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簸了一路不說,楊旭第一次坐公交車就被擠了一身的臭汗!
好不容易跟蹤死丫頭下了車,又鬼鬼祟祟的跟蹤至目的地,楊旭一直憋著的那口氣才總算有了喘息的機會。
可,剛喘勻乎了氣息,抬頭一看,卻發現死丫頭不知何時不見了。急得他剛解下去的汗又“噌噌”的冒出來了。
還好,抬眸間,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在自己的正前方,馬路的那一邊的一家快餐店門口發現了死丫頭跟那個不識好歹的張睿張大少爺。
楊旭抖擻精神,越過了馬路口,剛想跟蹤而至,卻發現張睿正用疑惑的眼神向自己這邊看來,嚇得他趕緊躲進路旁的一棵綠化樹後麵,待丁蕊被張睿親昵的扶著肩膀走進那家叫做“花都”的快餐店時,他才敢重新露出頭來,繼續向目標進發……
張睿今天打扮的很酷,一身黑色西裝下襯出了一件白色襯衫,一條黑色亞光領帶顯得張睿格外的深沉而神秘,而眼睛上所戴的那副圓邊黑色墨鏡給他本就已神秘莫測的氣質中增添了更加深不可測的氣息。
丁蕊像一隻快樂的小鳥走近張睿時,當時對張睿的這一身打扮立刻“肅然起敬”了。
她像看一個外星人似的身子向後躲閃著,用280°的角度不可思議的圍著張睿轉了一圈又一圈以後,才驚詫的開口道,“張睿,不會吧,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黑/社會老大了。”
張睿被丁蕊看得直發毛,他伸手很不自在的摸著自己的後腦勺,一臉的尷尬之色,結結巴巴的問,“我穿這身不好看嗎?”
“嘿嘿,好看好看,太像黑/社會老大了,隻是我不明白,不就是吃頓便飯麼,幹嘛整的這麼神秘呀?”丁蕊一向把張睿當做最要好的老朋友待,所以,在張睿麵前,言談舉止沒有一絲一毫的拘謹,相反,由於她大咧咧的作風,倒把個張睿弄得不好意思起來了。
躲在綠化樹後麵的楊旭見丁蕊對待張睿跟自己竟判若兩人。在自己麵前從來沒見她如此親昵的對自己又是捶又是打的,相反,見了自己卻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的能躲多遠躲多遠!
真他媽的奇了怪了!
難道我楊旭就天生長了一副惡魔模樣嗎?偶比起那個張睿,哪一點不如他,為什麼死丫頭對自己這麼疏離,而對那個張睿卻那麼親熱呢?
楊旭牙齒咬的咯咯直響,見死丫頭被那個張睿擁進快餐店裏,恨不得立刻趕過去,一把把死丫頭給揪出來。心裏的妒火就像正午十二點鍾的太陽,火辣辣的嗜烤著自己那顆撕心裂肺的皮囊。
丁蕊隨同張睿一同走進靜謐幽雅的西餐廳,選了一張座位坐下,丁蕊才發現這張桌子竟然是自己一直喜歡的幸運數字“7”號桌。
丁蕊抿唇笑。
張睿在丁蕊的對麵落座以後,回頭衝著站在自己身旁等待為他們服務的服務生說,“ok,可以開始了。”
服務生心領神會,揚手朝坐在半圓形演藝台上的一位三十多歲的意大利琴手打了個響指,頃刻間,一曲優美的薩克斯獨奏曲在大廳內悠揚的響起……
丁蕊一愣!
沒想到,時隔六年,張睿竟還記著她最喜歡聽的一曲薩克斯獨奏曲《回家》。
這是一首被丁蕊奉為神曲的一隻永遠珍藏在心裏的曲子。優美的曲調被老琴手演繹的惟妙惟肖,像一汪清澈的泉水,緩緩的流淌在丁蕊那顆結了痂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