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能歌善舞?我看著已經坐下的賀戮,腦海中浮現出他唱歌跳舞的情形,頓時打了個寒噤。
這時,不知從哪兒又出來兩個少女,紛紛向賀戮敬酒。她們的服飾高貴,並不像一般女子,我不解問阿齊力,阿齊力說:“這是其他部落挑選出的兩位貴女,也是競爭可敦的人選。”
看來可敦人選爭得很激烈呢!我還以為步真是眾望所歸,沒想到她也不是一枝獨秀啊!
這回,賀戮倒是很爽快的就接了兩人的酒,全部喝光了。
步真的臉上微微有些掛不住了,賀戮又舉起酒碗,向在座諸位首領敬酒。這麼一打岔,步真的情緒也沒人會在意,隻是一直到結束,她都憤憤的瞪著我。
看來我得盡快跟賀戮學好防身的本領了!
我才回房睡下,賀戮就滿身酒氣的走了進來,推開正欲扶他的侍女,揮手讓她們都退了下去。我坐起身,挪了一下蠟燭,問道:“你不在自己房中睡覺,到我這兒來做什麼?”
他一言不發,脫了靴子就躺在了我身邊,雙手枕著後腦勺,閉上眼。
我愣了好半晌,見他並無動作,呼吸平穩,以為他已經睡著了,便吹滅了蠟燭,躺下睡覺。才一躺下,就被他拉進了懷裏,我正要掙紮,他隻是將略帶薄繭我手掌貼在我小腹上,並無進一步的動作。也許,他隻是想睡個安穩覺吧?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安然入睡。
第二天,賀戮開始教我鞭法。
要學會如何使鞭,就要先學會如何躲避別人的鞭子。
賀戮在我身上的重要部位都綁上牛皮,換了一根最輕的鞭子,讓我學著躲避。
剛開始的時候,我難免被抽得很慘,好在做了防護措施,並不是很痛。練了三四日,總算能躲過他一招半式,從前練舞,身體隻是輕盈,如今是越發靈活了起來。
這天下午,我又練了大半晌,賀戮倒是很有耐心,看天色不早,便說:“明天你可以學鞭法了,今天就到這裏,回去吧!”這時辰他似乎要去議事,我便也準備回去沐浴更衣,賀戮皺皺眉,道:“每次洗澡都麻煩,還要侍女打水回去,如今天氣這麼熱,你在泉水裏洗洗不就好了!”
我促狹的笑道:“我怕有小毛賊偷看啊!”他一愣,冷眼瞥我一下,轉身走了。我笑著回去,泡了澡,換上幹淨衣裳,又絞幹了頭發,包上紅頭巾——天氣炎熱,來這兒做的幾件新胡服都是大紅色的,尤顯得我膚白貌美,纖腰楚楚。
忽的,侍女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對我磕了個頭,然後指了指門口。
我詫異的走到門口,並未見什麼人,可是當我剛轉過身,就覺得後頸一痛,眼前一黑,隨即倒了下去。在失去知覺前的一瞬,我看到了步真的臉。
真是倒黴……就不能等到我學成了再來作弄我麼!