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回 不見棺材不掉淚(1 / 2)

安陵清絕,什麼時候都有你!你非跟我做對是不是!慕鴻卓咬著牙回過身來時,神情已恢複恭敬,施了一禮,“臣參見太子殿下。”

安陵清絕施施然過來,剛剛他在門口已經看了半天好戲了,神情很愉快,“不必多禮,起來吧。”姓慕的小子,叫你平時耀武揚威,連本宮都不看在眼裏,現在怎麼樣,被南雪鈺一頓臭罵,沒脾氣了吧?你以為天下的女人都是傻瓜蛋,任由你想怎麼騙就怎麼騙嗎?

“謝太子殿下。”慕鴻卓起身,退開兩步,有太子在,他就不好再說什麼了。不過他心中也有數,南雪鈺既然不肯對他說實話,對太子也未必肯,先聽聽再說。“臣慚愧,有負皇上所托,未能勸動公主,慚愧慚愧!”

“這有什麼奇怪,雪鈺總歸是公主,身份尊貴,慕公子卻隻知道對雪鈺威脅恐嚇,太不把雪鈺放在眼裏了,是不是,雪鈺?”安陵清絕心情大好,說起話來也不留情麵。

南雪鈺不置可否,挑了挑眉,慕鴻卓沒安好心,你安陵清絕又是什麼善茬了?不必在我麵前演戲,我若連這種當都上,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慕鴻卓臉上陣紅陣白,心裏再氣,可也不能對太子無禮,隻好咬牙低頭,“臣知錯,太子殿下恕罪,臣也是一心替皇上著想,一時言語過激,絕非有意冒犯。”

“你替父皇著想,難道本宮就是要害父皇嗎?”安陵清絕逮著他的糗處不放了,“再說你得罪的是雪鈺,又沒得罪本宮,跟本宮請的什麼罪。”

慕鴻卓咬牙切齒,就差沒扇安陵清絕幾個耳光了!不就仗著是皇室中人,是太子,就目中無人,對自己任意辱罵嗎?有什麼了不起,安陵清絕論聰明不如他,論才華不如他,就隻有一股狠勁,逞匹夫之勇,能成什麼事?我不就是投錯了胎嗎,如果我生在皇室,皇上的龍椅能有你的份?

不過話說回來,誰規定大秦的江山隻能有安陵氏來掌控?有能者得之,安陵清絕,你能不能登位,還是個未知數呢,在我麵前擺什麼威風?

“是,公主,臣剛才多有冒犯,請公主恕罪。”現在就先讓你威風著,總有一天,我要把你踩在腳下,讓你嚐嚐被肆意羞辱的滋味!

南雪鈺看他瞬息萬變的眼神,憤怒中透著鄙夷和欲望,就知道他一定在打什麼鬼主意,清冷一笑,“慕公子客氣什麼,我現在被關在天牢,就是犯人,王子犯法還與民同罪呢,更何況是我。所以慕公子隻管秉公處理,我還等著慕公子查明真相,還我一個公道呢。”

慕鴻卓今天這個跟頭算是栽到家了,被南雪鈺擠兌的尷尬萬分,眼看就沒法下台了!不過他畢竟在官場這麼多年,又一向最會欺上瞞下,所以盡管暗裏氣炸了肺,表麵還是很撐得住,“公主言重了,公主生性善良單純,上了賊人的當,也在所難免,隻要公主憣然悔悟,說出亂黨的下落,臣一定能將凶手捉拿歸案!”

南雪鈺不置可否,“我若想起什麼,會告訴慕公子的,現在我腦子有些亂,什麼都想不起來。”

你會告訴我才怪。慕鴻卓暗暗咬牙,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也是自討沒趣,就恭敬地道,“是,臣告退。”說罷低頭哈腰退了出去,來到外麵立刻直起身,神情變的凶狠不屑,大步離去。

“雪鈺,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見過楚淩雲了?”安陵清絕也不繞彎子,直接問出來。

南雪鈺淡然看著他,“見過又如何?不見又如何?大表兄,你不會也想套我的話,借我之手,對付小舅舅吧?”

“小舅舅?”安陵清絕眼裏掠過一抹狠色,冷笑一聲,“雪鈺,你叫的還真是親呢,如果被父皇聽到,單憑這一句,他就會治你個勾結亂臣之罪,到時候就算有姑姑和皇祖母替你求情,恐怕你也難逃一死,你想過後果嗎?”

南雪鈺豈是嚇大的,表情未變,隻是眼神越見冷酷了,“我說什麼了嗎?我不過叫了一聲而已,再說英妃的孩子就是外祖父的孩子,我叫一聲小舅舅,有什麼不對?不管他是不是亂臣賊子,這總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吧?”

安陵清絕似乎被她的話給噎住,好一會才道,“雪鈺,別跟本宮賣弄你的口舌,沒用!父皇不會饒了楚淩雲,單憑他和絕城,也絕對不能把父皇怎樣,你還是聰明一點,說出楚淩雲的下落,接下來有什麼陰謀,隻有這樣,才能保你一命,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