕冷笑一聲,“越王殿下是不想讓公主認祖歸宗吧?其實這很好確認,隻要請姑姑出來把話說清楚,一切自見分曉。”說起來他也很多年沒見到姑姑了,也正奇怪她既然還活著,而且生的女兒都這麼大了,為何一直不回大秦去,此間必定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還就得問問清楚。

慕容夜眉眼之間現出森然怒氣,“安陵太子,你別太過分!”雪鈺的娘早已過世那麼多年,最近才好不容易得到一些消息,至於她是不是還活著,還未可知,安陵清絕卻說出把她請出來的話,這不是徒惹雪鈺傷心嗎?

安陵清絕卻不知這些,茫然而又惱怒,“越王殿下何必惱羞成怒,本太子哪裏過分了?”

“我娘已經過世很多年了,”南雪鈺冷冷接過話來,解釋道,“你們要她如何出來解釋。”娘親的事,她不想讓更多人知道,尤其是別國的人,所以娘親有可能還活著的話,她是不會說的。

“什麼!”安陵清漓大吃一驚,猛地站起來,臉色慘變,“你說姑姑她、她死了?!”為什麼要這樣!老天,你不能這麼殘忍,我才知道姑姑的下落,就已經陰陽永隔,怎麼能這樣!

南雪鈺微微一點頭,“早就已經死了,而且是很不堪的理由。不過,二皇子,我覺得五皇兄的話有道理,你先莫要認定我娘就是你姑姑,單憑一支珠釵,的確很難認定這一點,你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我、我還有其他證據!”惟恐她會不相信,安陵清漓慌亂地從懷裏拿出一個小布袋打開,抽出裏麵一張萱紙來,道,“你看看這畫像,畫的就是我姑姑,跟你娘親是不是一模一樣!”這些年他到處打聽姑姑的下落,為了方便相認,他就隨身帶著姑姑的畫像和手稿,沒想到今日真的派上了用場。

不過,讓他傷心欲絕的是,姑姑怎麼就已經過世了呢,這恐怕讓父皇也無法接近!好在姑姑還留下公主這點骨血,相信也可以讓父皇稍感安慰了。

南雪鈺神情一震,竟不敢接:如果畫像中的人真是娘親,那她該怎麼辦?

一旁的慕容夜已經冷聲開口,“天下容貌相像之人,大有人在,即使你姑姑跟雪鈺的娘親長的很像,也不能證明,兩人是同一個人。”

南雪鈺回頭看他一眼,也認同地點頭,“正是如此,二皇子,我想你是認錯人了。”

“我沒有--”

“越王殿下,”安陵清絕突然開口,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你為何一再阻撓公主與我們相認,究竟是何道理?你就這麼不希望,公主是我大秦人嗎?”他這話可就有幾分挑撥離間的味道了,不過,他是不知道南雪鈺跟慕容夜之間的情意,否則何必白費這唇舌。

慕容夜手握成拳,森然道,“安陵太子說的對,本王就是不希望雪鈺是大秦國人,怎樣?”看看安陵清絕的行事作風,就知道大秦對大燕有多大的貪欲,恐怕兩國兵戎相見是早晚的事,如果雪鈺真是大秦國人,那兩國一開戰,她該何以自處。

他承認得如此痛快,安陵清絕倒一時沒了話,張著嘴待了一會,竟是反駁不得。

慕容夜冷哼一聲,轉頭見南雪鈺神情凝重,雙眉緊鎖,知道她心情肯定相當複雜,一時也不知如何勸她了。

南雪鈺慢慢將畫像打開,畫中人寧靜婉約,容貌絕美,雖然較之她印象當中的娘親,這畫像中的人眼神要單純、安然的多,但跟娘親的確有九分像,應該就是娘親無疑。她臉色慢慢變的慘白:自己難道真的是大秦公主?

“太子哥哥,越王殿下,請你們稍安勿躁,我還有證據!”安陵清漓有點急了,他可沒想那麼多,就想讓南雪鈺承認自己的身份,“公主一定是姑姑的女兒,我相信是!”說罷他又從小布袋裏拿出一張紙來,小心地打開,“這是十幾年前,姑姑親筆所寫的一闕詞,請公主過目。”即使容貌相向,可這筆跡完全一模一樣的兩個人,恐怕不大可能存在,這難道還不能證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