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為了奪位,他指使靜安公主給太後和皇上下毒,就是算定老五一旦聽說太後和皇上有事,就會顧不上監管兵部之事,此時他隻要拿出兵符,禁軍就會聽他調動,何愁大事不成!
然而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才把兵符亮出來,就陡然見群臣臉上都露出震驚之色,他還沒尋思過來是怎麼回事,就感到眼前人影一閃,跟著手上一空,兵符已被拿走!
“誰!”他大驚,一下跳起來,震怒莫名,兵符要是讓人給拿去,那他就什麼都完了!“是你?!”
慕容夜手持兵符,緩緩轉身看著他,目光冰冷如刀,“三哥,要引你上當,還真是不容易。”
他這一現身就拿回兵符,控製了局麵,群臣才覺得繃著的心弦鬆了下來,唐皓軒更是大喜,“越王殿下!”
“唐大人受驚了,”慕容夜微一點頭,轉目看向孫德佑,眼中有明顯的讚賞之色,“孫公公義薄雲天,本王佩服。”
孫德佑還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慕容夜跟南雪鈺設計好的,不可能讓他和唐皓軒有性命之憂,聞言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奴才不敢,越王殿下謬讚了!”還好越王殿下來的及時,否則唐大人可就要枉死了!
慕容耀此時才回過神,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慕容夜,你、你不是去福壽宮了嗎,怎麼--”
“三哥,我不假裝去看母後,順便把雪鈺也帶走,你怎麼能放心地逼宮奪位呢?”慕容夜目光冰冷而嘲諷,“方才三哥一口一個‘朕’地自稱,怎麼樣,感覺很好吧?”
“你--”慕容耀惱羞成怒,更感到不可思議,“原來你、你一直都在?”這麼說老五從始至終都沒離開大殿,一直在某處看著他了?可惡,自己怎麼就沒注意到!
“我當然沒有離開,否則怎麼看一出好戲。”慕容夜酷寒的目光一掃眾人,被他看到者,無不心虛地低下頭,南正衍還好點,畢竟他沒有明著投靠了慕容耀,可太傅太保就有點底氣不足了,若是認真追究起來,他們也難以保全自己!
慕容耀終於明白,他是上了慕容夜的當了,不過那又如何,反正皇上已死,太後也中了毒,九成九活不了,這皇位歸誰,還未可知,他還沒輸呢!想到此,他獰笑道,“慕容夜,你以為自己贏了嗎?你拿到兵符又如何,禁軍隻聽我的號令!我是兄長,隻有我才是大燕的皇帝,你休想跟我爭!”
“是嗎?”慕容夜慢慢勾唇,露出嘲諷的冷笑,“三哥,你到現在還不明白,你根本就是癡人說夢,別說皇兄還沒駕崩,就算皇兄駕崩了,你也不可能是大燕的皇帝?”
什麼!
慕容耀和群臣都大吃一驚:皇上沒死?
“不可能!”慕容耀以為慕容夜是在故意拖延時間,斷然搖頭,“皇上中了毒,必死無疑,你別想騙我!”
正在此時,大殿的門緩緩打開,太後在南雪鈺相陪之下,走了進來,臉色冷峻,雙眸炯炯,哪有半點中毒的樣子!
南雪鈺微微冷笑,與慕容夜交換一個眼神:慕容耀這回跑不掉了!
太後?
群臣都有些發懵,跪倒行禮,不是說太後也中了毒嗎,而且都要不行了,怎麼現在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難道燕寧公主的醫術竟高明到這般地步,眨眼間就將太後給治好了?
太、太後?慕容耀震驚莫名,這一來他在龍椅上就坐不住了,有些慌亂地起身下來,“母後沒、沒事了?真是太好了,兒臣還在擔心母後呢,母後沒事就好!”怪了,巴布配製的毒藥一向最霸道,太後中了毒,不可能還有命在,這是怎麼回事?
太後冷聲道,“慕容耀,你還想繼續演下去嗎?你狼子野心,一心登位不說,還罔顧倫常,要殺兄買弑母,罪不可恕!”
群臣又是一驚:說翼王殿下想要登位,這不假,他們都看到了,可這“殺兄弑母”,又是怎麼一回事?今晚這變故一樣接著一樣,他們都已經接受不能,緩不過勁兒來了。
慕容耀暗暗吃驚,第一反應就是事情敗露了,靜安公主把他給招供了出來,不過他早已料到這一點,所以並不慌亂,正色道,“母後此言何意?皇兄駕崩,兒臣是不想大燕無君,一片大亂,所以才順應眾位大人之意,登位為君,好主持大局,何來殺兄弑母一說,母後冤枉兒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