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皇宮沒有了慕容夜與南雪鈺的時常進出,感覺冷清了不少,太後和皇上又時常說起他們,每次一說就各種怨,各種氣,嫌他們兩個也不早點回來之類,內侍宮女們當然不敢大聲喧嘩,免得被責罰。
不過現在好了,倆祖宗總算是回來了,太後和皇上的心情總算要好起來,皆大歡喜了。
大殿上,太後早已翹首以盼,慕容俊雖然站不起來,一副“我才不盼著他們”回來的裝樣,但一雙眼睛卻直往殿門口瞄,賢妃陪侍在側,看到他這愛鬧別扭的小孩樣,忍不住想要笑。
“越王覲見!公主覲見!”
太後登時高興地道,“來了來了!”起身就往外迎,隻顧著久別重逢的喜悅,也不管身份了。
“太後慢些,”紫和趕緊扶住她,笑道,“理應是王爺和公主來給太後見禮,太後倒是迎上去了?”
“講那些俗禮做什麼,人回來了就好。”太後高興地眯起眼睛,也才是放了心。這些日子不見這兩個孩子,她委實放心不下,尤其夜兒之前還受了重傷,她日夜牽掛,都快病倒了。
更讓人擔心的是,大秦近日易主,萬一他們兩個受到牽連,那可怎麼好!不過所幸現在人回來了,而且傳回來的信息說是毫發無傷,夜兒的傷也好了,這回總算是放心了。
慕容俊撇撇嘴,“母後,你且坐著,讓他們兩個給你磕頭賠罪。”
“賠的什麼罪,”太後嗔怪地笑道,“你呀,比哀家還心急,這會兒倒高高掛起了?”
賢妃掩著嘴笑,“太後說的是,皇上呀,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一說到吃的,她忽然就覺得有點想吐,趕緊掩嘴後退了兩步。
“心屏,你怎麼了?”慕容俊立刻察覺到她的異樣,登時急得變了臉色,“是不是太勞累了?快坐下歇歇!”這些日子心屏左右不離地照顧他,尤其知道他的腿越來越有力,更是欣喜莫名,常常不分盡量地給她按摩揉捏,準是累壞了。
太後也關切地道,“是啊,心屏,哀家看你臉色也不好,是不是病了,有沒有請太醫來看看?”
賢妃感激莫名,“多謝太後,多謝皇上!臣妾什麼都沒做,哪裏累了?臣妾沒事,太後皇上不必擔心。”她隻是一個妃子而已,卻得太後皇上如此垂愛,真是太慚愧了。
“朕還不知道你累不累嗎?”慕容俊溫柔地握住她的手,笑道,“不過不用擔心,雪鈺不是剛好回來了嗎,讓她給你瞧瞧,保準把你調理的白白胖騰,朕抱起來就更舒服了,哈哈!”心屏就是太瘦了,說皮包骨倒是有點過,但也著實纖細輕巧,有時候抱著她,他都不敢太用力,生怕把她給抱壞了。
賢妃頓時紅透了臉,簡直無地自容,“皇上!”太後還在呢,皇上怎麼說這種話,羞死人了!
慕容夜哈哈大笑,太後也忍俊不禁,這兩個孩子如此恩愛,她也算是放下心頭大石了。
正笑著,慕容夜和南雪鈺雙雙進來,看到這其樂融融的場麵,兩人彼此對視一眼,也覺得心情無比輕鬆,雙雙見禮,“兒臣見過母後--見過皇兄。”
“免禮,雪鈺,快過來給哀家瞧瞧!”太後高興萬分,兩個孩子果然都精神抖擻,沒事就好!
慕容夜做出一副吃味的表情來,母後就隻知道心疼雪鈺,問都不問他,太偏心了。
“是,母後。”南雪鈺甜甜笑著,起身過來扶住太後,“太後放心,兒臣和夜都沒事,讓母後擔心了。”
太後上下打量她一眼,摸著她的臉,心疼地道,“還說沒事呢,瞧瞧你都瘦成什麼樣了,下巴這麼尖!夜兒,你是怎麼照顧雪鈺的,讓她吃了多少苦啊?”
慕容夜抿抿唇,這還真是,當時他蠱毒未解,什麼都不能做,雪鈺卻身陷天牢,雖然並沒有受什麼折磨,但總歸是一場磨難,哪能一點不受影響。
南雪鈺趕緊道,“母後,這可不是夜的錯,是我自己啦,初到大秦,什麼都不適應,覺得哪裏都不如大燕好,不如母後待兒臣親,兒臣在那裏實在待不住,就回來啦。”
這話真讓太後心花怒放,不停地笑,“這孩子,嘴巴就是甜,嗬嗬……說起來大秦太後還是你的外祖母呢,待你也不好嗎?”
“倒是好,不過兒臣與外祖母十幾年沒見過,總歸是不如跟母後熟絡的,”南雪鈺很聰明地不去過多地提大秦的事,“這些日子母後一定老記掛著兒臣和夜吧,讓母後操心了,兒臣真是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