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賞賜(2 / 2)

“是,奴才(奴婢)明白了。”雖然他們表麵上應承著,誰知道他們心裏的真實想法呢?要考量他們,隻能日久見人心了。

晚上皇上沒有來我這兒,不用打聽也知道他在勤政殿通宵批改奏折了,因為第二天,就傳來他要對突厥禦駕親征的消息。

沒有必勝的把握,皇帝是不可以親征的,因為一旦輸了,我軍的士氣會受到很大的影響。我知道這一次他們的仗打得很漂亮,為天朝迎來了好多年的太平。至少在我死的那一年,兩國都是平靜的。

這次親征,皇上不僅自己去了,還帶去了鄭貴妃所生的二皇子。朝野上下對二皇子被立為儲君的議論聲是越來越大了,二皇子有鄭貴妃母族的勢力,又在軍中曆練,他的勝算越來越大。

這種連我看得清的局勢,我不明白七皇子為何還要選擇不服氣和抗爭。也許他覺得他更年輕,還有大把的機會;也許他覺得他母族的勢力並不輸於二皇子、可他終究太年輕了,哪裏是心思深沉的二皇子的對手呢?

想到這些我不由得搖頭歎息,不管七皇子要如何與二皇子爭鋒,隻要不累及父親就好。好在離事發還有六年,我應該還有時間部署,阻止那一切的發生。

親征之前我沒再見到皇上,倒是聽說他在皇後那裏留了一晚,和妃那裏一晚,王昭儀那裏一晚,徐充容那裏一晚,惟獨鄭貴妃那裏留了兩晚。

十天之後,皇後和鄭貴妃、和妃,在含元殿前的含元廣場送走了皇上親征的隊伍。

皇上一走,整個後宮好像變成了一潭死水,沉寂,陰鬱。

皇後因為身體不適免了我們的晨昏定省,而鄭貴妃大概覺得我隻是空有一副好皮囊,根本不足為懼,壓根沒把我當對手,所以也沒有與我為難。況且二皇子上了戰場,她每日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派人打聽二皇子的消息,然後對著她宮中的菩薩多拜幾下。

這樣一來,我的日子就過得有些無聊了。

若是以往在家的時候,一天都分不過來時間。因為要練琴,看書,習字,有時還要練舞刺繡,所以一天的時間覺得不夠用。可是在這裏,自然不能練舞的,也沒什麼書看,家中的琴也沒帶過來,因不喜刺繡,就隻能習字了。

這樣過了一個月,我的右手字倒是越練越好了。因在家中我是練左手字的,臨摹的柳體,右手臨摹的顏體,卻怎麼也不如左手那般順暢。沒想到這次因為無聊,反而能靜下心來,能寫的不錯了。

這日午睡之後,因覺屋中窒悶,便想出去走走,也不讓人跟著,裏麵穿了一件白色襦衣,下身是杏色的裙子,用橘色腰帶係了,外麵又穿了件對襟無領白底繡鵝黃柳綠祥雲紋的半臂。梳著單螺髻,並不插簪環,就這樣向蓬萊池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