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了解父親,他是不可能貪汙的!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皇上讓禦史台徹查,我得想想,禦史台裏麵有沒有可用之人。
可是想來想去,竟不知有誰可用!
禦史台裏都是些油鹽不進的人,越是想拉攏,隻怕越是得不償失。
我更加急了,轉了半天,竟發現下午到現在都沒見到春分。就問:“你們春姑姑哪裏去了?”
劉有餘道:“春姑姑下午出了瑤光宮,就沒見到了。奴才也不知去了哪兒。”
正說著,春分便走了進來,笑道:“你好歹也是一宮的首領太監,卻在背後編排起我來了。”
劉有餘忙道:“喲,奴才哪兒敢編排姐姐呀!”
我看向春分,春分對我點點頭,我對劉有餘道:“什麼時候了還鬥嘴,你先下去,仍要盯著勤政殿的動靜才是。”
“奴才明白。”
劉有餘一走,我就問春分:“你去哪兒了?”
春分低聲道:“奴婢去見琅琊郡王了。”
我一驚:“你怎麼……”
她道:“是郡王派人叫了奴婢去的,郡王得知了老大人的事,叫奴婢去有幾句話吩咐。”
“他可說了什麼?”
“王爺叫奴婢問娘娘,皇上革去了老大人吏部尚書的職,那麼,尚書左仆射一職,可曾革去?”
我的心忽然敞亮開來,道:“沒有,皇上隻革去了父親吏部尚書一職!”父親原本兼任尚書左仆射和吏部尚書,如今皇上隻革去了吏部尚書,卻保存了官位更高的尚書左仆射,也就是說,皇上並未對父親趕盡殺絕!
“王爺還說,皇上將此事交給了最為公正的禦史台,可見此事還是有轉機的!所以,還請娘娘不要太擔心,隻要大人是清白的,就不會有事。”
我連連點頭,歎道:“不錯,不錯,是我關心則亂了。”但我隨即一想,又道:“不行,就算父親是冤枉的,保不齊會有人從中作梗,禦史台裏,還需有我們的人才行!”
春分道:“這個王爺也想過了,但是主審此案的都是些年輕後輩,王爺還沒有來得及拉攏。不過,王爺也打聽清楚了,其中有一位方大人,是老大人的門生崔大人的同科。”
“崔大人……仲然?”
“是,聽說兩人私交甚篤,崔大人進了翰林院,方大人則進了禦史台。”
我明白了,當即道:“好,我立即休書一封,你交給琅琊郡王,讓他給仲然送去。”
春分二話不說就給我磨墨,我想了想,提筆寫信。
寫完看了一遍,覺得沒有不妥之處,交給春分,叮囑道:“小心些,若讓人抓到了,可不光是私相授受,而是私通外臣了。”
“奴婢知道輕重,”春分收好信,又道,“好在有郡王在。”
我笑:“你之前不是說他行事過於心狠麼?”
春分正色道:“心狠有心狠的好處啊!若有他的心狠,咱們也不至於……”我聽了雖不語,但心中卻深以為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